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一家。”
永妍一脸厌恶的捂住嘴。“你居然还去刨棺戮尸?!”
杜子央太清楚那群衙役的作风了,定是觉得一家自杀横死晦气,根本没有找人来认尸和验尸,便草草拿去掩埋了。所以也没有人发现死去的尸体并不是中毒而死,也不是吕掌柜一家人。
澜衣拎起那块用来装神弄鬼的白布,在黑夜中确实像个鬼影。“那假死就假死,为何又留在这扮鬼吓人?”
“扮鬼并非我的本意,假死后的第二天,我本想趁夜将我爹还有我娘子和女儿悄悄送出城外,让他们回乡下老家去避避风头,没想到这闹鬼的传闻就渐渐传开了,我想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就留在这里装神弄鬼,大家都知道这是座凶宅,也不会有人来买,讨债的人也不会再来,等过一段时间,没准我还可以改名换姓东山再起。”
听他说完真相,三人都被他的想法震惊得面面相觑。杜子央无奈的摇了摇头。“吕掌柜,我真不知道是该夸你忍辱负重,还是用心良苦。”
“不过。”他立马话锋一转,用折扇指着他。“我也算是你的老主顾了,昨夜你居然不顾主顾情谊来吓我!”
吕掌柜连忙解释道:“我是看杜公子你起了疑心,怕你拆穿,所以才不得不用了点小伎俩来吓你啊。”
永妍白了杜子央一眼。“还不是你自己胆小,不经吓。窗户会抖动是因为他在窗框上绑了线,用力拉动所致,至于鬼影,就是这位掌柜的披上白布扮的咯,为了抹去人的脚印,他干脆把地上的灰尘都擦了一遍。”
“是因为我昨夜喝多了,神智不清醒才会被吓到,不然我早当场看穿这些伎俩了。”
永妍朝他做着鬼脸。“略略略,胆小如鼠。”
杜子央又气又无奈,只好看向吕掌柜。“身为朝廷命官,你扮鬼闹得人心惶惶,我不可不管的。不过,念在你算是情有可原的份上,今天就不追究了,吕掌柜你还是尽早离开这里吧,回乡下去和一家老小团聚。”
吕掌柜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可这酒楼是我一辈子的心血,我要是走了,恐怕就再也拿不回来了,既然这样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钱财乃身外之物,什么不比一家平安团圆更重要的?你这人真是拎不清。”
杜子央拦住了永妍,示意她不要继续说下去。“公主自小锦衣玉食,自然不知道平民百姓的幸苦,怎么说这酒楼也是吕掌柜一点一滴用心经营的,不想看着它彻底衰败也是人之常情,你就少说两句吧。”
他环顾了一圈酒楼。“吕掌柜,如果我有办法让你的酒楼重现往日热闹,你可愿意有所牺牲?”
“愿意!当然愿意!”吕掌柜扑通一声跪到他身前。“杜公子若能拯救我这酒楼,我做牛做马都心甘情愿!”
永妍惊讶的看着他。“子央哥哥,你有什么办法?”
杜子央却只是摇着扇子,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