肠也不由撼动。
“父亲,儿子无甚不好,不要担心。”叶祾倬反握住他的手,将他请进马车中。
而后他将自己在京中的见闻和境遇同叶鸿礼说了,叶鸿礼咬牙,当初他和父亲叶朗坤仍在上京时,多少人巴结上来,待父亲去世,便都淡了。
人情冷暖不过如此。
“吾儿,你以后定有作为,父亲无能,帮扶不了你,以后定会争取,不拖你后腿。”叶鸿礼叹了口气,终于说出了自己早就想说的话。
从前父亲叶朗坤严厉,他从来不大理解,只以为这国公府鼎盛,自然众星捧月,但实际却是因为有父亲这座大佛镇住了,如今儿子不知不觉长大,这重担又落在了他身上。
作为一个父亲,他多么羞愧!
叶祾倬早已将国公府的责任扛在肩上,但此时叶鸿礼能说出这样掏心窝子的话,他也感叹,父亲四十几,倒是成长了。
想到父亲方才形单影只的模样,叶祾倬又说了几句话宽慰他。
“父亲,可愿续弦?”叶祾倬说道。
普通人家,自是轮不到儿子管老子的事,但在镇国公府,叶鸿礼对儿子是十分依赖信任的,也不以此为耻。
“我……”叶鸿礼惊讶儿子竟然开口提起这事儿,他愣了愣,落寞地垂眸,“这世上女子,还有谁能比得上你娘?我从未说过,但,心中早已发誓,此生不会再娶。”
冉娘去了,他的心也死了,他还有这个嫡子,所以他还活着。
否则,家中香火已有继,他独活于世,实在是太过孤单。
叶祾倬从不知父亲是这样的心思,他以为父亲不过是怕他不喜后娘,本是金榜题名的热闹日子,因为想起了母亲,变得有些凄冷。
两人说起了别的话,马车缓缓前行,回到了熟悉的国公府。
“过得几日你我父子去看看你母亲吧。”叶鸿礼对儿子温和一笑,“总归要把好消息告诉她的,她一直都为你骄傲。”
叶祾倬对父亲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