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我的意思不是让你对着我来一发「茈」,那我有点吃不消。”
五条悟微微蹙眉:“你知道「茈」?”
“不就是将「苍」和「赫」重叠的假想质量吗?”观月音耸肩,“当年你用这一招轰掉伏黑甚尔的大半个身子,害得我失去一雪前耻的机会,刚才你对准杰的弹指手势就是想发动「茈」吧?所以我才被你吓得停下来了。”
“你还知道什么?”
“我知道的多着呢。”观月音得意地娓娓道来,“你是日本第二黄油土豆爱好者,喝咖啡通常加六块方糖,滴酒不沾且非常讨厌酒精,但如果用激将法骗你喝酒还是挺有效的。”
五条悟的眼神变得诡异起来:“你不会是患有臆想症的私生饭吧?”
观月音:“?”
观月音:“你信不信我把你的头打飞?”
“这话是我说才对。”五条悟嗤笑一声,他似乎被激起了战意,下巴稍稍抬起,像是一头战意十足的白虎,“你以为不用「茈」就是我的对手了吗?”
观月音眨了眨眼:“不啊,用「茈」也是啊,但这样我就要领域展开了,各自开大招就没意思了。”
五条悟眯起眼睛:“你很自信嘛。”
“因为我有这个实力。”
“真敢说啊。”
“不然怎么会和你混在一起呢?”观月音弯起一个清爽的笑容,赤红色的眼眸跃动着如火焰般的战意,“怎样?要打吗?”
“打就打。”五条悟轻哼一声,“输了你可别哭鼻子。”
“记得安慰我。”
“你居然说得出口。”五条悟鄙夷道。
观月音笑嘻嘻地说:“到时候把鼻涕擦在你衣服上。”
“你说的是人话吗?”
“如果你听懂了,那应该是的,除非你不是……”
“闭嘴。”
……
为了防止战斗波及到无辜群众,五条悟用瞬间移动提溜着观月音来到一个荒无人烟的废弃工厂。
不知为何,周围的环境让观月音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他回忆了半天也没想起来,可能是以前的某次任务来过类似的场合。
虽然除了五条悟不准用「茈」以外,双方没有定下其他限制,但他俩心照不宣地达成共识,谁也没打算领域展开。
这场战斗纯粹是近身战和咒力的暴力输出。
自称来自异世界的金发少年远比五条悟预想中的要强,他本来只想随便玩玩来转移注意力,顺便把这个神经兮兮的咒术师打发走,但交手几个回合后,他的表情逐渐认真起来。
难怪那么自信。
确实很强。
五条悟侧头躲过向自己挥来的刀刃,这是观月音从手机里掏出来的咒具,就像刚才那根棒棒糖一样,连他的六眼竟然都没有看穿手机里居然藏着别的东西。
“有意思。”五条悟问,“是你的术式,还是手机?”
观月音翘起嘴角:“术式哦。”
“新型术式?”
“对,就是高层最看不上的那一类。”
观月音不断借助跳跃控制与能够滞空的五条悟的距离,从手机中取出的各种咒具快速切换,以灵活多变的不可预测性来弥补机动性上的空缺。
“你是电子版伏黑甚尔吗?”五条悟吐槽道。
“你指的是他身上那只婴儿脸的咒灵吧?我的手机不会对我喊爸爸妈妈。”
“你可以用siri。”
“我没有那种诡异的癖好!”
有一搭没一搭聊天的轻松氛围和激烈的战况形成鲜明的对比,以废弃工厂为中心、涵盖周围一圈树林的区域仿佛被两台架着火箭炮的挖掘机碾过似的,眨眼间就倒了一大片,轰隆隆的声响一刻不停,与之相随的是大片飞扬的尘土。
大部分是五条悟的杰作,咒力如同海浪般侵蚀所触及的每一处。
与之相比,有过几次玩命前科的观月音反而表现得克制冷静,尽管他的脸上挂了不少彩,擦伤后的血迹糊在脸上和身上,还有几处被击中的淤青,多少有些狼狈,但他并无大碍,游刃有余地招架五条悟的攻击。
两人再次交手了几招,观月音手中的咒具被击飞,寒光贴着他的脸颊飞了出去,留下一道细长的血痕,但他连半秒的注意力都没被分散,当机立断地对准五条悟的脸挥出拳头。
由于五条悟的「无下限」长期处于无间断运作模式,观月音出力前没想那么多,怎么痛快就怎么出手,没有留任何余地。
出乎意料的是,这一拳实打实地打在五条悟的脸上,没有受到任何阻碍。
“嘭——!”
看着被击中的五条悟飞出去撞断好几棵树,观月音整个人都懵了,他目瞪口呆地看着从断裂的树堆中站起来的白发少年,对方用手背抹去从口鼻流淌出的鲜血,战意十足的疯狂表情仿佛感受不到一丝疼痛。
不是,这种事好歹提前说一下啊?
早知道他就不打脸了!
观月音正想原地表演一个跪滑道歉,不料十几米开外的五条悟一个闪现出现在他的面前,那张颜值和实力成正比的脸在眼前放大,苍天之瞳倒映着自己微微睁大赤眸的神情,硬生生地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