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贡本来就对十常侍不满,又找寻不到幼帝和陈留王的下落,紧急之间,一刀砍下,将段珪劈成两半,取了头颅挂在坐骑的脖子上,派兵士四下寻找,自己则骑着马沿着一条直路行进。
到了崔毅的庄园处,其看到了段珪的首级,便询问情况,闵贡将事情的原委进行了说明了,崔毅马上带着他去见了幼帝和陈留王,闵贡蹲下身子,抱着二人,失声痛哭。
崔毅将庄园里仅剩下的一匹瘦马献给了幼帝,闵贡则和陈留王两人共同骑着一匹马,走出了庄园。行了不到三里的路程,就碰到了接驾的大臣,分别有司徒王允,太尉杨彪、左军校尉淳于琼、右军校尉赵萌、后军校尉鲍信、中军校尉袁绍、卫将军雨弋,他们派人将段珪的首级送到京城等候发落,然后换了一匹好马给幼帝和陈留王骑坐,保护他们返还洛阳城皇宫。
车架没有走多远,忽然看到前面尘土飞扬,旗帜飘扬,一大队人马正在赶来,众人都感到十分慌张,生怕是有乱党起义,幼帝也受到了惊吓。
袁绍挺枪出马,大声喊道:“前面过来的是什么人?”
尘土中跑出一位将领,用责问的语气问道:“皇帝在哪里?”
幼帝早就快吓得尿了裤子,哪里还敢言语,倒是一旁的陈留王临危不惧,回道:“你们是什么人?”
来人正是董卓,回道:“我是西凉刺史董卓啊!”
陈留王询问道:“你带着这么多的人马,到底是要护驾,还是要劫驾的?”
董卓望了望群臣,微笑道:“我肯定是来护驾的,老臣救驾来迟,还请赎罪。”
雨弋望了董卓一眼,生怕他认出自己,到时候公报私仇,那就够呛了,于是专门躲在了后方。
陈留王的气势很足,面对董卓的人马丝毫不惧,道:“你既然是来救驾的,为什么天子在这里,你还不下马呢?”
这句话让董卓冷汗直冒,连忙下马,拜了拜陈留王,至始至终,陈留王都对答如流,没有丝毫失态的地方,董卓也在这个过程中,暗暗感叹眼前这个少年的勇气,对于一边的幼帝,他心中生出废除的意思。回到皇宫中,见了何太后,灾后重逢,痛苦不已,检查了一下宫中的物件,发现唯独不见了传国玉玺。
董卓带着大量兵马驻守在洛阳城外,其权势自然不可小觑,在先前剿贼的时候还接下过梁子,雨弋认为已经到了要离开的时候了。
于是整理了一下东西,准备连夜赶到平原去找大哥刘备。
董卓每天带着铁甲兵马进城,在洛阳城的街道上横着走,百姓都感到十分害怕,他出入皇宫,完全没有任何礼数,似乎一切都不在他的眼里。
后军校尉鲍信找到了袁绍,将这个情况进行了说明,道:“董卓肯定是有不臣之心的,应该乘早除去!”
袁绍回答:“现在朝廷才刚刚稳定,实在是不适合再动摇根基了。”
鲍信又去了找了司徒王允,说明了这个情况,王允只是回答:“这件事要从长计议啊。”
鲍信见没有一个人愿意听从自己的意见,就带着本部的人马,去投奔泰山方向去了。
董卓用一些金钱诱惑,招揽了何进兄弟何苗手下的大量部队,这使得整个洛阳城的兵权几乎全部在他一人之手,他偷偷找到李儒,说:“我越看陈留王越顺眼,那个幼帝实在不是当皇帝的料子,我如果现在废了他,立陈留王为皇帝,怎么样?”
“现在正好朝廷没有一个确切当家人,如果不乘这个机会,晚了怕有其他的变数,你找个时间,在温明园中,召集百官,然后提倡废帝的说法,如果有反对的就马上斩杀,那么你在朝中的威望将会达到鼎盛。”李儒笑道。
这个时候传来消息,是雨弋出城被兵士发现,被扣留了起来。
董卓望向雨弋,道:“你就是卫将军雨弋,听说你破了张宝的妖法是吧?”
“不错!”
雨弋回答道,因为摸不清董卓的意思,所以语气很平淡。
“我也是一个很爱惜人才的贤主,你干脆还是留下来辅助我吧。”
董卓建议道。
此时被反绑着双手,随时都有生命危险,他想着董卓可不是什么贤主,现在只能保全性命,先假装投靠他,后面再想办法混出城去,找到刘备等人。
“还请董卓大人赐教。”
说完雨弋便跪下来,代表同意投靠他。
李儒站在一旁,眼神中有些疑虑之色,却也没有提出任何反对意见,就这样放雨弋离开了。
雨弋回到府邸后,将丫鬟和侍卫辞去了大半,同时将先前的兵符也献了出来,他认为这个时候低调点是没有错的。
朝廷的变故很快传到了平原县,刘备几人心急如焚,他找来张飞,怪罪道:“若不是你先前非要去杀董卓,也不至于结下仇怨,让四弟陷入险境。”
张飞也感到十分后悔,竟然打算带着本部兵马去偷袭洛阳城。
刘备思考片刻,道:“现在去偷袭洛阳城,不仅师出无名,也是以卵击石之举,不如我们等等消息,说不定四弟聪慧,可逢凶化吉。”
关羽听后,也很赞同,道:“我们要相信四弟,他肯定有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