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央哥哥,你到底拉我来这干什么呀!”
永妍不解的看着杜子央,他刚才突然神秘兮兮的到月兴宫来,说是要带她去个地方,结果就来到了曲殇宫门口的杜鹃灌木丛后躲着。
杜子央朝她比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记不记得上次我跟你的约定?”
“记得啊,你说让我这几天不要拒绝多特王子的示好,就会有个惊喜给我的。”永妍气呼呼的瞪着他。“说好的惊喜呢?”
“别急嘛,现在就带你来兑现了。”
杜子央把头探出了灌木丛,忽然又赶紧躲了起来。“来了来了,你待会儿千万别出声啊。”
永妍从灌木丛的枝桠里悄悄看出去,只看见一双鞋后镶着翠玉的鹿皮靴子站在曲殇宫门口,不一会儿另一双黑色靴子也出现了。
“臣拜见多特王子。”
永妍微微一惊,是乔西州的声音。
“不用多礼,我不是昭辉的王亲,你也不必对我称臣。我今日找你来是有话要说。”
多特直接单刀直入的切入话题。“我实话跟你说了,我倾慕妍儿。但我知道妍儿心仪的人是你,我想问你的是,你可有打算未来向皇上请求赐婚?”
永妍心里一紧,屏住呼吸等着乔西州的回答。
他却沉默了良久。
“若你没有这个打算,那等我回到定夏便要启禀我的父王,准备聘礼向妍儿提亲。这样一来,定夏和昭辉便可永结秦晋之好。”
杜子央戏谑的瞥了永妍一眼,后者差点急得要跳出去亲自回绝多特王子了。
“多特王子倾慕妍儿什么呢?”
多特没想到他会反问自己。“妍儿可爱单纯,又直率坦诚,正直善良,若是要认真列出来,我还有一堆说不完的!”
“不错,妍儿是单纯。在我看来,多特王子也同样是个单纯的人。”
多特不满的质问他:“你这话是何意?”
“妍儿天生是孩子心性,好玩闹又时常爱闯祸,既倔强又好哭,她身边需要的不是另一个比她更稚气的人。恕我之言,多特王子并非妍儿的良人。”
“照你看来,她的良人是你?”
乔西州顿了顿。“……无论是不是我,她的良人都应当是个能让她每天都开心的人。若你真在乎她,就应当先去询问她的同意,而不是来找我。你心里想的无非是想与我一较高下罢了。”
永妍蹲在灌木丛里,此时已经把脚的麻木和酸痛都扔到了脑后。他接下来的那句话一直在她耳边不断回荡,其他的便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她是昭辉的明珠,是我珍视的人,不是用来联系两国情谊的工具。”
不知道过了多久,杜子央轻轻推了一下她的肩膀。“诶,人都走了,还傻乐呢?”
她这时才发现自己的脸都憋到涨红了,刚才一直在发呆,居然连他们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便连忙追问杜子央。“后面呢?他们又说了什么?”
杜子央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腿脚。“这下那多特王子应该是彻底死心了吧。”
他伸出手把永妍扶了起来,嘴角扬着得意的笑容。“怎么样,这惊喜够大吧?西州那个木讷子,心里在意又不肯承认不肯说,非得我略施小计。我可是为你们两个操碎了心啊。”
永妍羞怯的抿唇笑了一下,又意识到有哪里不对。“但,但他还是没有亲口跟我说啊!”
杜子央摆出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别急嘛,给他些时间,这几天你就装作不知情的样子,反正你都已经知道西州对你的心意了,这层表面的窗户纸捅破也是早晚的事。”
“好吧,姑且信你一回。”
永妍高兴的搓了搓手。“不行,我要先去跟澜衣讲!”
杜子央不放心的在她后面嘱咐道:“诶!别到处去说!被西州知道我带你来偷听的话我就死定了!我下辈子也打不过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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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若将一支石榴簪子插到发髻上,对镜欣赏了片刻,在镜中充满期待的看着巧儿。“你觉得如何?”
巧儿真诚的重重点了点头。“这簪子衬得娘娘娇肤更加雪白了!”
“今晚是殿下的生辰宴,我自然不能失仪了。”
清若又往唇上添了些嫣红的唇脂。“记得待会儿要去御膳房再确认一次晚宴的菜肴,殿下不喜辣,叮嘱御厨千万不可出错。”
巧儿替她整理了一下头发。“是娘娘太紧张了,太子殿下特意嘱咐过不想大操大办,只是简单的庆祝,奴婢可都日日去御膳房传话呢,谅御厨也不敢出差错呀。娘娘也总该放松一些了吧。”
清若笑了一下,她天生便是爱操心的性格,事事都想做得完美无缺。“好,我不唠叨了,就问最后一件事,司乐坊的歌舞准备得如何?殿下喜欢听高山流水,这一曲必须要加上。”
“奴婢昨日去司乐坊的时候遇到杜大人了,他说今日的歌舞有惊喜,还让奴婢保密,谁都别说呢。”
巧儿紧张的捂住嘴。“哎呀,那奴婢现在都说漏嘴了……”
清若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呀,要说你什么好呢。罢了,我就装作不知情吧,想必是杜大人准备给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