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闹依旧的福音医馆门外，上百人仰着头翘首以盼。
昨天馆主没有出现，医馆也是没有开门，不少人询问医馆中的伙计，但是在他们嘴里根本没有得到任何回复。
现在的他们人心惶惶。
一大早，他们就守在门口，期待着馆主的到来。
“让让……”
莫凡口中喊着从人群中挤到门口，抬头看着医馆大门，肩上站着白雪。
“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白雪有些不解，但莫凡苏醒过来后就说要来这。
它也就由着他，之前也没问理由。
到了医馆门口，注意到周围的人都看着自己，白雪很不适意。
“我们好不容易才解决那个斗师，当然是过来搜刮呀。”
“搜刮？好呀好……”
莫凡小手放在黑红色的大门上，往里轻轻一推，丝毫不动。
“小孩，别费劲了，里面医馆不开门，就进不去。”
身旁一个脸色发白的布衣男子看了莫凡一眼，好心提醒。
哪里能这么容易能进去，他在门口都呆了三天，还不是没有资格进去。
“你去……”
听到他的话，莫凡肩头微微一顶，示意白雪。
“哼哼，看为师的厉害……”
趴在肩上的白雪支起腰，后肢轻微用力，身躯一跳直接跃入医馆中……
“嘎吱……”
一分钟左右，大门发出声响，开出一个一人缝隙，里面伸出一位伙计的头。
见大门打开，门口所有的人轰然涌上前来，露出渴望的目光看着他。
“馆主在里面吗？”
“求求你，让我进去吧……”
口中焦急叫喊着。
但这伙计脸色异常，不像以前，如今他头上疯狂流着汗，目光在人群中来回扫视。
当看到门口莫凡小小的身影，他脸上激动地叫着。
“您，您，快请进……”
手连连招呼着莫凡，脸上没有以往目中无人的嘴脸。
点了下头，莫凡抬脚便通过他推开的门缝，走了进去……
待莫凡进入医馆，伙计连忙将大门再次狠狠地关上。
门外的人面面相觑，完全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一时之间，议论纷纷。
“为什么就让一个小孩进去，不公平……”
“你刚才不是跟那个孩子说过话吗，他做什么了……”一人连忙拉住旁边的布衣男子。
“我也不知道呀……”
男子呆呆地盯着又紧闭的大门，摇了摇头。
那孩子肩上的白色狐狸呢？
当莫凡走进医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冲入他鼻尖……
向着周围一看，七八具尸体横在地上，每个尸体脖颈出，露着一道红色细痕。
白雪这时站在那位伙计脚下，舌头轻轻舔着前肢伸出的小爪。
伙计关上门后，低头看了一眼白雪的动作。
整个身体立马摊在地上，浑身发颤着不停。
“大……大人……”
“小孩已经进来了，我……我能走了吗……”把脸埋在地上，完全不敢再看白雪一眼。
怪物！
真正的怪物！
它刚才一瞬间，就把医馆里其他人全杀了！
要不是自己离门最近，倒下的人，一定有自己一个。
“徒弟，看你怎么说，放了？还是？”
白雪蹦上莫凡肩上，瞥了一眼吓摊的伙计。
伙计听到那头怪物这么说，顾不得害怕，连忙抬起头，脸上涕泗横流。
“小大人，您就放过我吧。”
“留我一命，以后我给你做牛做马，做您的奴隶……”
在地上疯狂对着莫凡磕着头，只求莫凡大发慈悲。
看了看他，莫凡接着环视一周医馆。
除了倒下的尸体外，莫凡同样发现医馆前院还摆有十多个一米多高的巨坛，他闻到那浓郁的血腥味，便是从这些里面传来。
走到离自己最近一个跟前，莫凡半米不到的身高完全够不着顶，看不见坛子里面的东西……
“里面是什么？”扭头看着那个还磕着头的伙计。
抬头看见莫凡站在坛子边，伙计身体一个哆嗦，连忙回答。
“都是……是家畜的肢体，对，家畜的肢体……”
把头低在地上，不敢看着莫凡。
谎话。
皱着眉头，莫凡扭头看着肩上的白雪，发问。
“这里面到底是什么？打破让我看看……”
他可不相信这个满嘴谎言的伙计。
“不行。“白雪居然拒绝了莫凡的请求，脸色严肃。
”那些东西不适合你现在看……”
……
听到白雪都这样说，莫凡久久地站在原地，身旁坛子浓郁的气味萦绕在他身边，完全散不去。
想到一种可能。
莫凡想到门的那一端，无数翘首以盼的人。
但在门里，却只有一个个巨坛。
……
蓝色蝴蝶冒出，轻轻怀绕在莫凡手中。
手枪握在手中。
“小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