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辩低着头不敢说话,见是苏莞笑成这样,更是头皮发麻。
完了完了。
他一时说的太高兴了,竟然没能控制自己的这张嘴,将公子的不堪回首的黑历史个给说了出来,还害得公子被夫人给笑话。
公子会不会找夫人算账不知道,但是定然会找他这个嘴飘胡说八道的人算账的。
完了完了。
没得救了。
让你嘴贱。
九辩可怜地将目光投向远游:兄弟一场,记得给我收尸啊。
远游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伸手捻了一颗豆子,吃得咔咔脆响,反正不关他的事情,他就当作没不知道就是了。
他好好吃东西好了。
苏莞的头被摁了一下,便听闻边上的人笑问她:“夫人,笑什么呢?有这么好笑?”
苏莞总不能说我想象着你当年被姑娘想当成小白脸养的场面实在是想笑吧,这未免有点不道德,而且她更是怕他生气,毕竟男人都是要脸的,要是被人说差点被当成小白脸养,那是要生气的。
虽然他之前和她在一起也无所谓外面的人怎么说,还一副‘在下软饭吃得很香’的样子,但到底这私底下的事情他们自己知道,他也不说什么了。
但是明晃晃
地有人被人问要不要做小白脸,姐姐养你,那就实在是......
哈哈哈。
还是有点想笑。
关键是他那会儿才十四十五岁这样,实在是太小了。
苏莞连忙道:“没笑什么没笑什么,只觉得夫君你好厉害,居然去过那么多的地方,我都没去过呢。”
她这话语气之中略带讨好和奉承,可谓是求生欲很高了。
李临闻言轻轻地嗯了一声,便依着她将这事情过去了,他道:“去过的地方不少,得空带你去看看,趁着如今还闲着,日后怕是没有这个空闲了。”
等再过两年若是有了孩子,那是更没有空闲了,孩子年幼颠簸不得,他们做父母的也不能丢下孩子不管,等孩子再大一些,便要开始教导他了。
“此去西魏,咱们便将西魏那边的风景玩一遍,待事情完了,回程了,刚好有空闲,也一路游玩回来。”
苏莞小声地嗯了一声,笑道:“好啊,那咱们就到处看看。”
九辩抬了抬眼,和远游对视一眼,眼底尽是佩服,只觉得夫人实在是厉害,这三言两语的,便让公子生不起气来了。
化险为夷劫后重生,九辩深吸一口气,心想以后要管一
管自己这张嘴,以前在公子面前这么飘就算了,反正不会传到外面去,公子也不当一回事。
但公子现在已经是个有夫人的人了,需得给他在夫人面前留点面子,这要是在夫人面前揭了他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他不要面子啊?
这会儿正是早橘开始吃的时候,果皮还是青的,味道甜中带酸,喜欢吃甜的觉得酸,喜欢酸的倒是觉得可以,苏莞剥了一个吃了一瓣,觉得牙齿都酸了。
她吸了一口凉气,便把手中的橘子放在了他的手里:“给你剥的,吃吧。”
两人相处了这么久了,不说对方的性情知道个十全十,九成定然是有的,她挑一下眉头李临都知道她想干什么,摇头笑了笑也不说什么,将橘子掰了一瓣吃了,确实是有些酸,不过也不是不能接受。
吃了两瓣橘子,他便给挑了一些野浆果,这都是刚才路上买的,平日里村里也有,甜甜的,她喜欢吃这个。
苏莞笑眯眯地捻了一颗红色的果子,吃得心情不错,转头又递了一颗给他一颗,他接着吃了,神情柔和平静。
虽然没有直接喂,但是这气氛也和亲手喂差不多了。
九辩心中叹了一口气,
又酸又有些羡慕,他想着待回去了要不要和孙湘好好过日子,要是她也能和夫人对公子一样对他,他似乎、大概还是可以接受的。
不过这话要是让孙湘知道了,怕不是要问问他是不是脑子出了什么问题,要帮他治治脑子。
正在这会儿,外面有人敲锣:
“诸位父老乡亲们——父老乡亲们——”
“比赛就要开始了——就要开始了——还有人押注吗——”
九辩起身要去押注,顺道问一下边上的人:“公子和夫人押不押?”
苏莞摇头:“不押,他们这龙舟队咱们也不熟,随便押很大概率是要输的,若是跟风,便是赢了也得不了什么,如此,倒不如不押了。”
李临笑了笑:“夫人说的是。”
九辩一展扇子,笑得有些风流邪气:“属下便不一样了,属下觉得押最冷门的那个好,也不押多,就一百两,若是输了,算不得什么,就当是做了一回散财童子,可若是赢了,那可就好玩了。”
“这押注吗,就当是一个乐趣,又不是赌徒要将家底押上去,随便玩就是了。”
大约他闲着的时候,人生就贯彻三个字——找乐子。
李临看了他一眼,让
他赶紧滚,九辩笑了一下,摇着扇子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凉亭,就喊人押注去了,待他回来坐下的时候,龙舟赛就开始了。
观景台这边确实是绝佳的观景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