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龄跟着林管事出门的时候脑子还有些晕乎乎的,主要是被这天掉馅饼砸得有点晕,他还以为自己要好好表现一番的,没想到事情这么容易就成了。
待临走了,苏莞又说厨房那边有不少田庄送上来吃的东西,府上的人吃不完,让他们去取一些回去。
“林叔,这事情真的成了?”
林管事瞪了他一眼:“怎么,你现在还不相信?我告诉你小子,日后好好给郡主办事,万不可胡来。”
卢龄笑得咧开嘴露出八颗雪白的牙齿:“林叔您还不知道我嘛,我肯定会好好地办事的,绝对不会给您丢脸的。”
林管事是当年岳氏的陪嫁,是一位管事的儿子,后来因为能力出众做了大管事,而后这么多年,岳氏的这些铺子一直都是他在管。
虽然说是给人当管事的,但这么多年来,东家对他们不薄,尤其是林管事这样位置的人,家底也是攒得相当的丰厚。
对于很多人而言,给这些权贵人家做管事,是一个极好的工作,只要东家不倒,自己也不是一把烂泥什么都做不好,那这一辈子就可以安稳了。
“记得要好好办事,若是你办不好事情,别说是郡主了,连我也饶不了你!”
“知道
了林叔,您放心吧!”
两人去了厨房,管事听闻是苏莞吩咐他们来的,便打开了库房的门,让他们自己挑选一些想吃的蔬菜水果等物带走。
“能带的多带一些,晋宁公府和镇国公府怕是公子和夫人回来没什么吃的,也让人送了不少过来,过几日公子和夫人又回归雁城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吃得完。”
两人听这话,也没客气,各自分了半袋子好米,然后又装了半袋子蔬菜半袋子果子,又是背又是提地离开了景平苑。
夕阳西下之时,便有人来景平苑传话,说是苏珣晚上要过来用夕食,苏莞去了躺厨房,让人准备几个好菜招待,等回来的时候才知外院的人已经散了,李临回了洗浴室里洗簌。
李临与这些人呆了一日,身上沾了一些不知道是谁带来的香气,回来的时候去洗簌了一遍,换了一身蓝色的长袍出来。
苏莞正在屋子里烤火,手里拿着一本话本子翻了几页,听到脚步声连头也没抬一下:“外面的人散了。”
“嗯,散了,该回去用饭了。”
“说起来你怎么不留一留他们。”
“无需,若是有机会,出去聚一聚便是了,家里不大方便。”
苏莞倒是无所谓,
只要不是常常来天天来,也是招待的了,不过他说要在外面聚,她也不反对就是了,不用她帮忙安排招待,她还乐得自在。
“对了,那卓公子找你什么事情?”
“也没什么事情,来探讨探讨学识罢了,此人颇有些自傲,不过倒也算坦荡,若是比不过,便会努力下苦工钻研。”
苏莞伸手拿了一个梨啃了一口,慢悠悠道:“有才嘛,自然有点傲气的,你觉得他这人本性如何?”
李临走了过来,慢慢道:“还行。”
苏莞扭头看他:“还行?”
“当朋友尚且可以,其余的便算了,此人擅长谋略,亦擅长攻心,颇得他祖父真传,不过做事也算是坦荡。”
“夫人问他做什么?”
苏莞笑道:“有些好奇,据说文思侯府有意与淮河王府结亲,让这位卓公子娶如锦郡主,你觉得如何?”
“这不是需要我觉得如何,而是要淮河王府觉得如何,夫人。”
行叭。
苏莞将书放到一边,低头啃梨子:“一会儿我父亲要过来,今日咱们便与他吃个饭,明日有什么事情赶紧办了,后天咱们就回去。”
“听说苏苒如今在帝城好生嚣张风光,我懒得多呆,省得撞见她了麻烦,且让她再
风光一些时日吧。”
苏苒以为明王要做储君了,日后她少不得要做贵妃甚至皇后,可是她不知道,甚至是所有人不知道,皇帝和昭王藏了一个赵明净,如今还在石桥村里呢。
要风光要翻腾,也就是这几年了。
当然,避开她也不是苏莞怕她,只是觉得麻烦又堵心,懒得牵扯进去,若是有这个闲心,还不如回村里多种两株花草,开花的时候还让她高兴。
李临与她相处这么久,对于她不喜欢麻烦的性子也十分的清楚,于是便点了头:“行,后日便回去,我也没什么事情。”
夫妻俩决定了回去的时间,又吩咐人开始准备和收拾,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
苏珣下衙的时候没有回晋宁公府,在衙门里将官服换下,然后便命人驱车来了景平苑,下马车的时候正好见到李临从门口出来迎接他。
“岳父一路辛苦了。”
苏珣罢罢手:“阿莞呢?”
李临道:“天儿冷了,我让她在屋里等着,岳父请随我来吧。”
苏珣想想才反应过来天冷了,外面的风凉飕飕的,于是便道:“还是你考虑得周全,这天儿还是别让她出来了,冷。”
两人一同进了景平苑的大门,然后又去了内院,
苏莞让人在屋里生了两盆炭火,他来的时候刚好能烤火驱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