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桥书院这样的解决解决方式,不管是石桥书院的人,还是鸿雁书院的人,甚至是前面来劝说石桥书院扩建的人,都应该满意才是。
三人又一同商量了如何给予诸位回应的事情,于是便安排了石崇山明日亲自跑一趟归雁城,和几位先生说此事。
就说石桥书院愿意扩建,不过凡事都不是一蹴而就的,都是要慢慢来,所以不能一下子招收这么多的学生,除了附近村落的学子,最多只能招收两百人,招收方式由书院出考题让学生进行考试择优录取。
之后每年也有一定的增补人数。
这样先尝试一下是否可行,如果可行,五年之后书院再次扩建,不限制人数。
谈完这些事情,石院长和石崇山便拉着李临去了族长家里说这事,并且留下来吃饭喝酒。
这男子一旦上了酒桌,话就开始多了,天上地下四海五湖仿佛都可以拉出来说一说,甚至一件事也可以来回地念叨,仿佛这些话就是盘中的下酒菜,谈天说地的喝着酒才痛快。
李临回来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而且还一身的酒气,似乎是喝了不少。
若是与同辈喝酒,他素来是个
能避就避的,真要是劝起酒来,少有人是他的对手,都是别人喝的多,可若是与长辈喝酒,他便收敛许多,仿佛是一个温和的晚辈,该喝酒便喝酒。
苏莞嫌弃他一身酒气,催着他去洗澡,并且还打算让他去书房睡一夜。
李临无奈,又怕她实在是嫌弃他身上的酒味,只得先洗个澡,然后再哄哄她,到底不想孤枕难眠更不想被扫地出门。
这男女之间,尚未成亲之前,都是端庄正派的公子和端庄温柔的姑娘,平素里都只讲感情和道理,可是一旦成了亲住在一起,有时候似乎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例如这个时候,这个时候想要过得好一些,就要脸皮厚,舍下脸来,她总不至于真的将人赶出去,最多就是哼两声。
“你今晚睡书房去,我让人去给你铺床。”她坐在梳妆台前,梳理了一下头发,打了一个呵欠,走过来拿着桌子上盛着温水的缠枝花茶盏喝一口,便打算要睡觉了。
她一身白色细软绸的寝衣,遮掩起里头的风情,那是他曾一寸寸亲过的,乌鸦鸦的长发随意地散落,一张明媚的脸白里透红......
外面的风声徐
徐,烛火的光影微微摇晃。
他心里有些冲动,但是也晓得这种时候万不可再惹她了,若是小酌怡情,倒是没什么,可若是喝多了一身酒味的,再惹她估计她好几日都不想理他了。
他坐在一旁喝着解酒茶,压了压嘴里的酒味,就这样看着她,反正就是不动,也不吭声。
他的目光灼灼的,她被他这样看着,小脸更红了一些:“你看什么?”
“夫人好看。”
苏莞嘴角微翘,不过也不说什么,转头爬上床榻去裹着睡觉了,他笑了笑,将解酒茶喝完了,坐了一会儿,觉得身上的酒味也散得差不多了,掀起床幔也上了床,伸手将她从被子里捞出来抱着。
他是绝对不会去睡书房的。
苏莞推了他两下,闻了闻见没那么大的味道,气恼地拧了一下他的腰,有点痒,他笑了一下:“夫人拧完了可别把我踹下床去。”
苏莞哼了一下:“怎么喝这么多?”
李临道:“石院长他们几个高兴,说是谢谢我帮忙,要敬我,我总不好推脱,大舅也挺高兴的,我陪着他也喝了一些,就一回,下次不知道再与他们喝酒的时候是何时了,夫人便
容了我这一次。”
石院长年纪大了,正儿八经地说要感谢他出谋划策,他实在不好推脱,石崇山也高兴,石回信要娶妻了,娶的还是三品大员的家的贵女,他心里高兴,觉得日后石家可以更改门楣了。
别看如今石回信不过是一个从八品,排的是官员的末端,可是帝城的官位,便是一个小官吏,那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的,这可是个别人抢都抢不来的位置。
能留在帝城的是运气最好或是家里有门路的,余下的派到各地去,倒霉一些的安排到偏远的地方去,到时候好几年都回不来都说不准的。
再更倒霉的,安排都轮不上他们,只能混一个候补名额。
像是石回信这样,现在国子监待两年,然后便可以另外安排了,他又有侍郎府这样的妻族,只要不犯错,自己也不是一把扶不上墙的烂泥,那都是要一步步往上升的。
再过十几年二十年且看他,指不定太极殿的朝堂上,便有他的一席之地了。
石崇山能不高兴吗?
这些日子他是高兴得梦里都要笑醒了。
只是他的高兴实在是不好表露的太多,怕是别人说石家猖狂,于是只
能和李临说一说的,要与他喝酒,李临只好陪着了。
“我回头让人准备一千两银子和两套首饰给表哥,他既然要娶侍郎府的姑娘,下聘的时候总不能太寒碜了。”
“石家的家底,我算着差不多也就两千两左右,加一起便是三千,下聘的时候少不得要一千两银子两套首饰,另外还要备置一些布匹衣裳以及其他等物,余下的大约只有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