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卿气呼呼的冷哼一声,“要走就赶紧走吧!免得咱们陆案首,因为这五十两银子而吃不好睡不好,岂不是我的罪过了?”
陆浔嘴角微扬,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没想到,你还挺关注我,不是刚昏迷醒了没几日吗?”
要不是你得了案首,我怎么可能醒过来?
阮卿撇撇嘴,皮笑肉不笑的回答:“江州城第一纨绔,转眼成了第一才子,这么大的消息,恐怕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吧!”
两人刚走出天然居,阮卿看着陆浔的马车犯了难,她可一点都不想与他同乘。
陆浔自然能够看出她眼中的烦闷,顽劣的故意逗弄道:“阮小姐害怕与我同乘,莫非是想跟在车后跑回去?”
这时,一辆马车停在了天然居门前,茯苓从上面跳了下来。
阮卿眸子瞬间发亮,她从未像今天一样期待见到茯苓,“怎么样,都安排好了吗?”
茯苓兴奋的朝着她摆摆手,点头邀功道:“那是自然!已经按照小姐的吩咐,将人参给了容公子,奴婢还让马车先把他们送回家,这才来天然居接您。”
阮卿轻笑着打趣,“这回不心疼人参了?怎么还叫上了容公子?”
茯苓伸手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心疼还是心疼的,小姐怎么随便将自己的嫁妆都给了出去?不过既然事情已成定局,奴婢还不如好好招待他们,让他们感恩戴德,将来好好报答小姐。”
阮卿捂着嘴笑了起来,来到自己的马车前坐了上去。她掀起帘子,看到陆浔还站在原地,不知道在跟江离说些什么,不禁朝他做了个鬼脸:“陆公子,您可跟好我们的车,千万别丢了!”
她放下帘子,语气愉悦的吩咐车夫:“咱们走吧!”
可是马车并未第一时间开始前行,她奇怪的等了会儿,刚准备开口询问,就见车帘从外被人掀开。
陆浔一跃跳上了马车,从容不迫的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
阮卿顿时有些惊慌,猜不透他的想法:“你你要做什么?”
陆浔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车上,眉眼带笑的瞧着她说道:“阮小姐不是让我别跟丢了吗?我稍稍思考了下,与你同乘一辆马车,自然就不会跟丢了。”
说完,他不等阮卿反应,就直接闭上眼睛假寐,丝毫不给她撵人的机会。
茯苓的视线小心翼翼的在两人中间打转,她一边为小姐和姑爷能有机会在婚前培养些感情而开心,可另一方面,她又担心若是被人发现他们同乘一辆马车恐怕会惹上闲话。
至于两人的相处模式,根本不在她考虑的范围内,毕竟俗话说得好,打是亲,骂是爱!
阮卿是个现代人,倒是从未想过还有男女大防的问题,不过,她今日总算是开了眼,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从前说他是江州第一纨绔简直是抬举他,应该是第一泼皮无赖才对!
刚刚吃饱饭,血液都朝着消化系统涌去,阮卿只觉得自己的脑供血严重不足,于是在摇摇晃晃的路上打起了盹来。
马车行驶了两炷香的时间,总算在阮府门前停了下来。
阮卿张开眼时,发现陆浔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醒了,正单手托腮的看着她,还坏笑的朝着她做个擦嘴角的动作。
她立刻清醒过来,急急忙忙抬手去擦,却什么都没有摸到,她疑惑的看向陆浔,对上他戏谑的眸子,才知道自己是被耍了。
她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刚准备下车就被茯苓眼疾手快的抢了先:“奴婢先下车!”
茯苓下车后,先是环顾四周发现没有人,才像是做贼般小声的说道:“小姐,陆公子,二位快下车吧!我都瞧了,这会儿没人!”
阮卿顿时感到一阵无语,明明两人是正经的未婚夫妻,怎么搞的像是偷情一般?
她本想让陆浔在门口等着,等取了钱再让茯苓送出来,可是她下车后看到陆浔的脸时,突然改了主意,不怀好意的说道:“陆公子既然已经来了,要不要进去喝杯茶?”
陆浔眼皮一跳,男人的直觉告诉他这杯茶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喝的。不过,他自是好奇阮卿到底准备做什么。
没有丝毫的扭捏推辞,他直接几步上前跨进了阮府的大门,用行动表明自己的态度。
阮卿跟在他身后,不与他计较,反而热情的招待他走到前院。
她狡黠一笑,“烦请陆公子稍坐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陆浔随意的点了点头,百无聊赖的坐到了椅子上,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着桌面。
还未等到阮卿,反而先等到了风风火火的阮铭。
他见到陆浔,刹那间笑开了花,露出了满脸的褶子:“陆贤侄,你怎么来了?可是找伯父有什么事?还未来得及恭喜你,在院试里取得了案首,真是好样的!”
阮铭还以为经过替嫁一事,陆家彻底与他们阮家结怨,没想到陆浔竟然会出现到自家。
灵光乍现间,他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该不会是为了阮卿而来吧?
说话间,阮卿手中拿着一只装着银票的荷包,温柔似水的喊了句:“陆哥哥”
陆浔听到这声音,霎时浑身僵硬,心中疯狂滋生一股莫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