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回来了!”
云露在打开房门后,清河直接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到床跟前。
“夫君,辛苦了,好好躺下吧。”
李庆生提前告知了情况,所以云露早知道清河疲惫的原因,便上去帮他盖被子,瞥眼间不忘向窗外的李庆生微微摇头,那意思就是告诉他不要管自己。
本来李庆生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想偷袭清河救走云露,但是困难在于,被救者本人压根就不愿意离开。李庆生在收到云露的示意后,只能暗叹一声,往八公山的方向走去,准备去找雨弋汇报情况。
雨弋正站在悬崖旁边观看清水寨的全景,他感叹了一声,清水寨其实还是很美的,奈何被一群禽肉所占领,自己的这样的举动也是为民除害,有所牺牲也是在所难免的。
“雨弋,我回来了!”
李庆生见雨弋面向悬崖,便直接往他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雨弋回过头同李庆生进行了交流,从交流中他了解到云露居然怀了清河的子嗣,她一方面是陈长老的养女,一方面又是仇人的妻子,这种感情是复杂的,她没有选择离开,或许也是知道了自己的计划,想和仇人一起消失这世界上。
雨弋慢慢讲手举了起来。
“你真的不打算去救云露吗?”
黄淑敏也听到了云露的情况,内心中感到五味杂陈,或许她也是一个女人,更能体会到云露的这种艰辛。
雨弋放下了准备下达命令的右臂,闭上了眼睛,回道:“如果你是她,你会怎么办?再或者,如果你是我,你又会怎么办?”
雨弋的这个问题过后,山上忽然起了一阵风,风中透着一些凉意,让在场的众人感到一丝寒冷,很显然雨弋的问题将黄淑敏问住了,一边的李庆生默然不语,他知道这个时候,似乎做什么决策都是错误的,也是难为雨弋了。
“我与云露只有一面之缘,她是一个非常坚强的姑娘,但无论怎么样,我都会尊重她的选择!”
雨弋说完这句话后,重新举起了右臂。
这一次,没有人再阻止雨弋了,黑夜在星光下根本无法拆散已有的黑暗,大家在山上久了,都有些不适应。
雨弋观察到大家的情况,知道拖的时间有些久了,边将手臂往下放去,同时口中喊道:“青年军听我口令,分成两队,一对作为弓箭手,准备将布条绑到弓箭头上,点燃布条,另外一对将我们运来的酒坛,全部打开,将酒坛从悬崖边上扔下去,谁扔的远,谁就是头功!”
在雨弋的号令下,一时间各种酒坛往清水寨的方向砸去,一些巡逻的山贼直接被“高空抛物砸死”,周围一些幸存的山贼也都慌了,开始四下逃逸,他们不明所以,一些山贼甚至以为是因为大家坏事做多了,被神灵诅咒了,开始降落酒坛子来惩罚自己。
清河早已经被外面杂乱的声音响起,在房间里面喊了半天,都没有任何反应。无奈,他只好穿了衣服,准备出门。
“夫人,你且在这里呆着别动,我出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清河对着床边的云露说道。
云露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晓得了。清河见后,立即冲了出去,他发现山贼都在乱跑,偶尔有一些山贼直接被天下降落下来的酒坛砸到头,当场脑浆迸裂,瘫倒在地,酒坛破裂后,里面的酒也流了出来,一时酒香四溢。
清河再次呼喊,没有一个山贼理自己,只顾逃命,他烦了,将佩刀抽出,摸到一个山贼的脖子上,厉声责问:“怎么回事,你们到处跑什么?”
山贼唯唯诺诺:“天上开始降落酒坛了,这是上天对我们清水寨的惩罚,老大,你也快逃命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什么他妈的惩罚!”
清河一听就怒了,当场将山贼斩杀了,他以为自己的行为应该可以震慑住其他逃跑的山贼,但是他错了,根本就没有人理他。
雨弋见酒坛都扔的差不多了,一声令下,只见许多火箭划破天际,从八公山顶端走出一条漂亮的抛物线,落到本已经是满地酒水的清水寨,瞬间演变成一股茫茫大火,辅助着清水寨的干草,一时间火苗窜出了几十米高,一些受伤的、来不及逃跑的山贼,都被大火无情的吞噬了进去了,他们被火烧的满地大滚,一时间哀嚎遍野,火势接着酒四处蔓延,一时间整个清水寨被两座山夹在中间,形成了一个大烤箱,里面的人物便成了盘中餐。
“你这把火,可是要把你的名声烧出来了,雨兄弟,我真没看出来,当真是少年英才啊!”
直到这个时候,李庆生终于明白了,原来雨弋在说转移稻香村的居民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在那个时候已经在筹谋今晚的这样一场大火了。
“哈哈,过奖了,我这也是为民除害而已。”
雨弋望着大火,火光将他的脸照的很亮。
其实这个计谋是《淮南子》中的一个火攻缩影,那日经云露指引,他们来到这个山顶,于是雨弋用了逆向思维,清水寨是一个四面环山,两面环水的地形,而且它用吊篮作为进入的渠道,若从外面攻打,那是非常困难的,但是如果能从内部破除,那么清水寨的防御优势会马上变成劣势,也将是其致命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