识见识我的愿望,今日真是个好时机,一天居然来了这么多的人,还都是些漂亮小妞。”
胡卡勒斯为了配合他独特的表演,专门摘掉了帽子,左手执帽,右手并起悬空置在半空中,露出神秘的微笑。轻巧的双手顺着帽子一抹,姿势优雅的像是邀请女伴共舞。帽子中露出了个月亮的影子。
总督先生半蹲的姿势不变,右手捏了下右边那一撇小胡子,等手臂放下后,改换成双手托着帽子。他笑了声,惹得人群躁动起来,与周围人秘密窃窃。
帽子浮空,置身中心的胡卡勒斯竖起食指在嘴巴中心,面色严厉,轻轻嘘了声,人群瞬间消声。未受凉的话艰难吞进了肚子中,紧闭的嘴巴耸动着,将这口热气腾腾的话费力咽了下去。
吞下去不至于噎死,要是说出口了,还不知道会怎么死呢。在胡卡勒斯含笑的目光下,都成了安静的青蛙。
胡卡勒斯是个擅于折磨人的高手,等没有了声音后,他又发出悠长、接连的口哨声,难以想象他停下的时候气都不带喘的。
奥莱斯打了个哈欠,坐在旋转的高脚椅上喝了两口酒水,困倦的哈欠刚下去,便与回头看他的伊莲恩视线相对。
奥莱斯主动露出个生动的微笑,手挥了挥,让她不要走神,注意力集中在前面,要不然会有**烦的,胡卡勒斯是个不容许人走神的表演者。聪明的伊莲恩一点就通,脑袋像是小鸟啄食点了点,立刻扭走了绯红的脸。
酝酿良久的好戏终于要开场了,胡卡勒斯继续两手捧着帽子高举,吸引众人往帽子里看。他的视线在人群中巡视一圈,那些不往帽子里看的人也将视线往帽子里钻。等吸引住全部人的注意力后,双手托住的帽子扭动了起来,浮出了点点荧白光,动人极了。
这下人们可看清了,原来帽子里不止是圆月亮,还有一滩透明的水。
在胡卡勒斯协助帽子先生的抖动下,一轮圆月像是被透明的布丁包裹着来回晃动,从左晃到右,又从右晃到左,快要甩出去的时候又及时地甩了回来。配合的人群随着这颗来回抖动的布丁晃动着,心跳的速度越来越快,直至速度快到眼前掠过虚影,但众人的眼睛始终都不眨动。
“喝!”
胡卡勒斯喊了一声,帽子一抖停了下来。
迎着众人困惑的目光,站得板正的胡卡勒斯背着左手,右手又捏了下左边的小胡子露出了狡黠的微笑。眼珠子转了一圈半,转到了眼皮的位置,修长的双手施了个变着花样的礼,再一转换又指向上方,咕哝道:“朝上看。”
“呀!”
众人发出惊呼,一声高过一声,配合极了。
“知道为什么是月亮吗?而不是太阳,不是我的能力问题,蒙骗一群蠢货本不需要任何能力。”
众人拥挤在一起,手贴着前面人的背,昂头挺胸最大限度地将头露出了。看着背手而站的胡卡勒斯,探出的脑袋齐齐摇了摇。
在众人呆头呆脑的注视下,更显英明神武的胡卡勒斯朝后挥了挥手,一个光头的老人坐着木制轮椅缓缓从一旁滑了出来。骨瘦如柴,像一架枯骨摊在轮椅上,两条曲着的手臂如个弯弓捣着两个轮子,口鼻歪斜,涎水直流,半个光头耷拉在轮椅的靠背外,只能梗着脖子一动不动地任由其他人打量。
这位年纪很大的男人名字叫乔·桑里,从逃亡黑境的女人肚子里钻出来的时候双腿便是这副鬼样子,老了还是这副鬼样子,只能依靠轮椅代步,活得像个发条人偶。胡卡勒斯派给他的任务就是记个时间,顺便报个数,终日活在无人问津的角落中,脑子在黑夜与白天来回穿梭。
这老家伙的脑子也不太好使,成天到晚盯着怀表默念白天或者是黑夜,只等胡卡勒斯发令,他便报其中的一个词。
“乔,时间。”胡卡勒斯说的这句话便是开始的指令。
听到这句话的乔来劲了,张开嘴将心里一直默念的话吐了出来:“黑夜,黑夜,黑夜……”
此时钟表上的时间为十一点二十,夜晚的时间。
乔絮絮叨叨的没完没了,见众人都听见了乔说的话,总督立即给这个人偶下达停止的指令,说:“够了,乔,闭上嘴了。”
乔立刻闭嘴,开始在心中默念着黑夜,一点点移动着轮椅离开众人的视线,躲在阴暗的角落中继续默念,直到六小时四十分钟后换成白天,可谓是精准无误。
“呃呃呃,呸!”有时候老人乔也会这样来清理下他持久运动、隐隐嘶哑的喉咙。
等十几分钟的表演结束后,胡卡勒斯又与莫妮回到原来的话题上。
要胡卡勒斯说,他不是慈善家也是妓院老板,除却这两个,他再也想不出来还有什么人会需要几个弱不禁风的姑娘们,给他扫门前雪都觉得碍事。
莫妮掏出了所有的钱财,既然是旅馆,那他们便请求住宿。
待胡卡勒斯戴上老花镜数完钱的数量后,他说:“只能住上两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