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大人唤我等前来,不知有何要事吩咐?”
上午那个右堂青衣武者讥讽道。
说话时,他刻意在“要事”二字上加重了语调,摆明是在嘲弄凌云。
凌云转目扫过这人,然后对众人道:“我先前去看了下三月楼卷宗,发现你们这些年的工作,可真是一言难尽。
行事效率低下,中饱私囊,贪污腐化这些也就罢了,关键你们对待工作的态度极为怠慢,简直就是拿着黑衣楼的钱在享受。
我来黑衣楼之前,久闻黑衣楼大名,如今一看,可真是让我大失所望。”
这话一出,在场黑衣楼众人脸色都变得很难看。
“楼主大人此话未免太言过其词了吧?”
陈港龙道:“我黑衣楼行事向来严谨,不搞其他势力的那套官僚作风,对于不了解的事情,我们从不会随便发表意见。
楼主大人您才刚来三月楼,可以说连半天都没到。
正所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我认为楼主大人如今,应当静下心来,先慢慢熟悉三月楼,而不应在什么都不了解的情况下,就随意评价。”
“我等附议。”
“陈堂主所言甚是。”
其他人纷纷道。
他们的话语中,都带着一些不忿。
凌
云什么都不了解,却在这大放厥词,贬低和讽刺他们,这分明就是在无理取闹。
说难听点,这是在羞辱他们。
说好听一点,也是凌云太过机遇找存在感。
同一时刻。
黑衣楼其他各楼,都在密切关注凌云。
这段时间,黑衣楼十二楼,只有三月楼缺楼主。
如今新任楼主出现,其他阁楼自然不可能不关注。
不过其他阁楼,都是抱着看笑话的心态。
对这位三月楼新任楼主的信息,其他阁楼都大致掌握。
这是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年轻人。
此人以往在太麓宗,也没有任何根基。
只因不知为何得到太麓宗真传弟子宇文星辉看重,这才空降黑衣楼。
这样的人,在他们看来就是纯粹的草包司令。
别说一众金衣使者,就算蓝衣使者们都没把凌云放在眼里。
而这两天三月楼发生的事,也明显是在印证他们的想法。
黑衣楼阁楼都知道,凌云是在昨日抵达的星月城。
可结果,三月楼昨天只有一个青衣使者王萱去拜见凌云!
其他人完全无视了这位新任楼主。
等这位新任楼主今天来了黑衣楼,又被三月楼其他人来了个下马威。
凌云让三月楼所有青衣
和青衣以上使者聚会。
今天却只有四十七人来,三大堂主也只来了一个陈港龙。
而且,陈港龙也不是怀着什么好心。
对方是故意在刁难凌云。
偏偏这个凌云,也不是什么有手段的人。
这才第一天来,居然就这么没耐心,急于找存在感,出言讽刺羞辱三月楼众人。
这只能给其他人看笑话。
二月楼内。
“还以为这个凌云有什么本事,原来也不过如此。”
一个中年壮汉冷笑。
这中年壮汉,是二月楼楼主,金衣使者陈冲!
他正是陈国陈皇的弟弟。
可以说,二月楼便是有陈国掌控。
这也是为何,陈皇一个命令,就能调动黑衣楼的青衣使者。
黑衣楼虽然直属太麓宗,但绝非与其他势力完全隔离。
这个情报势力,正是由太麓领内最强大的一些势力组合而成。
每一楼,都代表着一个大势力,而且往往背后都有着太麓宗真传弟子的影子。
七月楼。
一个女子站在顶层,望着三月楼方向。
“楼主,您说这凌云,要如何才能在三月楼打开局面?”
她身后一个蓝衣使者道。
女子是七月楼楼主,来自巫国。
其名“秦飞鱼”,正是巫
国秦家人。
“你说呢?”
秦飞鱼道。
“我觉得他没希望。”
蓝衣使者笑道:“事实上,世间没有绝对干净的地方,黑衣楼这种地方更是如此。
每个黑衣使者,多多少少都会贪污受贿。
凌云是金衣使者,他若用这些罪名为把柄,去打击三月楼的黑衣使者们,倒是可以在短时间内立立威。
但这样的话,他等于是在破坏潜规则。
黑衣楼十二楼,阁楼对属下贪污受贿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凌云要是用这去打击自己的下属,这样短时间内是能立威,可从今以后就再无人会服他。
从长久来看,他这样做就是自掘坟墓。
可除了这个方法,我是想不到他还能用什么其他办法来打开局面。”
“那我们便继续看戏吧。”
秦飞鱼道。
三月楼内。
凌云神色淡定:“看来你们很不服啊,既然如此,那我就让你们心服口服。”
四周众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