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在公社接到电话,人都傻了。
“什么?!你说什么?什么活捉?!”
严以兰在电话那头声音嘹亮:“活捉了二道贩子吴建军及其同伙,县医院护工李军!”
沈清秋:“……”
她拿下电话,对在旁边探头探脑的老杜道:“杜叔,让大山马上跑一趟县城。”
严以兰的声音有点大,隔着听筒老杜都听见了。
他咂吧了一下嘴,蹦出了一句很有文化的话:“真是天道好轮回。”
然后就去找张大山了。
沈清秋在电话里问了一下具体情况。
严以兰说,吴建军这段时间一直在县城转悠,想办法从医院购入这种膏药。
李军是医院的护工,多少有点关系,通过给医院的病人一人一毛钱的方式,让他们代买这种膏药。
然后全部转手给了吴建军。
这买卖已经干了有一阵子了,据说是吴建军刚到县城就在干。
反正他在县城等人,有大量的时间。
据李军说,他还打算长期订货,好像很赚的样子。
沈清秋立刻道:“吴建军是一个人在这边吗?”
严以兰道:“这个二道贩子比较狡猾,李军说的他一概不承认,就说自己临走之前想买点膏药带走。”
她现在一口一个“二道贩子”,清脆又嘹亮。
连名字都不带提的。
沈清秋失笑,提醒她:“二道贩子这个事情,如果是第一次干,很难坐实的,你不要抱有太大的期望。”
严以兰义正言辞地道:“我跟他没有私仇!都是为了膏药!”
……
吴建军也是万万没想到,和严以兰的重逢来得这么快,而且这么尴尬。
说真的,如果是别的派出所,他很容易就应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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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是……
严以兰还真的是一点都不客气,倒豆子似的举报了他和福满多“疑似出去当二道贩子”。
搞得民警同志对他进行一轮的暴审。
“你买了足有十斤膏药,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
“我是张家屯出来的,知道这个膏药好,现在马上要回老家了,所以带一点回去分给亲戚朋友。”
“分亲戚朋友,用得着十斤这么多?”民警同志显然是不信的。
吴建军道:“我亲戚多,而且家里老人多,有备无患。”
“那你为什么不通过正常渠道购买呢?”
吴建军无奈地道:“正常渠道买不到这么多啊,产量本来就小。”
“那你是承认你非法购入了?”
吴建军抬起头:“那也不算二道贩子吧?我是自用。”
民警同志又道:“严以兰同志举报你跟一位叫福满多的同志一起出去做二道贩子,那位福满多同志呢?”
吴建军道:“我们碰过面,不过分开了,他去哪里了我不知道。”
民警同志就很严厉地道:“同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知道吧!你这是初犯,老实交代对你自己才是最好的!”
吴建军无奈地道:“同志,我真的没有说谎。如果您是听严以兰同志的举报,我得说一句,她是公报私仇……”
……
隔着门,廖所长对张大山道:“你听见了?反正他就是这一套。”
张大山道:“他不可能是一个人在这儿的。”
廖所长皱眉道:“话是这么说,但是去哪儿找他的同伙?找到了,又用什么理由逮捕?”
二道贩子真的很难入罪。
张大山觉得不能理解:“直接问他,直接找啊。”
听着里头,吴建军都开始攀咬严以兰了。
说他们俩以前是情侣关系,因为他突然走了,严以兰对他有怨气。
吴建军还说:“如果我是二道贩子,白副队长当时为什么不举报我呢?我走的时候,我们公社大队长还摆酒给我践行。只有严以兰同志,我确实对不起她,她现在这样,我也能理解……”
廖所长顿时就觉得又恶心,又无力。
二道贩子本来就难抓,何况他还说出这种话来了。
廖所长觉得很奇怪,就问他:“对啊,你们为什么不举报他?”
张大山道:“因为没证据啊,可是现在有了。”
廖所长莫名其妙:“哪里有证据?”
张大山无奈地道:“李军供认他买了十斤膏药。”
“对。”
“他也承认了。”
“对……”
说到这儿,张大山就不说了,免得伤廖所长自尊。
廖所长愣了一会儿,反应过来了,立刻骂了一声娘。
然后他一脚踹开审讯室的门,就进去了。
民警同志正在努力端出严肃的架子,想要让吴建军坦白从宽。
倒被廖所长吓了一跳。
廖所长一拍桌子,厉声道:“你买的其余膏药,在哪里?”
吴建军一愣:“在我住的招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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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