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的雪早已停下,太阳在天上重新傲立雄风,阳光散在大地上,显得世界都是金灿灿的。
看一眼周围,零零星星的有一些马车停在阅仙台下,远处还不断地有马车从专属通道,向这边而来,看来他槐安还算是来得早的。
那些已经到了的那些所谓的仙人,个个都在自己的马车里不抛头露面,跟个未出阁的小媳妇似的,只是地上那一片片,被马匹拉的粑粑,有些煞风景,和讽刺。
看一眼天色,距离阅仙大会开始还有一阵子,槐安便也学着那些人,在马车里哪也不去,就这么静静的等待。
…………
皇宫外的广场上,几名佩刀的兵丁在一旁站着,身后便是三个身负脚镣的囚犯,以及三位身材魁梧的刽子手。
坐在主位上的文官看着面前香炉中的香,就等时辰到了。
广场上围观的百姓并没有多少,相比起槐安路过时还要少上些,可以说是他们已经被东邪西毒的人给包围了。
文官身旁的小太监,眼睛一直在盯着香炉中正在燃烧的香,眼见时间差不多了,立刻向东邪等人使眼色,而得到太监们传递消息的东邪几人,立刻开始了行动。
身形缓慢的退出人群,背过身后将一块黑布蒙在脸上,随后一声粗犷的声音响起“劫法场!”
一声信号传出,人群中有一多半都蒙上黑布,冲了出来。
而这一声暴呵,也吓到了围观的百姓,本就不多的人群顿时一哄而散。
反倒是坐着的文官有几分血性,他猛的起身,大喊道“快御敌!”
听到文官的喊话,兵丁与刽子手立刻拔出兵器拦在前面。
“小桂子!你们速速去叫禁卫军来!”
他身旁的几个太监显然也没想到他会这么有血性,微微愣了愣神。
好在东邪等人比较给力,大喊大叫着便冲了上来,太监们心领神会,装作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猛的将文官扑倒在地,然后一群人将他压得严严实实。
“快来人呐!大人有危险,有人劫法场!”
这一幕不知道的人,说不准还真会以为他们是什么忠肝义胆之士,其实这是他们商量好的,他们围住监刑管。
而东邪等人则是将囚犯带走,至于那些兵丁与刽子手,他们早就被收买了,每个月的月钱就那么区区不到二两银子,谁会傻乎乎的拼命啊,放个水就拿钱不好吗?关键是还没什么危险。
一切都与最初商量好的一样,仅仅是一个照面,他们兵器都没挥舞一下,这群人就都躺在了地上,不是东邪西毒等人会什么仙法道术,这是银子的能力。
躺在地上的众人个个惨嚎不已,就好像他们真的与敌人大战三百回合之后负了伤一样。
被太监们压在身下的文官,听到兵丁与刽子手的惨嚎,心中怒火中烧,他想要将身上的这些太监给推开,可他一个文官又能有多大力气呢?他越是用力推,这些太监反倒是压得越紧。
他只能怒吼道“你们放开我!本官要与他们这些歹人拼了!”
“大人您不能去啊!那些人都可凶了!”
“是啊大人,咱们的守卫已经都倒下了!”
“您是大宣国的栋梁,不能以身犯险啊!”
“您要是有了什么好歹,皇上非杀了我们啊!”
这一半吓一半哄的话一出口,那文官果然不再挣扎,倒不是听信了这些谗言,而是他恼怒自己为什么没有习武!
他读书读了一辈子,也没能救成国,反倒是皇上越发的沉迷修仙,不问政务,让奸臣把持朝政,而现在就连这件小事都办不好,一时间他伤心欲绝。
忽然间,一个弃文从武的想法油然而生,若是他武艺高强,他就能推开这些该死的太监,他就能击退歹人,就能为皇上开疆拓土,镇守一方!
只是他这些还都是想法,现在的他依然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被一群该死的太监压在身下,只能无能狂怒。
东邪说得不错,有了这群太监做内应,他们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三个同伴给救走了,没有损伤一兵一卒,只是花些银钱而已,这也再合适不过了。
趴在文官身上的太监双手不断的乱摸,很快就在腰间找到了手链脚镣的钥匙,将钥匙递给程空,他不禁一乐,又是三十两到手。
只是被太监压在身下的文官哭了,自己只能躺在地上无能狂怒也就罢了,现在还受尽了屈辱!竟然被一群太监将身子给摸了一遍,奇耻大辱啊!
两行热泪无声从眼角滑落。
当然,这一切并没有外人知晓,程空接过钥匙,将一袋银子放在了他的手里,便拿着钥匙去给同伴打开了手铐脚镣。
整个过程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带着被解救出来的同伴东邪西毒就带人离开了。
几个太监一直在张望,直到他们的身影彻底消失,几人才将身子移开,然后一脸假惺惺的将那文官扶起来。
“大人您没事吧,歹人已经退走了。”
“大人衣服都脏了,我给大人拍拍。”
“大人您快喝杯茶压压惊。”
看着面前殷勤无比的这些太监,他心中的怒气就不打一处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