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这是怎么回事?”
步月四仰八叉的躺了回去,刚睡醒就面对顶头大佬,属实是有些吃不消啊……
更何况,她还是个情报严重跟不上趟的,要不是她机灵,今日可就不会这么轻易完事了。
再说了,她可不认为,这世上会有人长了千里眼顺风耳,怎么她这里的风吹草动,转头就能传到晏治帝的耳边?
当然了,步月也不会认为晏治帝会有心思这般留意她,一是晏治帝是帝王,不会屑于这种手段,二就是,她认为,晏治帝目前来说,对她还是有几分信任的。
白羽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白兰识趣的挪了挪小碎步,率先站了出来,一脸愧疚的开口:
“王妃,是我一时疏忽了,原本想着殿里的那些牛马蛇神,再怎么着,也不敢冒犯了您不是,毕竟您的威严和身份在这里摆着呢!”
步月认同的点了点头,这话说的没错,这神秀宫伺候的人,是人是鬼,她分的清,白羽白兰她们同样也分得清。
按兵不动,才能更好的钓出后面的大鱼,不然,她留着一个心术不正的人有什么用呢?
“我见您睡得香,就在外头伺候着,这期间,只有小云一个丫鬟进来洒扫,我见着她偷偷溜出殿去,也就没有阻拦。”
小云?
步月想了想,脑袋里便有了印象,这个宫女她知道,是神秀宫的老人了,伺候静妃有些年头。
静妃受罚,身边的宫女散的散,走的走,这小云,倒是一心不二,一直留在神秀宫里,这几日她进宫,内务府便把小云派过来伺候。
步月有些意外,不是因为旁的,而是,这个小云…是静妃特意嘱咐过她的,说此人还算老实得力,让她放心的使唤……
步月的眸子闪过一阵寒光,若真是如此,她那傻母妃可是被人算计的不清啊。
步月突然间就有些理解,为什么晏治帝和晏清父子两,会不约而同的选择过度的保护静妃,什么事都藏着掖着。
这主要是真的告诉了,她那傻母妃不一定能守得住啊!
只是……这个小云,是怎么确定她是昏迷了呢?
胡太医尚且还要把脉下定论,小云一个宫女,那里来的这种本事自信?
不对!
步月皱起了眉头,她应该遗忘了什么……
脑中一道白光闪过,步月猛地抬起头,连忙问向白兰:“在小云还没来的时候,有没有人送了东西进来?”
白兰愣了一下,立马反应过来:“太医院那里,送了晨起的汤药,我端进来后,直接就给倒了,反正您醒没醒,这药总归都是要喂花的。”
白兰在一瞬间就悟了,直接起身跑到那盆饱受浇灌的倒霉盆栽面前,观察了两眼过后,果断放弃,一把提起来,打算让步月察看一下。
白羽也上前看了两眼,那也是放弃的相当彻底,她们两个跟了步月这么多年,关于这个医术方面,那是一窍不通,顶多是比别人多认识了几味毒药,剩下的,就真是盲人摸象了。
就这件事,步月不知道暗地里遗憾了多久,属于做梦也能迷惑的地步。
步月就不明白了,有她这么一个天才高手成日里教导着,白羽两个那就是不开窍。
有一段时间,步月说真的,是活在自我怀疑里的。
步月也不知道怎么了,今天就是格外的贪恋被窝里的温度,是连一点起身的意思都没有,白兰也不强求,识相的就端到了步月床头。
白兰:主要是强求也是白费功夫……
步月蛄俑了几下,爬到床边,看着盆栽郁郁葱葱的样子,心里头大抵有了数,随后又抓起了里头的泥土,用手研磨了几下后,放在鼻下闻了闻。
“这泥土里,有忘忧草的味道。”
步月接过白羽递来的帕子,将手擦拭干净,说出来了自己的见解。
“忘忧草?那不是安神助眠的药草吗?”
“对啊,王妃您不是说过,忘忧草难得,是罕见的良药,难不成……”
步月点了点头,验证了白羽的猜测:
“没错,忘忧草的确是良药,只是,它却与我药中的玉兰相克,二者相遇,便会致人昏迷不行,且会产生心悸迷茫的症状。”
步月语气中透露着不加掩饰的不屑,接着说道:
“这东西,一般会用到审讯犯人的地方,能很容易勾出人心里的恐惧,对于那些嘴比较严的亡命之徒,可谓是当头一棒,一般的犯人,还不一定能用上这东西。”
“毕竟,忘忧草,确实是难得的好东西,只是没用到该用的地方……”
步月有些遗憾且惋惜的开口,她懂得医术,自然知道,忘忧草对于需要它的人,是多么难得的救命良药。
不过这背后的人也算是看的起她了,能想到在药中动手,小云又这么及时出现,除了她,步月想不出别的人。
“这小云腿脚挺麻利啊,这里到长乐宫,路可不怎么近啊……”
白羽补充了一句:“刚才我进来的时候,还看见小云蹲在角落,一副喘不上来气的模样。”
步月不禁感慨一句,小云这对长乐宫的忠心可是实打实的,她这都算是替容贵妃筛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