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珩君同静慈玩闹了一会儿,便让他先练着,自己过来先拜见过余震生,叫了一声舅舅。
“这孩子闹腾,麻烦你了。”余震生有些歉意地说道。
静慈这孩子,确实是非常喜欢冯珩君,他一直很想以一个谦谦君子的要求去教静慈,但如今看起来已经不大可能了。
“静慈活泼些才好。”冯珩君笑道。
她每次见到静慈都庆幸他健康快乐,不再是那个沉默拘束的小沙弥。
“阿珩嫂嫂,这杆长枪是你的吗?”静慈跑过来拉着她的手,指着架子上的长枪。
冯珩君点头,他兴奋无比:“爹说,你要和他去打仗啦?我也想跟着去,你能不能悄悄带上我?”
冯珩君将长枪取下来,“等你再长几岁,我一定带着你去。”
别人说的大概会是哄人的话,冯珩君说的却肯定是承诺,静慈也明白这点,立刻欣喜大叫着跳起来,“好!静慈一定会好好练武!争取长得比表哥更高!比他更壮,跟着阿珩去打仗!”
叶祾倬眉毛一跳,心道,这小子为何要拿他做比较?
“你需得多吃多睡觉,才能长高。”冯珩君欣慰地笑着摸摸他肉肉的小脸。
“阿珩,你舞枪给我看好不好?”静慈期待地问道。
冯珩君自然无有不应,让静慈退开了,便做了一个起势,面色一整。
这一套枪法她早已练的行云流水,配合上她修长柔韧的身形,十分赏心悦目。
静慈看得呆住了,小嘴微张着,过得会才又激动地大喊起来:“阿珩你好厉害!你是静慈见过的最厉害的了!”
冯珩君本来已经要收了,但这赞美实在是真心实意的紧,她便又接着舞起来。
叶祾倬无奈地看着自己的小妻子迷失在这七岁小娃的赞美中。
冯珩君同静慈两个武痴,足足比划了一上午,直到要用午饭了才停下。
冯珩君又牵着静慈去洗手,给他擦脸,又给他的小脸抹上些自己的香膏。
静慈孺慕地看着她,乖乖地由她揉搓,虽然阿珩的动作不大温柔,手上的茧也有些刺挠,但是静慈就是很开心。
叶祾倬在一旁看着,后槽牙略微咬紧了。
余震生瞧着外甥这本就冷清清没啥表情的脸越发有点冷了,忙将自己儿子牵过来,“咱们吃饭去吧,不要麻烦你嫂嫂了。”这外甥醋劲可真够大的,他怎么现在才发觉?余震生腹诽。
叶祾倬自己都没有发觉他这醋缸子总是在打翻,其实他只是太适应独占冯珩君了,一旦她的精力落在别人身上,他就会不自觉的不高兴。
余震生连拖带拽将儿子先带走了,让小两口落在后方。
叶祾倬上前去环住她,手指极富占有欲的在她后腰上画圈。
冯珩君侧头去看他的侧脸,那薄唇微微抿着,瞧着没什么,但枕边人哪里看不出他这有些气鼓鼓的模样呢?
冯珩君有些想笑,但忍住了,双手捧住他的脸,把他的脑袋拉近了,用力地亲了他一口,甚至都发出了吧唧一声。
“公子,你怎么这样可爱?”冯珩君还是笑了出来,“静慈只是小孩子,还是你表弟呀。”
叶祾倬喉结滚动了一下,听她旧话重提,便别开脸不承认,“谁跟他计较了?”
路上的丫鬟小厮纷纷背过身去,避开亲密的两个人。
冯珩君笑着靠进了他怀里,叶祾倬顺势拥住她,此时也觉得自己有些无理了,忍不住失笑,在她耳边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知道了。”冯珩君笑道,在他下颌上轻咬了一口,“公子也是我一个人的。”
如此腻歪了一会儿,才携手到了饭厅。
静慈看他两人来了,规规矩矩地走了过来,向叶祾倬行礼,又安分地落座,间或同冯珩君挤眉弄眼。
吃过了午饭,蹦跶了一早上的静慈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丫鬟带他去客房午歇,三个大人这才坐下来,商议正事。
余震生同冯珩君说了这枝江水匪的大致情况。
这枝江的水匪可以说是前太子侧妃通敌叛国一事直接导致的。这些水匪原本是这江上靠近出海口地方的一些渔民和农民,彼时被这事儿影响后,鱼获无处贩卖,又因那病死了好些人,便一不做二不休地由一个村民带着便做了水匪。
这枝江有一段水路,位于大沅朝境内,水流湍急,且两岸林木密集,是一条险路,但同时又是进大沅朝的必经之路。
许多经过的商船都遭到了打劫,虽现今收集的线报上说,这些水匪并不做那谋财害命之事,但他们造成了这条贯穿三个国家的水路的动荡,往来贸易也受到了极大的影响。
苏栩新皇继位,这是个极好的收复民心的功绩。
三人将这大致情况商讨清楚了,剩下的还需实地查看再做计划。
因为要整肃军纪,清点人马船只,冯珩君和余震生还有半月左右的时间准备。
吃罢了晚膳,余震生带着静慈告辞,坐上马车回了府。
剩下的时日,冯珩君每日苦读,练武,也时常去考校玉沉和玉蒙二人的功夫,每日都十分忙碌充实。
玉沉二人因为有了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