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宁公府大门口的鞭炮声响个不停,边上围着看着热闹的人围了里三层外三层,各种恭喜或是说话声连成一片,场面热闹而喜庆。
待到这鞭炮烧完了,便有苏荐和苏莨二人从门口出来迎接。
“妹夫来了!”
“大哥。”
苏荐挤了边上的苏莨一下,苏莨缓了一口气,然后露出笑容来:“六姐夫。”
李临嗯了一声,喊了一生四弟,双方作揖见了礼,然后这两兄弟便让开了位置,迎接客人进门。
李临穿着一身大红喜服,望了望这晋宁公府的门口,眼底有了一些笑意,而后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往府里走去。
陪同他一起前来的人可不少,有媒人镜夫人带着诸人,有挑着系着红绸布箱笼的下人,也有同窗或是朋友,还有一些是他身边的人和从离城前来的人。
一群人被迎到了正院,此时院子里正热闹着呢,堂上坐着的都是晋宁公府亲近的人家,人数不少,将正堂挤得满满当当的,晋宁公和王氏还有苏珣正在招待客人。
镜夫人与李临走在前面,见了晋宁公和王氏,她便率先笑着开口:“公爷大喜,夫人大喜,还有三爷大喜啊!”
“镜夫人,同喜同喜!”
李临上前去给诸位长辈行礼:“拜见祖父祖母,拜见岳父大人,今日
景元前来迎娶阿莞,此乃迎书,请岳父大人过目。”
说罢,李临便从他身边护卫叠着红绸布的托盘里拿出了迎书双手奉上。
苏珣点了点头,让人将迎书接了,转而送到了他的手上,他将其打开,扫了一眼,上头写着苏莞和李临的名字,还写着成亲之日入门拜堂的良辰吉时。
苏珣确认无误之后便将其收了起来,他道:“迎书我等收到了,且坐下吧。”
言下之意,等着吧。
“镜夫人也请坐。”
镜夫人笑了笑:“我就不坐了,且去看看新娘子那边如何了,夫人可是给我指个丫鬟引路。”
镜夫人是今日的媒人,她去苏莞那边看看自然是理所应当了,王氏点了点头,给她指了个丫鬟引路,镜夫人谢过,然后带着她的丫鬟跟着那引路的丫鬟离开了。
李临谢过苏珣,在一旁安排好的椅子坐下等待,随着他一同前来的人也在屋里寻了一个地方坐下,屋子里很快又热闹了起来。
在场的人也不时地将目光往李临身上投,打量着这个娶了晋宁公府贵女的小小举人。
之前也有人见过李临的,当时没有细看,只觉得他是个生得不错的年轻人,如今仔细一打量,倒是觉得有些意外了起来。
此时李临穿着一身大红喜服,头戴一顶镶着红
宝石的金冠,身姿修长挺拔,便是就这样坐在那里,就颇有如同松柏的稳当淡定,任由这么多人打量着,他也连眉梢都没动一下。
还有他这俊美清隽的容貌,也是让人眼前一亮。
以前只觉得他如同青竹清风一般,是个有风骨的年轻人,可是如今换上金丝大袖喜服,再配上那一顶镶宝金冠,他整个人便有了氏族贵公子的矜贵与风流。
而且他还比那些氏族贵公子多了几分稳重和淡定从容,内敛乾坤,不急不躁。
这满帝城的贵公子,怕是唯有那天纵之才的昭王府世子赵明展能与他比一比了。
众人心中又是惊又是叹的,原本他们还奇怪呢,这晋宁公府怎么轻易地捏着鼻子认了这门亲事,认了这个女婿,原来这个女婿,也不是一个简单的。
这样的一个年轻人,又有晋宁公府和镇国公府做后台,日后的前程定然是不会差的!
先前许多人说这桩亲事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晋宁公府白白搭上了一个嫡女,亏死了,如今看来,这未来亏不亏还不一定呢!
李临等人等了一炷香(30分)的时间,新娘子那边还没有动静,他倒是淡定,坐在那里与王氏和苏珣说话,不急不躁的,可是边上的人却急了起来。
有人起哄道:“李公子,这
新娘子还不出来,不如你作一首催妆诗呗!”
这一有人开口了,起哄的就更多了。
“就是啊,作一首催妆诗呗!”
“我听说李公子先前的功课做的极好,诗词也是极好的,定然是要来一首的!”
“对对,李公子,快些作一首吧,今日你可是新郎官啊!怎么能不作首催妆诗呢!”
“就是!”
迎亲的,这催妆诗定然是少不得的,跟着李临一同前来的学子们也开始起哄:“景元,作一首呗!”
“作一首呗!”
“指不定新娘子就等着你这首诗呢!”
“就是!”
“李公子……”
“景元……”
这么多人起哄,若是李临连一首催妆诗都不作,那便是不给新娘子面子,不给堂上的长辈面子里,不给在场的诸位宾客面子了。
李临笑了笑,然后站了起来,他道:“催妆诗大家也听的多了,也没什么新意,在下这里倒是想到一首小词,不如以此代替,诸位以为如何?”
“这诗也好,词也好,可!”
“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