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铃儿自以为是的聪明,可是世人也不傻,不管她与童家的公子姑娘有什么恩怨,那都是应该捂着,到了外面,就应该和和气气的。
再怎么说童家对童铃儿有养育之恩,也没短了她吃的喝的穿的,最多是言语上有一些不友好,但既然寄人篱下,受点委屈也算不得什么,难不成还要人家全家人将你像姑奶奶一样高高捧起?
童铃儿的行径,其实是踩着童家公子姑娘的名声上位,又将童家的脸面踩在地上。
王氏以往对童铃儿确实有几分怜惜,觉得她一个孤女寄人篱下的实在是可怜,虽然她不好插手童家的事情,但偶尔几次聚会上,她也让童铃儿到她跟前说话,颇有几分关怀之意,心想着这样童家那几个也应该忌惮一些。
可是她实在是想不到其中还有这样的说法。
是童铃儿不团结兄弟姐妹,更没有维护童家的脸面。
良久之后,王氏才道:“既然你已经这样说了,老身也不能勉强你,毕竟娶妻是你一生和你家族的大事,你觉得她这姑娘不好,不愿意娶回去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石回信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若
是她还坚持让童铃儿嫁入石家,那么确实是强人所难了。
而且人家还指出了童铃儿不妥的地方,觉得娶了这样的姑娘回去没有半点益处,还闹得家里不得安宁,要怪也只能怪童铃儿自己不好,怪不得别人不要你。
石回信闻言松了口:“多谢老夫人。”
幸亏这位老夫人还是个讲道理的,若是强势压人,指不定他就要被逼着娶了那童铃儿了,要是真的娶了这样的姑娘回来,他宁愿放弃仕途回村做教书先生,也不敢在帝城混了。
这样一位姑娘做夫人,怕是不知道哪一天被她给害死。
不过他的亲事,真的是应该定下来了,免得什么人都敢打他的主意,要是再遇上一个像是童铃儿一样寻死觅活的,那就不知道能不能有这一次幸运了。
石回信告辞离开的时候还是忧心忡忡。
王氏命人去告知童夫人,说明了童将军请求她帮忙说情、石回信也已经拒了的事情,童夫人听完当场脸色黑得吓人,险些气得七窍生烟。
童家和晋宁公府的关系实在是微妙的很,童将军的父亲曾是晋宁公的左臂右膀,可是他人已经没了,童将军虽
然有些本事,却也不算出众,这两家之间的关系,多数是靠着昔日父辈的人情撑着。
要说这人情这种东西,其实也就这么多,用完就没了,人家记得童家当初的好,可以帮你一次两次三次,但是不可能帮四次五次无限次。
童家一直没有难处吗?
当然是有的。
但是童夫人都觉得自己能解决的事情,断然不会去麻烦晋宁公府,也因着这样没有太多利益的往来,两家的关系才一直这样好。
而那点人情,童夫人只想用在童将军的仕途和家中儿子闺女身上,要么就是等什么时候需要求人家救命了,再来用这个人情。
得知童丰舍了脸面去求了王氏,童夫人哪里能不炸的,强忍着怒意将人送走了,掉头便去了童铃儿的院子里,指着她劈头盖脸就骂了一顿。
童家的条件一般,家中只有一处三进的院子,院子也只有四处,童家夫妻住主院,童家姐妹先前住后罩房,童家三兄弟住在外院,童铃儿倒是单独得了一个院子。
原本童铃儿和童水仙童水莲一起住在后罩房的,可是三个总是吵架,童家两个姑娘名字取的温柔,可却都
是个直脾气的,见不得童铃儿装可怜卖弱小。
童铃儿成日的哭哭啼啼可怜兮兮的,惹得那两个姑娘还挨了童将军的骂,童夫人心里不高兴,但是也不好将童铃儿赶出家门,就只好将她单独安排在一个院子里。
“你哭?你哭什么哭?你以为你是谁啊?人家石公子真的能看得上你?”
“人家平步青云前途无量,还能看得上你这个孤女?便是你死了,人家也不会来看你一眼的,不过你要死给我死远一些,免得外面的人还说我们童家害死你!”
童夫人气得头晕脑涨,整个人都要冒烟了:“我劝你也安分一些,别肖想什么石公子了,也别想着寻死觅活这种烂招了,若是你再来一次,改明儿我就给你寻一个亲事嫁出去!”
“也别去晋宁公府,你要是敢去晋宁公府,我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童铃儿脸色苍白,哭得眼睛都红肿了,嘴唇也是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瞧着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不过她这样子童夫人见多了,半点都不觉得她可怜,只觉得她虚伪。
童铃儿就是用这副样子,让童水仙童水莲两姐妹吃尽了苦头,被童
丰打骂说她们容不得人欺负人不说,甚至在外面都传坏了名声,说她们容不得人。
也幸好两个姑娘的未来夫婿她打小就抓摸好了,这才没有闹出不好说亲的事情来。
童铃儿委屈道:“叔婆何必欺辱我,若是容不得我便早些说,铃儿走就是了。”
童夫人冷哼:“说得轻巧,怎么就不见你早点滚了,别脏了我的地。”
童铃儿眼圈又红了红:“叔婆原来这般容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