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桑被她说得脸色微红,忙是求饶:“夫人万不可再说这样的话,奴婢怕公子下回见到奴婢,就要瞪人了,奴婢可不想被公子瞪。”
屋里的几人哈哈大笑。
谢思安道:“小桑,你先前不是说公子性格温和,便是对咱们这些人,都是没有过什么脾气的,怎么,现在又怕被公子瞪了?”
疏香也跟着起哄:“就是就是,小桑姐姐怕什么,这不是有夫人在吗?要是公子敢瞪,你便跟夫人告状,在夫人眼中,有了小桑姐姐,就可以不要夫君的。”
苏莞无奈地笑笑:“好了好了,别逗她了,她胆儿小。”
另外两个人果然是不笑了,而后一起玩起了叶子牌,几人一边玩一边闲聊。
疏香问:“那这位雁卿姑娘,应该是不会再来了吧?”
“应该是不会了吧,这话都说成这样了,若是她再来,那是没有羞耻心,更自不量力。”谢思安笑道,
“这位雁卿姑娘也算是个聪明人,既然是没有结果的事情,自然是放弃为好,若是撞得头破血流的,还没得到自己想要的,那岂不是亏死。”
小桑道:“她便是要撞,也寻不到地方撞啊,公子又不见她,夫人也不见,
就她自个蹦跶罢了。”
“说的也是。”
苏莞道:“应该不会再来了,我听李某人说明日王九公子便要回魏都去了,指不定也跟着一起回去了。”
李某人。
在场三人都笑了,这该不会是真的生气了,夫君都变成李某人了。
次日,王离之回魏都,夫妻二人还去送了,王离之神色淡淡,看了看这夫妻二人,不过也没再找什么麻烦就是了。
苏莞目光一扫,却不见雁卿姑娘,于是微微挑眉问他:“雁卿姑娘呢?怎么不与九公子一同回去?”
那眼神分明是再说,你带来的人,怎么不带回去,还要留下来膈应人是不是?
王离之看了她一眼:“你怎么地这般小肚鸡肠,为人夫人,本该是给夫君纳妾开枝散叶,怎么到了你这里,就连个爱慕之人都容不得了?”
“是是是,我小肚鸡肠,王九公子是大肚能容,什么都能容,日后王九公子给夫人养别人的孩子也是能容的,小女子甘拜下风。”
王离之气得额头上的青筋都在跳,一旁的李临差点没笑出来,也就是他这位夫人了,能将王离之气成这个样子。
“笑什么!”王离之深吸一口气,“伶牙俐齿,你
们夫妻二人,便是一丘之貉,一样的气人。”
李临道:“九公子谬赞了。”
王离之:“谁赞你们了?少往脸上贴金。”
苏莞道:“脸上贴金那多难受啊,还是算了,王九公子,那雁卿姑娘真的不带回去了?”
王离之有些心梗,但只得解释道:“在马车里。”
苏莞看了看后面的马车,里面半点动静都没有,也不知道真假,不过她想了想便道谢:“那我可真的是要谢过九公子了。”
李临道:“此行愿你一路平安吧,先前我与你说的事情,也望你好生想想,若是什么时候想好了,也可以书信一封给我。”
“行了,我该走了,别是磨磨蹭蹭的,和你们再说几句,我都要觉得自己得折寿几年,走了,日后,没事别再见了。”
说着,他便放下马车的纱帘,让人关上了车厢的门。
而后马车便开始往前行驶,浩浩荡荡地往城门驶去。
李临叹了口气:“今日一别,怕是此后都难得机会再见了,他若是在他父亲身边长大,理应不该是这样的。”
王家养了一个优秀的继承人,将他养得矜贵无双,可是同样的,他也高高在上,藐视天下,将这世间人视
作无物。
他想要王家做这西魏第一氏族,朝堂也由他们掌控,天下归王家所有,可是却又不想负起这天下的责任。
他心里只有家族,却没有天下。
苏莞道:“一个人将自己活成什么样子那都是他自己的选择,既然选了自己的路,往后如何,也都是他自己的事情,劝也劝不醒,便由着他去吧。”
“我们回去吧。”
“嗯。”
接下来那十日,夫妻二人便在梅城之中游玩,将这梅城都走了一遍,看足了梅城冬日的景致,最后实在是有些不想动了。
正在这个时候,苏莞收到了达奚夫人的请柬,说是邀请他们夫妇去梅林山庄玩的事情,苏莞这才想起了她在梅林山庄定了院子,如今这冬日都要过去了,都还没去住过呢。
于是她便去外院寻李临,问他要不要去。
“去不去?听说还是挺好玩的,这几日估计是今年最后的一场雪了,待雪化了,春天便要来了。”十二月中旬,西魏的冬雪散去,春日就要来了。
“梅林山庄?”李临挑眉,“那边好玩是好玩,不过也有个规矩,进去玩可不能带下人进去,咱们若是去了,需得自己做饭。”
说到这里,他
看了她一眼:“夫人会做饭吗?”
苏莞眨眨眼,回看他:“那你不会吗?”
他拿着书册敲了敲桌沿,笑了一声:“给你煮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