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grand order》――The new!]
立夏的目光越过长长远远的, 脏兮兮的巷子,轻巧的途径过和垃圾一起零散的宣传传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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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里残留过几行传单页上的宣传语,蓬勃的活力几乎要穿透一切, 向着黑日嘶吼。
是暗巷中唯一的亮丽。
是故事, 却不仅仅是故事。
那是他的记忆, 也是他的人生。立夏的目光轻盈飞跃似乎柔软了一瞬, 在抬目时的那一刻变得自持而理智。
气氛沉冷的对峙,穿过长巷的风鸣鼓着, 最终立夏终于在其中听到嘈杂。
堆叠的集装箱顶上传来咚的一声,立夏没有理会,也没有去看,反而向后方微微侧身。
――躲过飞来的短刀。
锋锐的刀刃没入地面, 只余短短的一点, 折射着雪亮,刀刃上的药量,足以放倒一头非洲野象。只一眼,少年得到了这样的信息。
域外则传来‘兽’的叹息与嗤笑, 像是在嘲笑无用的人类。
‘你看, 这就是人类。’盖提亚。
祂们嘈嘈切切的低语着,试图教会那个永远明亮的救世主,何为憎恨。
立夏没有说话,也没有与祂们交流。
他的目光没有留念,只集中精神注视着前方,这一次大大小小生满铁锈的集装箱后,终于有人走了出来。
“……可惜。”‘苏格兰’如此说道。
冷厉的神色无法掩盖青年走势温和的眉峰, 他惜字如金, 完全像另一个人。
立夏换了个更舒服……也更懒散点的站姿, 顺带手臂一抱,将双手拢在魔法学院风的阔袖下。
他摸到卡牌制式的魔术礼装,坚硬的,厚厚的一叠。
战斗前最后的沉默,他和他,都隶属于黑衣组织却实则与黑衣组织完全无关的两个人,正沉冷的观测着对方将有的一举一动。
他们似乎都想以‘最小化’的代价,解决掉彼此。
――“没有余地了吗?”
立夏问,眼神清湛而诚恳。
“……”‘苏格兰’。
立夏没有得到回答,他还穿着那天的御主礼装,只是双方的情况有了质的转变。
‘你将死于所爱。’西迪。
掌握爱和热情的魔神如此诉说,祂们深知藤丸立夏爱着人类。
‘你将死于欺骗。’布锐斯。
‘你溺亡于污秽。’赛共。
‘无有触及荣光的可能,即使那本属于你。’盖提亚。
祂们语气怜悯,深爱且憎恨着,无比愤怒。
立夏神色很淡,令人完全摸不透他的想法,因此也就无法被读到其中名为‘悲伤’的情绪。但是没有关系,魔神已代替他悲愤。
“你在想什么?”
立夏又问,随后自答:“我有点难过。”
这两句话,疑问是真实的好奇,而回答是真实的想法,但随后说出的话里,他学会了……虚伪。
“新入职的后辈竟然第一件事就是想要端掉前辈……吗。”句尾有意的停顿,令整体变得滑稽而浮夸,年少形貌的‘潘诺’喟叹着:
“这可真是……了不起啊。”
诸伏景光没有说话,他的手始终放在腰后,那里是放有折叠刀的战/术包。
他的所学告诉他不要怜悯,他的意志在为对方的年轻动摇。
立夏看透他的状态,并未点破,也没有像暗处另外一人……‘波本’所焦虑的那样,先一步出手。
他态度沉静的有些过火,在原地警惕却又不失悲悯的,等待着年轻的警察调整状态,做出最终的抉择。
卧底相杀是个年度最佳的地狱笑话,但是抛开一切的未来视和上帝视角这样的神奇角度――就会发现。
现实只能如此。
情报无法互通,卧底是最危险也最精密的‘职业’。
同一方势力安插于某处的卧底都有可能无法情报互通,何况并不属于同一方,并且立夏也并不是任一方的卧底。
从表面来看,硬要说的话,他曾经是黑衣组织安插去横滨港口黑/手/党的卧底。
暴露是最危险的,而这也是‘苏格兰’站在‘潘诺’面前的原因。
“只这样站着,真的好吗?”
少年没有抬头,长巷中鼓起翻飞的风掀过他的兜帽,漆黑的布料恰好柔软的覆盖上他的发顶。
那是常世之人所无法轻易看到的风景。
祂们属于更高的维度,在星河之中,时间之外,探出各色的肢触,轻轻的掀起人类少年衣服上的帽子,又将帽子很轻的放下。
像为他披上深黑的嫁纱。
‘去吧。’巴巴托斯。
‘尽情勇敢吧。’帕尔。
‘永恒16岁的孩子。’佛拉士。
在鼓动、在魔神的呼吸。
兽的心跳,大地脉搏一般的流动声里,人类少年抬目,眼神锋锐的去直面命运。
“还有一个人不是吗?”立夏质问,“或者,另有计划?”
“……这里只有我。”‘苏格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