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莞见岳霜没有半点不甘和憋闷,心中的稍稍放心,陪着镇国公夫人吃了饭。
吃完了饭,她便带着镇国公夫人给的银票离开,又去了一趟府衙将铺子的地契房契过给了镇国公府。
一切安排妥当,她总算是松了口气。
接下来两日,她便跑了几趟田庄,将田庄的事情给安排好了,先前她想着交给镇国公府,也没有安排,如今自己留着,事情都要安排下来。
苏萝和张福儿玩得高兴了,就不愿意回晋宁公府去,苏莞思来想去,觉得她这样一天天玩也不行,于是便写了一封信,让人送去晋宁公府给王氏,让苏萝的女先生每日过来景平苑这边给她上课。
玩可以,但是不上课不行。
苏萝委屈得到苏莞面前哭嘤嘤,但是苏莞丝毫没有被她的眼泪打动,内心坚定,无缝可击。
好在张福儿对这些贵女的课程很感兴趣,也想学一学,于是两个姑娘就做伴一起跟着女先生学习。
苏萝原本觉得这些东西枯燥无味,一点意思都没有,但是见张福儿对什么都很感兴趣的样子,学着学着也觉得不错,倒是更加认真刻苦地学习了。
张福儿学习之余,外面
的八卦也是半点都没有错过,听了回来还要和苏莞苏萝说一说。
“你们可知道,曲家姑娘和严家姑娘闹崩了吗?”张福儿笑得神秘兮兮的,“曲家姑娘,便是曲尚书家的姑娘,严家的就是严侍郎家的那位,先前在镇国公府的宴席上,还与我们坐一桌呢。”
说的正是曲令竹和严湘月。
苏莞这几日忙着田庄的事情,将夏日该种的都安排下来,没有关心过外面的事情。
听张福儿这么一说,她微微皱眉:“怎么闹崩了?”
张福儿啧了一声,一双眼睛圆溜溜的,像是知道了什么隐秘的八卦:“还不是男人闹的。”
“男人?!”苏莞这下子更吃惊了,这还是男人闹的。
张福儿道:“就是那位宋大人,和咱们公子有点交情的那位宋大人,当日在镇国公府及笄礼的宴席上,我就觉得那位严姑娘好生奇怪,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定然是有什么目的的。”
“原来啊,这位严姑娘,也看上了宋大人了。”张福儿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只是之前曲家看中了宋大人,严姑娘又不敢得罪曲家,表面上和曲家姑娘一直亲亲热热的,但是私底下早就想
法子撬墙角了。”
“如今得知两人要定亲了,才急了起来,在曲姑娘面前说什么宋大人配不上曲姑娘之类的话,就是想让曲姑娘放弃宋大人,好自己上去。”
“怎奈曲姑娘不但没有被她说动,反而不搭理她了。”
“今日早晨,那严家姑娘实在是受不住,拦在了宋大人回来的府上,同他说爱慕他许久,一心想要嫁给他,希望宋大人再考虑考虑亲事。”
张福儿嗤笑了一声:“这姑娘疯了。”
宋湛和曲令竹就要定亲了,两家也都过了明路,满帝城皆知,严湘月拦着宋湛说这样的话,不是疯了是什么,被人看到了,她的颜面不要了,严家的颜面也不要了。
而且曲令竹的父亲是兵部尚书,严湘月的父亲是兵部侍郎,女儿想要挖上司女儿的墙角,这严侍郎怕是要倒霉。
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什么爱情啊,喜欢啊,将一家子的未来前途都填进去,真的是疯了。
“曲姑娘得知此事之后,气得去找了严姑娘,还打了她一巴掌,骂她不要脸。”
苏莞问:“那当时宋大人是如何答的?”
“宋大人又不傻,自然是拒了。”张福儿道,“也就
是有人自命不凡,觉得自己哪儿都好,你说她哪儿都比不上曲家姑娘,怎么会觉得宋大人会弃了曲家选她呢。”
严湘月不管是家世还是容貌甚至是性情,那都是比不上曲令竹的。
宋湛又不瞎,若是论感情,肯定会更喜欢曲令竹这个优秀的,若是娶哪个都无所谓,自然也是要娶更好的那个了。
“唉,夫人,你说这位严姑娘会如何?”
苏莞皱了一下眉头,然后道:“或许很快地寻个人嫁的远远的,或是出家常伴青灯。”
“啊?这样?”
“大概是这样吧。”苏莞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然后道,“日后你们可万不能看上有心上人或是有主的,懂了吗?”
“天底下的男子多的很,若是运气好,能嫁得自己喜欢的,对方也喜欢自己的郎君,可若是只能二选一,定然是选喜欢自己的那个。”
张福儿眼珠子转了转:“可是我听话本里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遇上爱慕的男子,要努力追求,迟早有一日对方会被感动的。”
苏莞伸手摸摸她的头,笑了:“你都说是‘金石’了,要金石开得多不容易啊,受尽诸多苦楚,也有诸多心痛,不知
有多少夜里辗转难眠,或许到了最后,这金石也不会开呢。”
“付出所有,赌上一切,不过就是个悲凉的伤心人罢了。”
“所谓金石为开,那不过是少有难得的事例罢了。”
“我希望你们遇见一个喜欢你们的,日子过得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