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桑在柜子里取了干净的被褥铺好床,小葚则是给苏莞卸了头上的发簪将发髻放了下来,又给她卸了脸上的妆,取了一套之前她的寝衣过来给她换上。
不过李临能穿的衣裳就没有,最后只得将外袍脱了下来,然后在她身边躺下。
小桑小葚出去之前还将窗帘的纱帐放了下来,将寝室的大门关上。
因着床榻是苏莞未出阁之前睡的,所以并不大,一人睡很是宽敞,可两人睡到底是挤了一些,甚至是被子也小了。
苏莞睡得有些不舒服,就往他怀里挤,这挤着挤着自然就……
李临自从进了这院子,这心里便有些不同寻常,想着这是她在闺中住的院子,这里的每一处都有着她生活过的痕迹,每一处都是她的气息。
她在屋中就寝,或是在院中种花,或是在檐下纳凉,或是在屋里坐着罗汉椅抱着软枕看话本,还有很多很多,那是他不曾参与却想触碰的一切。
像是一朵隐秘而诱人的花。
这里之前他只踏足过一次,而且还是匆匆忙忙的,甚至还不敢多看。
如今他光明正大地走进了这里,甚至还与她躺在她她闺阁的床榻上,将她抱在怀里,那种隐秘诡异的满足让他心头发烫。
如今她还这
样勾着他,实在是令他有些受不了,于是便抚着她的脸亲上了他肖想已久的朱唇。
细腻绵密的吻辗转,像是一点一点地尝尝她的味道,一点一点地由浅入深,像是要把她给吃了。
苏莞被亲的晕乎乎的,只能任由他这样抱着亲着,直到她险些喘不过气来,这才放过了她,用力将她抱在怀里.
他以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叹气:“夫人,你可真磨人……”
其实李临想得美,当初他想要早些将人娶过门,只想着能与她朝夕相处,不用再分开,而且他当时也没有想过这些事情,应下这等要求,他觉得轻轻松松,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或是在他看来,男女之事也不过如此,便是成了亲,有些想了,但忍一忍就过去的,没有什么是不能忍的是不是。
不过是两年时间,很快也就过去了。
两年而已,他等着起也忍得了。
可是如今成亲不过是第三日,他便觉得实在有些难熬了。
这还两年呢,简直是要人命。
也不知道是他忍耐力太差,还是娶的夫人太磨人了。
这将来的日子怕是还有得熬。
想到这里,他又叹了一口气,伸手将她按进自己怀里。
苏莞脸色酡红,眼稍都蕴着春意,眼底水润
了一片,她伸手推了推他的胸膛:“你松开些,抱的太紧了,勒得不舒服。”
他闻言松开了一些,暗自将自己的呼吸平下来,甚至闭上眼睛不敢再看她。
苏莞窝在他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也不敢再问他什么或是再乱动,怕是再惹他一会儿收不了场。
罢了罢了,若是她再惹他,他怕是要说上一句,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了。
想到霸总的文里出现的这句词,她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闭着眼睛揽了揽她的细腰,听见她笑了,突然睁开眼看着她,问道:“笑什么?”
“没,没。”她伸手遮住了他的眼,急道,“我要睡了,你安分一些,若不然我将你踹下去,你也别想睡了。”
“不敢了,睡吧。”他伸手拍拍她的背,“睡吧睡吧……”
苏莞姑且是信了他,于是重新躺了回去,闭上眼睛,慢慢地放缓呼吸,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她便已经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李临看着她的小脸,心中暗暗地叹气,也不知道是该说她没有半点警惕心好,还是对他太过信任。
苏莞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她起来的时候李临已经不在了,听小桑说是在院中给花草浇水,她换了先
前的衣裳,又重新梳妆打扮完毕,这才出了屋子。
她走出寝室的大门,抬眼便见他拿着一个木勺子勺着桶里的水浇花,便笑了起来:“你可别浇多了。”
“醒了?”他笑了笑,伸手招呼她过来,一边浇花一边道,“刚刚见院中的丫鬟准备浇水,我闲着无事,便接了此事,我问了要浇多少的,你放心吧。”
苏莞过来看了一眼,见他每一株花草浇水的量都是刚好,这才松了一口气。
“对了,屋里三个丫鬟正在等着你呢,且去看看吧,浇花这事,交给我就是了。”
苏莞抬眼看了一眼,便见厅里站着三个身影,正是织月织绣知味三人。
在她起来的时候,小桑便在她耳边说了三人的事情,她便让小桑将这三人喊到厅里等着。
“行,我去见见她们就是了,你千万和别浇多了。”
“嗯,且放心吧。”
苏莞得了他这句话,自然是放了心,然后带着小桑小葚进了厅里。
“郡主。”三人齐齐地屈膝行礼,眼底满是期待和忐忑。
苏莞走到罗汉椅这边坐了下来,然后让三人坐下:“别多礼了,坐下说话吧。”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便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