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浪费她珍贵的唾沫,希迪的脸实在是太惨白了,所以此刻的表情并不生动。
“你随意吧,但是现在我想尿尿”
对于希迪的粗鲁的言语,于仓很是不喜欢,他的‘艺术品’应该是纯洁、干净的。
“你饿了两天了,怎么可能还排尿?”,于仓道:“给你准备的水,你也没喝”。
希迪有气无力的道:“味道太大,我不喜欢”。
“这有这样才能让你保留更长的时间,相信我”,然后拿着那一盆浓度不高的福尔马林水直接灌给希迪,希迪虽然闭嘴,但还是不可避免的喝了一些。
连续三天不给吃的只给希迪掺了福尔马林的水,希迪也一天比一天虚弱,伤口被不停的浇着福尔马林的水,病情越发的恶化了。
清醒的时候也越来越少。
于仓每天都趁着希迪昏迷的时候给希迪洗刷、脱毛,希迪本身的皮肤就很白,这么折腾下去越来越苍白,最后几乎都已经没有了血色。
于仓在这三天的时间里已经准备好了一个完整的玻璃箱子,还有灌注的特制凝胶,好几大桶,希迪说的鞭子也买回来了,就等着制作了。
希迪从第四天起就已经昏迷了,于仓为了让希迪在做成艺术品的时候保持着新鲜,已经给希迪的身上摸了许多保鲜剂。
这天,于仓只营业了一上午,就关了门,手里拿着买回来的鞭子。
一进门就发现本来已经躺在台子上的希迪不见了,于仓倒是没有别特的担心,因为他一般都是在希迪昏迷之后会把链子的长度放开,以便于希迪上厕所。
果然希迪晕倒在厕所里。
于仓看着倒在厕所里的希迪,微微蹙眉,厕所虽然被他打扫的一尘不染,但是他接受不了自己即将做成的艺术品的原料被污染一丁点。
赶紧把希迪抱到不锈钢的台子上,拿着用酒精打湿的毛巾给希迪细致的擦了起来。
希迪这两天一直在被于仓强制的清洁,皮肤很多地方已经坏掉了,所以酒精的刺痛让希迪的意识慢慢回笼,半睁开眼睛,就看到转身去洗毛巾的于仓,如果是平常的希迪现在就可以立马起身把手腕上的铁链子缠在于仓的脖子上。
不过还好于仓为了赶紧给希迪擦全身,并没有把希迪手腕和脚腕上的铁链长度锁住,前面擦完了,要擦后面,于仓上前俯身,伸手到希迪的脑袋下面,要给希迪翻身,希迪脚上和手上的铁链子哗啦作响。
希迪呼吸更加细微几乎让人感觉不到,于仓大惊以为希迪死掉了,翻身到一半,赶紧靠近希迪,试图听到希迪的呼吸声。
哗啦一声,铁链子的传来刺耳的声音,希迪的右手迅速抓到左手上的铁链子勒在于仓的脖子上,动作之狠厉,犹如囚笼困兽。
虽然三天没有吃饭,伤口还一直遭受到福尔马林的浸泡,希迪也确实虚弱到多次因为发烧而晕倒,但是事关生死,希迪身体里的能量全部爆发了,侧身窜到于仓的身上,死死的勒紧手上的铁链子。
于仓肥胖的身体在台子上就像是一个大肚子的不倒翁,短手短脚,胳膊根本够不到骑在他后背上的希迪,只能伸手去拽脖子上铁链。
希迪用力的全身肌肉迸发,左胸口锁骨处,鲜血顺着伤口躺了下来。
于仓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慢慢的停止了晃动,而希迪手上的力道却没有卸下,直到又过了十几分钟去,确定于仓彻底死透了才放手,浑身上下的汗水如同被水淋湿一般,在刺眼的灯光下面简直如同反光的吸血鬼一样。
希迪凭借自己最后的力气走出地下室,在于仓的卧室里晕倒,再次醒来屋子里已经全黑了,挣扎着起身先是来到浴室,打开水龙头大口的喝着里面的自来水,终于有了点力气,推开卧室的门来到于仓的诊室,找到消炎药给自己吃上,又赶紧给自己的伤口消毒包扎。
希迪全程惨白着脸,仿佛下一刻就要晕过去,包扎之后找了于仓的衣服随便的穿在身上,起火给自己煮了一大锅的粥,猛吃了两碗,才算又活过来了。
再次回到地下室,于仓的尸体还躺在台子上,希迪手上戴着橡胶手套,一步一步朝着地下室走了过去。
地下室的灯光仍旧刺眼。
………转场分割线………
“情况怎么样了?”
刘碧媛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白畵身后的,眼神也望向ICU病房里的秦淼淼。
“……”,白畵想要开口说话,但是却说不出来,嗓子艰涩的说不出话来。
刘碧媛伸手拍了拍白畵的肩膀,道:“淼淼录音了你打过去的那通电话,你的嫌疑已经解除了,我们现在的任务就是抓到希迪”。
“还有,这一次抓到西亚这个臭名昭著的凶手,你也功不可没,你也别太自责了”
刘碧媛在这种情况下依旧冷静自持,就像是一个工作机器一样。
白畵最后把脑袋抵在玻璃上,鼻子通红,眼睛也通红,可是却死死的忍着不让眼泪流出来,哭根本一点问题都解决不了。
刘碧媛看着白畵,想了想,“白畵你要冷静”。
白畵隐忍着,“我立了什么功?”,不是回答刘碧媛的这句话,而是没头没尾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