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人可能是身份尊贵的长辈,也可能是专门从事这项工作的官媒和私媒,作用是给男女双方牵线。
若是权贵氏族,请人做媒请的多是德高望重的长辈,少有请官媒的,到了成亲的时候,要请一位全福夫人梳头,这全福夫人讲究身份贵重,人有福气,像是父母双全,底下有了儿孙。
若是嫌麻烦,这媒人和全福夫人也可以是同一个人,请的是有福气的长者担任。
若是请这位石六婶,可以是媒人,也可以是成亲那日梳头的全福夫人。
苏莞的话,身份上虽然高了一些,但是她年纪尚小,而且岳氏和李宜君夫妇都不在了,实在是不好占这个位置。
九辩觉得也可以:“那便请这位石夫人好了。”
苏莞也觉得不错:“你去请的时候,需得带上一份礼品,好好说话,待成亲之后,还要送一份礼,去人家家里坐坐,具体要送什么,你且问一问张娘子,先前小桑出嫁的时候,请的便是这位石六婶。”
九辩点头,表示知道的。
说完这些事,九辩就和张管事一同离开,下午李临带着从帝城回来的礼品去了一趟石崇山石瀚海家里。
他先去了石崇山家里,石崇山这会儿还在石桥书院那边,他和周氏说了两句话,然后放下礼品便告辞了,转头去了石瀚海家里。
石瀚海年轻时候还想着考科举,奈何太菜,年长了就开始游手好闲,什么也不想干,家里都是宋氏做主,推一下动一下。
见李临来了,倒是挺高兴的,坐下来就开始漫天地胡吹,说是自己有多厉害多厉害。
李临耐心地听了一会儿,谢拒了宋氏的留客,回到了景平苑。
到了第二日,九辩便将石六婶请了过来。
石六婶和苏莞也算是比较熟了,两人便坐下来说了成亲的事情,除了先前苏莞已经办好的事情,其中媒人和全福夫人的事情都是要她帮忙做的。
石六婶是个爽利的人,笑呵呵道:“郡主放心,徐公子的这桩亲事,我定然帮他办得顺顺利利的。”
九辩本家姓徐,少时流浪,也没有名字,后来李宜君将他带回了离城,为他取名云归,在外不愿透露身份的时候,他便自称徐云归。
苏莞也是在给他合八字的时候才知道这个名字。
苏莞道:“那就有劳六婶了,到时候我便让徐公子给你
送一份大礼。”
“哈哈哈,什么大礼的,我倒是不在乎这些,只要他们日后夫妻和顺就好了,不过要是想送,我也乐意收,我也沾沾这年轻人的喜气。”
“那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新人院子里的布置,到时候铺床的事情,还请六婶多多费心。”
苏莞将眼下事情的进程和石六婶说了说,又说了当日宴请的事情,说来说去,便说到了出嫁那日。
“出嫁的话,便在景平苑出嫁便好了,孙姑娘娘家只有一位哥哥,眼下居无定所,也不知道在哪,怕是赶不回来。”
石六婶又问:“那可是要请花轿?再请人来吹吹打打?”
苏莞摇头:“这倒是不用,他们二人都不愿意麻烦,而且也没几步路,等到了良辰吉时了,就将人接过去就是了。”
尤其是孙湘有了孩子,也折腾不得,所以能省了就省了吧。
“也是,没差几步路,如此也行。”
两人商议了一个上午,将诸多细节的事情敲定,石六婶要回去给家里的人做饭,便告辞离开了。
当下人吃饭一日两餐,早食和夕食,午饭多是不吃的,有钱的人家便吃一些点心汤羹垫了垫
肚子,没有钱的则是能省一餐是一餐。
石桥村这边的人家里都过得不错,不缺那点吃饭的钱,家中的男子做的也都是体力活,所以中午要多吃一顿。
事情有了石六婶接手,苏莞总算是松了口气。
第一次给人办置成亲的事情,她也是一个头两个大,硬着头皮上的,有了石六婶,她虽然不能全部不管了,但真的要她亲自去跑的实在是没几个,最多也就是拿拿主意。
眼见石六婶离开的背影,她笑了笑,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了。
待李临回来了,她便与他说了此事:“早知道开始的时候便将石六婶请过来,到时候就让九辩给她送大一点的礼,我就不用跑来跑去了。”
李临看了她一眼,笑了:“也就是说,有了石六婶帮忙,你之后就不用忙了?”
苏莞点头:“差不多了,不过也不能什么都不管,我还是要和她商议一下的。”
他笑了起来:“挺好的。”
苏莞见他笑得颇有些奇奇怪怪的,总觉得有什么阴谋,心里有些不对劲:“挺好什么?”
他道:“夫人不用忙这些,便可以歇着了,如此不是挺好的吗?”
苏莞想想
,似乎确实是这么一个道理,于是也高兴了起来。
不过到了晚上,她才后知后觉知道自己有多天真!
她这天天忙得晕头转向的,他倒是心疼她一些,也不做什么,可是等她闲下来了,他就开始折腾了,而且还说要将先前欠的讨回来。
苏莞简直是想哭,不过她后知后觉发现,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