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才算是有趣?
难不成他竟然不让她觉得有趣?
与他一起过的日子也不觉得有趣?
他笑了。
“夫人过来一些。”
苏莞正面对着他站在书案的另一边,她靠在书案前,双手压在书案上,一脸感慨和不解,听到他喊她,还以为是有什么问题,于是便绕过书案,往他那边这边走去。
“这图便是新河流域的堪舆图了......”她的目光正从书案上的堪舆图上扫过,身边的人突然伸手将她拽了过去。
苏莞吓了一跳,惊叫声还未曾出口,便落在了一个怀抱里,下一刻这人便俯身压下,将她未出口的惊叫封在了唇齿之间。
平日里的轻吻细吮突然变了模样,有些凶,索求的也更多,将她的唇齿压得密不透风,又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横扫无情。
苏莞先是被他吓了一跳,又被他一连贯的动作弄得有些懵,想要拍他肩膀的手只抓住了他的衣襟,而后伸手搂上他的脖子,任由他这样吻着。
良久之后,她都有些喘不过气来,他才将她松开,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扶着她细若的背,呼吸有些不稳地垂下眼帘。
苏莞伸手捧了一
下他的右脸,小小地缓了一口气:“你这是怎么了?”
这些日子夫妻生活也越来越融洽,从最初有些羞涩到渐入佳境,甚至连那避火图上的也试了不少,除了几个实在是太出格的,都被他哄着试过。
但是也有一点,这夫妻俩也特别的看重脸面和隐私,白日不会做什么,出门在外不方便有人在的时候也不会做什么,甚至是在书房,也不会做什么,最多是抱一抱,拉一拉小手。
今日这般,倒是头一次。
李临缓了缓,淡淡地睨了她一眼,神情似乎还有些怨念。
这可真的是少见了。
苏莞嗳了一声:“这是怎么了?是谁惹你不高兴了?”说罢,还不嫌事大地拍了拍他的脸。
李临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语气有些不满:“难不成是我不够有趣,让夫人觉得腻味了?还是觉得与我在一起的日子不够有趣,让夫人你不满意了?”
苏莞一听,总算是知道是哪里得罪他了,于是便搂着他的脖子凑上去亲了亲:“是我说错话了。”
李临心里还是有些不高兴,继续指责她:“夫人竟然还弄不明白什么样的日子有趣,什么样是无趣?”
难道他们不是好好的例子吗?
难道在她心中,他们二人在一起,便如同湖水无波,半点意思都没有?
虽然她可能不过是无心之言,但是听在他耳里,就是觉得不痛快了,以前娶她的时候,便想着让她过得高兴,既然连有趣都不觉得,那又怎么高兴呢?
苏莞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笑得靠在他肩膀上都直不起腰来,笑着笑着,见他脸色不快地眯起眼,这才收敛一些。
她伸手摸摸他的脸颊,笑道:“原是我说错话了,我的日子过得最有趣了,我家夫君也最有趣了,可别生气了。”
李公子有趣吗?自然是有的,昔日初相识的时候,她便觉得他像是这一个宝藏少年,好像有很多东西可以让她去发现。
他不是那种吊儿郎当满嘴甜言蜜语的人,他脾气温和随和,但也不是个不懂风情的木头人,他也会说好听的话哄她,也会时常给她惊喜,偶尔还喜欢逗她欺负她。
甚至在撩人的路上一发不可收拾,越来越会了,而且学习精神可嘉,恨不得时常钻研一番,苏莞有时候都在想,要不是他搁不下脸去买几本避火图回来,要不然他还
真的能买上几本。
她伸手在他衣襟边缘上戳了戳:“夫君,我错了,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这回吧。”
李临伸手抓住她的手,让她少作乱:“晚上让你知道一下与我在一起到底有没有趣。”
操作这么骚?
苏莞简直是想笑,不过到底是忍住了,怕是真的惹恼他,到时候求饶都收不了场。
她伸手捂住他的嘴巴,然后建议道:“这种话呢,你这几年说说就成了,再过十年八年,千万不要再说了。”
端着这张脸说这样的话,她便当作是夫妻之间的乐趣,觉得挺好玩的,但是再过十年八年的,她怕是他越来越沉稳内敛,再说这样的话实在是让她吃不消。
再者,她怕是像那什么平二公子一样油腻,中年油腻什么的,想想都头皮发麻,虽然她觉得李景元这狗男人就算是死了也不会变成油腻的样子,就算是再过四五十年,也是个风度涵养极好的老头。
他嘴角微微扯了一下:“夫人抬举我了,再过十年八年的,夫人便是想听,怕是我也说不出来了。”
她挑眉:“哦?听你的意思是再过十年八年的,我便不需要你哄着了是吧
?李景元你是想吵架呢还是想打架呢?”
李公子觉得话题莫名其妙的有些偏移,先前不是在说什么有趣的话题吗?分明是他要找她算账的,怎么这会儿倒是反过来了。
不过他想了想,算了算了,到底是自己的夫人,便不要与她争了,就姑且哄一哄吧。
“夫人可说错了,为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