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出来时薛神医还没到,于是便在书房下了一盘棋,然而这一盘棋一直下到夕阳微斜,都不见人来。
苏莞觉得奇怪:“薛先生该不会是今日不来了吧?”
“不知。”李临也料不准那老头子,有时候确实也喜欢推推拖拖的,“再等等若是他还不来,咱们先让人摆饭,先吃些。”
苏莞吃的不多,但是吃的次数现在多了,一日需得吃四次,早上一次,午时一次,下午申时一次,晚上还要吃一次。
吃着吃着,她倒是比以前要有肉了一些,也算不得胖,但是身量也没以前那么单薄了。
为此,她还担心过以后生了孩子瘦不下来,有一段时间还忧心忡忡,怕是以后胖了不好看了,还悄悄问过孙先生。
孙先生说眼下正是养育孩子的时候,她若是太瘦了,怕是营养不够,怕是生孩子没力气,而且待生了之后可以休养休养瘦下来,她才是放心了。
不过她也委实算不上胖,小葚怀着孩子的时候,那可是胖了一圈,就是慕容仙,生阿治的时候也是胖了一圈。
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而且怀了孩子,还得大着肚子呢,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体态婀
娜好看。
苏莞点了点头,摸了摸肚子又叹了口气:“他怎么总是不爱动。”
这孩子似乎是有点懒,五月的时候才明显感觉到胎动,后来就偶尔伸展一下小手小脚,最开始的时候他总是不动,可让人担心了。
若不是有孙先生在,他们怕是早就坐不住了。
虽然她总是吐槽怀着他好辛苦,但其实心里也心疼得不得了,怕是自己没把他给养好了。
李临心想,这孩子怕不是像他亲娘一样喜欢懒着的,可是他斟酌了一下,怕是这话说出来会被骂,于是也不敢说。
“孩子心疼你呢。”
这个说法苏莞还是比较满意的,于是就高兴了起来。
二人说话间,便听见外面有马车声传来,两人相视一笑,然后便一同出了院子,转而出了大门。
这会儿门口处正停着一辆破破烂烂的旧马车,驱车的是一个身穿旧衣,带着斗笠的老者,马车停了,他才打了个呵欠,掀开眼皮来。
“到了?”
有护卫上前去询问:“阁下,敢问车里可是薛老先生?”
“薛老先生?什么薛老先生?”
“薛老。”正在护卫困惑的时候,那边的夫妻俩从门口走了出来。
那赶车的老者目光有一瞬间的犀利,目光扫过,然后嘿地一声笑了出来:“你小子可以啊,娶了这么一个美娇娘,难怪都求到我这里来了。”
“你也有求人的时候啊?真的是难得啊!”他拍了拍大腿,乐呵到不行。
乐了一会儿,他才是从马车上跳下来,护卫上前去接过马车缰绳,夫妻俩也上前去。
李临仍旧是没什么表情变化,而后介绍道:“我夫人苏莞,阿莞,这位是薛老先生。”
苏莞含笑:“薛老先生,久仰大名。”
薛老先生罢罢手:“什么老先生,文绉绉的,我就一个糟老头子,比他要年长许多,你便唤我薛老哥吧。”
李临嘴角抽了抽,有些忍不住了:“年纪都能做人家祖父了,还让人喊你老哥,你到底还要不要脸了?”
“怎么?不行啊?老子我年轻!年轻!我还年轻!你个臭小子,我看你是讨打是不是?”
苏莞笑了笑:“您别同他一般计较,我便喊您一声薛老可行?”
“可行可行,都行,还是你媳妇儿懂事,你就不行了。”
夫妻俩一起迎了薛老先生进门,送了他去客苑洗簌,然后又让人将饭菜送到客苑去,
在客苑陪着他用饭。
薛老先生去洗簌的时候,苏莞便悄悄问李临:“你到底是做了什么?让人家对你怨气这么大?”
李临轻咳了一声:“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就是坑了他几回。”
“坑了他几回?”苏莞有点儿好奇,“你做什么坑他了?”
李临见她这般好奇,只得无奈地解释:“有一回我到了一处地方,那会儿情况有些不好,似乎是要发瘟疫,我便将他骗了过去。”
“还有一回,有个氏族的纨绔子弟,在一片湖里倒了一批坏掉的药材,药死了湖里的鱼,还有不少人喝了水出事,碰巧他在附近,我把他给匡过来了。”
“还有......”
“不用还有了。”苏莞叹了口气,“这般你还能将他请过来,倒是难为你了。”
“不过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你是因为一顿饭让薛老先生欠了你一个人情,这人情怕是不在了吧?”
李临又咳了一声:“应该是在的,别看是他这样子,但却也是个有医德的,若是某个人求他治病,他可能是不干,但是涉及那么多人的性命,他自然不会坐视不管的,只要是将他匡过去就行了......”
苏
莞惊得睁大眼睛,良久之后才做出了评价:“你这人好生奸诈,心眼真的是太多了。”
李临解释了一下:“其实也算不得匡,吃饭办事素来都是一体的,吃完饭办事,他也懂得这个道理,但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