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确实也是这个道理的。
在场的人沉默了下来,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说这个情。
王星儿她娘固然可怜,可她犯下的事情是真真实实存在的,不能是因为她可怜,便可以放过她。
若是人人如此,那将律法道德在置于何地?
李临这会儿又道:“我自以为安住在这里,与大家是一家人,是乡亲邻居,若是诸位不将我当成村子里的人,觉得王家才是自己人,非要护着他们,也不是不可。”
他这话一出,几位就不同意了。
“景元你说的是什么话,你自然是我们村里的人,咱们村子上下,谁人敢将你当作外人,若是有,我第一个饶不了他。”
“就是,我们何曾将你当成过外人。”
“你放心,此事定然还你公道,将她们母女二人赶出去是吧?可行!我们先应下了,到时去王家谈此事,若是王家不肯,便让他们一家老小离开我们这里。”
“我们容不了他们。”
“就是,我们容不下他们那样的人!”
四人连忙是发表意见,表示大家绝对不会将他当成外人。
如今村里的人能过得这么好,大多数也是受了他父亲的恩惠,如此,若是将他当成外
人,岂不是忘恩负义?这自然是不行的。
“此事我们应下了,你可以让在王家那边的人离开了吧,别是闹出人命来。”
“也不是我们要站在他们那方,只是闹出人命确实不大妥当,村子里不得安宁不说,你这边有理也变成了无理。”
“年轻人我们倒是不担忧,就是担心闹下去那两个老的想不开,这上了年纪了,也没几年好活了。”这话说的是王星儿的祖父祖母,五六十岁的老人了,总是需要顾念一些的。
李临点了头:“那就依几位所言。”
说罢,他便喊来了一个护卫,让他去将去远游回风等人喊回来,几人得了如此结果,松了口气告辞离开,然而出了门的时候又是心情沉重。
要将王星儿赶出村子,不准她日后再踏足是很简单的,但是王星儿她娘的事情,办起来却不容易。
“这该是怎么办才好?”
“如此,怎么向王家开口?”
“若是办不好,也无法向景元交代啊......”
四人脚步沉重,心觉得就不该揽这个事情,现在好了,进退不得。
“事到如今,也没办法了,只能是硬着头皮去说了,王家那边,咱们先去说一说,若是他们
不同意,咱们就说去报官去,让官府来论一论。”
“报官去?”
“对,既然他们不满村里的处理,那就让官府来管,且看看她们要不要坐大牢去。”
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王家肯定是不敢的,咱们城里的钱知同可是景元的好友,若是真的闹到衙门里,哪里有王家什么好果子吃。”
“那咱们定然得好好说一说。”
苏莞对此一概不知,一觉醒来就光顾着看孩子了,就算是他现在吃饱了睡,睡醒了要吃,最多不过是啜啜嘴,或是动两下哼哼,但是她都觉得好新奇。
她用饭的时候,王氏等人又来看她和孩子,虽然她们也想时常过来,但是孩子才刚刚出生,母子二人都需要休息,于是大家便决定这几日傍晚的时候过来看看就行了。
夜里休息的时候,夫妻俩因为带孩子的事情发生了一些争执。
两人决定要自己带着孩子,夜里自然是要将孩子带着睡觉的。
这么小的孩子,又是这么冷的天,放他自己睡一会儿还行,但是一整夜放他自己睡,肯定是不行的。
二人如今虽然在一个屋里,但苏莞睡床榻,李临又回了他窗下的木榻去睡,苏莞觉得自己身上有
味道,而且还要坐一个月的月子,不肯让他上床。
“我带着吧,你需得好好休息。”李临想到要掐着时间等孩子醒来吃,而且尿了拉了还要给他换,顿时看了看这只刚出生的崽儿。
果然,天下的崽儿都是来讨债的。
苏莞不放心:“窗口多冷啊。”
这会儿屋里只烧了两个火盆,算不得很冷,却也不热,窗口那位置缝隙处还有一些风吹进来,吹着孩子可不好。
李临想了想:“没事,吹不着他的。”
苏莞想想还是不放心,最终是让他带着孩子上床来,她自己睡一个被窝,他带着孩子睡一个被窝,临睡前,她还搓暖了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上的毛发。
“真的是生得一头好头发,日后定然像你一样,不是个轻易秃头的。”
李临嘴角抽了抽,不好说和她说让她放过秃头这两个字吧,只得对她道:“睡吧,我看着孩子。”
苏莞看着他这头疼的样子,心里就平衡了,想她怀胎十月艰难生产,他这爹倒是当得轻松,如今让他带孩子也好,也让他知晓,这带孩子也不是一般的辛苦。
“那我睡了。”
“好。”
孩子半个多时辰差不多一个时辰就要吃一
次,长一点就过了一个时辰,醒来就要吃,吃的也不多,但就是要吃,上半夜他抱着孩子起来让奶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