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后面大殿的门大殿,一名长发男子走了出来,不是牧九尘又是谁。
“圣主。”
商落雁和江长老等人都欣喜不已。
“李兰拜见圣主。”
李兰战战兢兢,对牧九尘本能的畏惧。
牧九尘双目扫视四周。
所过之处,对面滕宏山身边众人,无一人敢与牧九尘对视。
牧九尘加入浮屠圣地百年,在圣主之位也呆了七十年。
这是真正的积威深厚。
若非三年前,牧九尘与大恒圣主一战后,就常年闭关,很少出来露面,让人猜测他是受了伤,滕宏山一派众人,根本不可能有机会出来夺权。
滕宏山脸色一沉。
牧九尘一出手,就几乎将他营造许久的气势给瓦解,这积威真是可怕。
越是这样,他越要趁机夺权,否则永远别想掌控浮屠圣地。
“见过圣主。”
滕宏山当即开口道:“我想圣主对李执事,恐怕存在误解,此次李执事之行动,是真的出于公心,是为了维护我浮屠圣地的律令。”
“维护律令?”
牧九尘冷淡道:“无凭无据就胡乱抓人,这也是在维护圣地律令?”
“非也,我们抓凌云,只是因为凌云有重大嫌疑。”
滕宏山道:“上官仪被刺身亡,
唯有凌云一有动机,二有实力,这样的嫌疑犯,执法殿当然要抓回去审问。”
“难道阿六没对你说,凌云昨夜在我这修行?”
牧九尘道:“凌云昨天来,是我亲自看着他进入修炼室的,你这是在质疑我?”
话到了这一步,滕宏山已经知道,他与牧九尘之间,再无转圜余地。
当即滕宏山就冷笑道:“圣主,若是寻常事,我自然不敢违背圣主,但这件事太大,上官仪之死,关系到上官家。
为了避免激怒上官家,我们必须查出真相,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也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有嫌疑的人。
若圣主说的是真的,那更应该把凌云交给我们来审问,到时排除了他的嫌疑,我们自然就会把他放出来,何乐而不为?”
牧九尘眼睛微眯。
滕宏山这句话,就让他意识到,滕宏山恐怕已经没了耐心。
事实上,当年浮屠圣地的下一任圣主,本来应该是属于滕宏山的。
正因为他的横空出世,才将圣主之位夺走,导致滕宏山只能当大长老。
他很清楚,这些年滕宏山从来就没有真正服过他,一直就在暗中筹谋,试图夺回圣主之位。
现在,滕宏山几乎是要和他撕破脸,这是觉
得积蓄已够,可以架空他了?
“滕宏山,你这是用外在势力,来威胁我这个圣主?”
牧九尘当即冰冷道。
此刻他哪里还不明白,滕宏山想要抓凌云,完全是一个幌子,真正目的是冲着他来。
“不敢。”
滕宏山看似谦卑道:“我对圣主,向来尊敬,只是我听说,圣主三年前与大恒圣主一战后,便一直重伤在身。
人在重伤的情况下,难免会力不从心,做出不智之举,所以我在这里,代表圣地众长老,向圣主发出请求。
接下来,还请圣主专心恢复伤势,至于圣地的这些繁杂琐事,就暂时交给我们这些长老来处理。
等到将来圣主完全恢复,再出来主持大局不迟。”
滕宏山这话,只会傻子才会信。
从古至今,并非没有夺权者,将权力重新交出去的例子,但这完全是凤毛麟角,百中无一。
更多的夺权者,只会变本加厉,想方设法将前任掌权者斩尽杀绝。
“你能代表所有长老?”
牧九尘似笑非笑道。
“当然不能。”
滕宏山道:“所以我建议,在浮屠圣地,成立长老院,将来圣地大小事务,由长老院共同探讨,少数服从多数,如此可以做到最大化的公平
公正。”
他这话,听起来是义正言辞,实则已是图穷匕见。
“放肆!”
江长老怒喝,“有圣主在,你们竟妄想架空圣主,建立什么长老院,滕宏山你怎么不干脆说,你想做圣主?”
“六先生何必激动,不是我要架空圣主,若圣主是全盛状态,宗门事宜当然要由圣主全权决断,可现在圣主重伤在身,难道不应该以治伤为主?”
滕宏山反讥道:“何况,江长老你到时候也能加入长老院,成为出谋划策的一员。”
牧九尘依然丝毫不怒。
他摆摆手,让江长老不要再开口。
然后,他看着滕宏山:“滕长老,你年纪也不小,不应该好好休息下?”
“呵呵,我这是老当益壮,不像圣主,虽年轻,但伤势在身,才是真的应该休息。”
滕宏山道。
“看来你是真的有很自信。”
话音未落,牧九尘就出手了。
这一动,当真是不动如山,动若雷霆。
几乎瞬间,牧九尘便从原地消失,出现在滕宏山身前。
这速度,简直快的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