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莞简直想伸手揉他的狗头,真的是说什么话做什么事他都有理。
到了七月十五,货物采购完成,商闻和谢大侠跟着扬威镖局的人一同押着货物往无尽城出发,苏莞还去了扬威镖局为他们饯行。
他们一行人离开没几天,隔壁齐公子便娶了新的夫人了,因着亲事办的仓促,请的都是梅城的亲戚客人,因着住在隔壁,苏莞夫妇俩也得了一张请柬。
苏莞拿着红色的请柬,一时之间有些恍惚,她问一旁的小桑:“前两日不是得了消息,说是达奚夫人与那平二公子相处了两日,觉得腻味了,便在玉箫楼买了两个年轻的公子带了回去。”
“听说一个会吹箫,一个擅长泡茶呢。”
小桑嘴角抽了一下,她生在东赵,长在东赵,对于女子这样出格的行为实在是不能接受。
她听苏莞提起了这事,心里有些忐忑:“夫人,您该不会想学她吧?那是万万不能的,别说是公子忍不得,三爷知道了,定然是要打断您的腿的。”
夫人哟,您可千万不要跟人家学啊!
“夫人......”
“好了好了,我什么时候说要跟人家学了,只是有些感慨。”她的日子过得好好的,哪
里会有那样的想法,难道这日子不想过了?
再说了,那些个什么会吹箫泡茶下棋的小郎君,哪里比得过她家李公子?
小桑听她这么说,顿时也松了一口气,问她:“夫人感慨什么?”
“这两人前一段时间还是一对夫妻呢,如今倒是各走一边,真的是‘一别两宽各自生欢’了。”达奚夫人去寻她那有乐趣的日子,而齐公子呢,也要另娶佳妇。
东赵和离的人不多,而且基本都是闹成仇过不下去的,像是这样各自潇洒的,实在是百年难得一见。
“那夫人去不去吃喜酒?”
“都是在隔壁,又没有什么不和,自然是得走一趟了,我去就可以了,你家公子应该没这个空闲。”
李临这些日子时常往四周的村落跑,很忙,便是在揽夕苑,那也是在整理种植作物的事情,有时候外出回来晚了,他们二人连吃夕食都凑不到一起,哪里有闲工夫去吃什么酒席。
原本事情也不算是很急的,他是想回来陪着她去附近游玩,但是她又嫌弃天热,不愿动弹,他想了想便将事情先忙一些,等天气凉快一些便可以出去游玩。
这些日子,他也一直在忙这些事情。
不过到底是要
和他提一提的,便是他没有空闲也不想去,但是也让他知晓有这么一回事,夜里她将此事说了,他果然是没有闲心要去。
“你带一件礼品,去看看新妇,吃个酒席便回来就是了,我便不去了。”
苏莞自然是没有什么意见,只是她有不知道送什么贺礼合适:“那我们送什么?”
“一般就成,也不必太出挑,他们这边初次成亲的时候大办送礼贵一些,后头便随意。”
苏莞啧了一声:“说起来,那男方娶的是第二个,女的是初嫁,这收的礼比不得前面的,那不是觉得亏了?”
“或许会亏一些,但是既然决定要嫁,便早知道这个情况。”
“也是。”
隔了几日,便到了齐公子娶亲的日子,苏莞在东西了挑挑选选的良久之后,便送了一支珍珠簪子和一对珍珠耳铛。
珍珠的品相不算太好,却也不差,算得上一份拿得出手的礼品,却又没有太过了,算是普通客人的贺礼。
齐公子新娶的夫人姓白,称一声白夫人,是个性格柔婉安静的人,瞧着气质还带着一些书香气,是个读过不少书的小才女。
“这位是隔壁揽夕苑的苏夫人,她夫家姓李,你们住的近,日后
有机会也好好说话。”
“苏夫人。”
“白夫人。”
屋子里坐了一群夫人姑娘,苏莞寻了一个位置坐下,安静地听着她们说话。
听了一会儿才得知这位白夫人竟然是齐公子的远方表妹,以前还寄住在齐家,与齐公子一同长大,两人算得上是青梅竹马,还说若不是齐公子和达奚夫人早有婚约,怕是早就嫁过来了。
苏莞当下便觉得达奚夫人这样潇洒也是好的,若是换做东赵,成亲了又不能和离,边上还有个远方表妹呆着,还是夫君的青梅竹马,要是二人之间真的有什么,那是要把人给呕死了。
苏莞略略坐了一会儿,便跟着诸位夫人去开席,寻了一个角落坐着,边上的人悄悄地说起了这新婚夫妻俩的前尘。
“我听说啊,这位白夫人以前便爱慕齐公子,只是可惜,白家落魄,齐家那边不同意,于是便给齐公子定了先前那位达奚氏女,她这些年一直未嫁,痴痴地等着呢,如今,也算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说起来,我若是达奚夫人,定然要霸占着这位置,不让她们二人如愿。”
“我听的倒是不同,我听说啊,齐公子对白夫人一直都没有什么感情,
这一切都是白夫人一厢情愿罢了。”
众说纷纭,让人听了不知道是哪一句是真的哪一句是假的。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齐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