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萝怎么了?”
苏莞脸上的笑意敛了敛,这会儿才想起昨日镇国公府喜宴上,她没有见到苏萝。
李氏的身份略有些尴尬,她不去镇国公府,也说得过去,但是阿萝却是去得的。
镇国公府心疼自家的姑娘,虽然对李氏也没有什么意见,但是瞧见了,心情复杂,李氏也识趣,不会往镇国公府凑。
不过镇国公府对李氏心情复杂归复杂,对苏莨苏萝兄妹俩还是不错的,以前给苏莞送东西的时候,也会多准备一些,虽然比不上给苏莞的,但是也不差。
说起来虽然不是同一个母亲,可到底是至亲血脉,镇国公府的人也希望苏莞和兄弟姐妹相处得好一些,日后也多几个人照顾她。
想起这些事情,苏莞又想起了前世在村子里一桩旧事,当时有个姑娘和她还有几分交情,那姑娘的三姑不在了,三姑父又续娶了一个,后面带着人回来走这边的亲戚。
这娘家人神奇得很,劝先头生的几个喊继母叫妈也就罢了,居然还劝自家的姑娘喊人家三姑。
苏莞听了那姑娘聊起这事情翻白眼无语至极的样子,心想她三姑会不会掀开棺材板跳出来。
真真是棺材
板都压不住。
苏珣道:“阿萝病了,病着也不肯吃药,我和她母亲哄了她几次了,就吃不肯吃,说苦的,气得我差点让人抓一把黄连熬一锅给她喝下。”
苏莞听着这话,倒也放心了一些,既然纵容着她不吃药,那便是没多大的病,若不然连灌都要灌她喝下去的。
“到底是怎么病了?”
“吹风着凉了,这几日总是流涕,她嫌药苦不肯吃,又觉得丢人不愿意出门。”
苏莞闻言噗哧一下便笑了,她总算是明白苏萝为何昨日没去镇国公府了,流鼻涕什么的,确实形象不好,尤其是她们这样的小姑娘,平日里在外头一个个端庄俏丽,这要是被人瞧见了,那真是尴尬了。
“那我一会儿便去看看她。”
苏珣轻哼了一声,显然又气又无奈:“你哄一哄她,让她赶紧把药吃了。”
苏莞笑道:“好好好,我一会儿去哄哄她,父亲您就别担心了。”
父女二人先去了福平院见王氏,王氏见了这父女二人也高兴,打发了苏珣去洗簌,便拉着苏莞说话,问了一下苏莞最近的情况,又说了一下帝城的一些事情。
说着说着,又说起苏苒来,王氏轻哼了一
声:“要是她找上你了,你也别管她,前几日她还让人带话,说是想要带明王上门来,我让人拒了。”
“我琢磨着她如今怀上了孩子,又做了侧妃,这是想和明王妃对上了,想拉着我们下水呢。”
要说这明王府,先前算是一致对外,明王妃见苏苒能给明王带来助力,便忍了她,可是现在可不一样了。
安王双腿残疾,早废了,绥王也因为谋反贬为庶民,如今这皇子皇孙里,唯有明王这个成年的皇子,在不少人眼中,大概觉得这是唯一的选择了,朝中也有一些人开始向明王府靠拢。
到了这个时候,这明王府的内斗,自然也开始了,其中首当其冲的便是明王妃秦玉珠和苏苒。
明王妃成婚两年无子,苏苒一个侧妃,又怀着孩子,日后若是生得男孩,便是长子,而且苏苒素来野心勃勃想要做皇后做太后,这会儿也想将秦玉珠搞下去。
不过单凭她自己,想要和秦玉珠斗可不容易,于是便想起这个娘家来了,想要娘家帮她,并且还许下了荣华富贵。
不过晋宁公和王氏能走到今日,自然也不是半点脑子都没有的,两人都觉得如今皇帝虽然捧着
明王,态度却有些奇怪。
虽然不知道其中缘由,但是一致觉得不能掺和进这些事情里去,安分守己,离明王府远一些。
苏莞闻言心口一跳,忙是道:“那祖母可不能被她的花言巧语给哄骗了。”
别人不知道,苏莞却是知道的,皇帝和昭王府还藏着一个赵明净呢。
如今瞧着将明王捧起来,一来是稳住朝堂,毕竟这国家有继承人才是令人安心的,再来,便是将明王高高架起,待日后明王要是犯下了什么错,便是赵明净回帝城的时候了。
到了那个时候,赵明净连斗都不用斗,只要他自己不是一把烂泥,继承人的位置稳如泰山。
王氏拍拍苏莞的手,然后道:“放心吧,你祖母我又不是糊涂了,怎么会轻易被她给哄骗了去,不过我就是有些担心她联系上老二,到时候闹出事情来。”
苏琳是个眼高手低的,还想追求富贵权势,要是苏苒找上他,他定然是要牵扯进去的,待日后做了国丈,他还不飞起。
苏莞顿了顿:“二伯如今在何处?”
王氏道:“去年调任的时候,他想要回来帝城的,写了书信给你祖父,也幸好你祖父没有听他的,怕
是他卷入那些事情当中,又给他调去了一个更偏僻的地方。”
“让他好生地待几年,等一切尘埃落定了,再让他回来。”
什么时候尘埃落定呢?
大概是皇帝定下储君的时候了。
若是那个人是明王,因为苏苒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