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仔细瞧过后,说道:“好像是没有昨天好看了,看着貌似比昨天憔悴了。”
苏染染见妇人投来同情的眼神,在心里骂道:该死的陆同年,要不是他,她也不会被人同情。
不过为了配合陆依演戏,苏染染故作出伤心地模样,降低声音道:“嫂子,家里有这么个不省心的男人,能不憔悴吗?你是不知道我这两天日子有多难过,眼睛都哭红了好几回。”
“妹子你宽宽心,男人都是一个德行,日子咱还得过不是。”
“嫂子说得对。”苏染染在心里暗暗佩服她自己,要不是她知道自己是演的,她都要被骗过去了。
陆依轻轻拍着苏染染的后背,“二嫂你别伤心。”
妇人也跟着附和着,想起她还没有付银子,问道:“丫头,我买的这些,一共多少钱?”
“婶子,一共是三十七文钱。”妇人数出四十文钱交给陆依,道:“婶子家里也不富裕,也帮不上忙,婶子就多买三个野菜馅饺子。”
“谢谢婶子,婶子你人真好。”陆依接过钱道谢,她这苦肉计没白演啊!
好在她二嫂聪明反应快,与她配合的天衣无缝,这要是换成她三嫂反应慢,配合的晚些,就会被心思多的村民给识破了。
“婶子也不白买,饺子都吃到婶子的肚子里了。”
有了妇人的开头,接下来的村民,在购买的过程中或多或少的多买些。
很快儿三百个饺子,十碗酸萝卜就这样卖光了。
陆依三人收拾好后准备回大湖村,陆依见她面前多了个小男孩儿。
小男孩儿的长相有些面熟,好似在哪里见过。
出于礼貌,陆依先开口问道:“那个我也不知该叫你哥哥还是弟弟?请问你有什么事吗?要是买饺子的话,不好意思,饺子都卖光了。”
“我十岁,你叫我哥哥就好了。”慕辞道。
“哥哥,我们要回家了。”
慕辞把碗交给陆依,说:“这个还给你。”
陆依接过碗看,这不是她家的碗嘛,怎么会在他的手里,难道他是昨天婶婶家的?
怪不得她看着面熟,原来见过啊。
“哥哥,我能冒昧地问一下你叫什么吗?”
“慕辞。”
“慕辞哥你名字真好听,慕辞哥明天见。”陆依坐上牛车,和慕辞摆着手。
待牛车走的远些,看不到慕辞的身影后,陆依说:“碗还回来了,跟娘也有交代了。”
“小妹,他是不是上湖村村长家的儿子?”苏染染问道。
“是他。”
到了家门口,陆依下了车和苏染染、韩梅花叮嘱道:“二嫂、三嫂,咱今天演戏的事不要和二哥提,知道吗?”
“知道了,小妹。”韩梅花说。
“小妹,二嫂懂。”
陆依推开大门,见陆同年站在院子里读书,陆小花和白冬菊在院子里摘着刚采回来的野菜。
陆依凑上前,见野菜得种类好像比昨天多了一种,问道:“娘,这个野菜叫什么?”
“闺女,这个长着长条的叶子叫翠野菜,之所以叫翠野菜,是因为它起来的口感比较脆。”白冬菊解释道。
“娘今天的野菜看着比昨天多。”
“你三哥吃过早饭,上山采回来的,这不送完回来,又去山上打猎去了。”
陆依回到堂厅,拿起茶壶往茶碗里倒,接连喝了好几碗,才觉得解渴。
苏菊花坐在堂厅绣帕子,见陆依喝完水后,把帕子放到桌上,从怀里掏出个荷包给陆依。
陆依接过见荷包上绣了朵牡丹,“大嫂你绣的真好看,是送给我的吗?”
“是,大嫂也没什么给你的,就绣了个荷包。”
“大嫂,我过去太混了,你别和我一般见识。”
“大嫂谢谢你还来不及呢,要不是你的话,我这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保的住还说不一定呢。”
陆依跑进里屋,从柜子上拿了两根她昨晚顺手扔的红头绳。
“大嫂,这个给小花吧,昨晚我就想给小花了,怕小花嫌弃没敢给。”
苏菊花接过红头绳,说:“不嫌弃,小花喜欢还来不及呢。”
“大嫂,这个牡丹不太适合我,你能给我绣个蝴蝶吗?”
“好,小妹,等大嫂把帕子绣完,再给你绣可以吗?”
“大嫂不着急,我把这个荷包给娘,就说是你绣给她的,大嫂你不要说露馅了。”
苏菊花知道陆依是好意,想让她在婆婆面前留些好印象,笑着说:“小妹放心,大嫂不会说露馅的。”
陆依拿着荷包走出堂厅,来到白冬菊面前,把荷包交给白冬菊,说:“娘,大嫂给你绣了个荷包。”
白冬菊半信半疑地接过荷包,不是她不信闺女说的话,老大媳妇能有那个心眼?
“娘,既然大嫂给你绣了个新的,你腰上那个就扔了吧!”说着,便要摘掉白冬菊腰上的荷包。
白冬菊制止道:“闺女,这个娘用了没多长时间,娘留着装点儿别的。”
“那行吧,娘你先把这个带上,记得给大嫂点儿好脸色。”
“娘知道了。”白冬菊把苏菊花绣的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