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相当于自己出几分力拿几分钱。
当然,也就是九辩给她这样的机会,若不然,她便是有再多的想法,也需得自己折腾,哪里能有现成的银子收。
像是首饰之类的,她不过是投巧画了样式罢了,后来盛产销售一律是九辩管着,不过给她的也不算多,不过是这一样首饰他所得收成的十分之二。
约莫算是给她设计费的分成。
这种有银子收的事情,无论多少,苏莞自然不会嫌多的。
李临想了一会儿,心觉得她既然高兴,那便随她去的。
九辩平日里固然不着调,但是办正经事的时候也算是为万分靠谱的,也不敢真的有什么旁的心思,若是苏莞能与他身边的人谈得来,倒是一件好事。
“夫人高兴便好,就当是打发时间了。”
苏莞虽然有些想法想要画几个样式,不过这会儿天色已晚,也快到安寝的时候,有什么事情只得能明日。
想到此处,她又安静地躺了下来,枕在他的腿上,一只手手指扣着他袖口的柿子花纹,一只手开始数星星。
外面夜色渐深,夏日的山林和田野之间不时地传来虫鸣声,院子里却安安静静的,像是有一层看不
见的界限将一切隔绝在外。
他修长的手指抚过她的一缕发丝,轻轻拨了拨她发间的发钗,目光落在她白皙如瓷的脸颊,感觉着靠在他腿上轻飘飘的重量,眼底柔和温情。
他总喜欢与她呆在一块,便是就这样静静地靠在一起,看一本书,或是赏一赏景也好。
“夫君,你说柳先生和孙先生何时能回来?还有赵明展,他此去西魏,也不知道会如何?”
“事情完了便回来了。”李临觉得苏莞对赵明展太过关注了些,心中有些不对味,“至于赵明展,我先前便提醒了他,既然早知有人要他的命,还不寻求解救之法,便是死了,那也是他自己没本事。”
苏莞想了想,竟然觉得很有道理,赵明展这人也是个有本事的,昔日她也是觉得赵明展这样的优秀的年轻人死了万分可惜,而且连带着妻子也陪同他一起赴了黄泉路,可见夫妻感情深厚。
又觉得这一对为了剧情给赵明言苏芙让路,实在是万分的可惜。
最主要是这夫妻二人也算是良善且品性高尚之人。
如此之人,应该长寿长久才是。
只是不知道,若是等赵明展平安归来,苏芙将会有什么表情,
怕是要大受打击得要晕过去吧。
这么多年谋算,连同名声都不管不顾了,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苏莞嘴角抿了抿,若是换着昔日,瞧着苏芙倒霉,她心中定然会觉得她活该倒霉,自找的,可是如今再远离了帝城,那些事情也远离了她,倒是没什么感觉。
也不觉得她可怜,也不觉得畅意。
她仔细算了算日子,在苏芙前世里的苏莞是死在赵明展前头的,似乎在不知不觉之中,那个日子已经过去了。
原来的那个苏莞,十六嫁了赵明言,十七岁生产难产而死。
原来已经过去了吗?!
苏莞笑了笑,像是心中塞着的一块石头被移开了,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毕竟谁也不希望自己有个死期的,纵使她已经不是原主,人生也与她不同。
她拽着他的手臂挣扎着爬了起来,然后在他耳边说了两句。
李临一顿,眼底有些愣怔:“果真?”
“嗯。”她笑容真诚又温柔,“所以夫君啊,真的不用再担忧了,我日后啊,定然会好好地陪着你。”
“这人生的命运啊,哪里有什么一成不变,有人踏错了路,此一生痛苦,有人走对了路,便一生平安。”
“夫
人说的是。”
她嫁了他,也算是走对的,不管是将来如何,他或许不能保证他一生都对她如此情深,但是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都是会护她一生平安的。
因着她是他的发妻,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总归是夫妻一场,他都不会不管她的。
不过这也是最差的结果的,他总觉得自己能与她夫妻恩爱一生相伴到老的。
或许世间上近半数的夫妻,可能会因为种种缘故产生分歧,夫妻情谊淡去,若是有良心的,还会敬重发妻,担起这为人夫的责任,但是有的人便是开始娶妻纳妾,若是遇上了没良心的,宠妾灭妻都有可能发生。
两人靠在一会过了许久,苏莞有些困了,连连打了几个呵欠,夫妻两这才下了观景楼,回房歇着了。
。
六七月的天儿最为炎热,苏莞不爱出门,最近连归雁城都去得少,除开平日里练舞练琴下棋的时间,看书也快了一些,七月这一整个月,她足足看了四本宗卷。
另外还画了十几个花环的这些样式,有各种花样的,还有秋日果实累累的,瞧上去倒是十分的好看,七月末的时候九辩忙完回来歇几日。
大概是这些人都是孤身一
人,也没有了家人,故此觉得主子在的地方便是有他们的安分之地,在外面奔波累了,得了空闲,便回来歇一歇。
不过也就是现在,以前没这种感觉的。
以前李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