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是平柏侯夫妇也陪着一起过来的,苏若身为平柏侯府的二夫人,做出这样的事情,平柏侯和平柏侯夫人自然是不能置身事外的。
此时平柏侯夫人脸色苍白无血,干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便是平柏侯和她说话,问她冷不冷,她也只是摇头,整个人像是一块僵硬的木头。
倒是做错了事情的苏若,抬起下巴,不甘不愿的,气焰还有些嚣张。
当日平柏侯夫人问苏若为何要这么做,苏若却质问起了当初的事情,说当初若不是因为平柏侯夫人不小心让人赚了空子劫走了平杆,若不是因为平杆出事,平柏侯府怎么会落到今日这样的地步。
是,平柏侯和平柏侯夫人为了自己的儿子,就算是过后觉得这样的结果令人难以接受,却也没有后悔过的,若是真的不救孩子,那他们余生才是会在后悔中度过。
平城也觉得那是自己的亲侄子,不能不管,纵然他整日颓然不甘,觉得上天不公,却也没有想过要拿侄子的命去抵这锦绣前程。
可是苏若不一样的,她和那平杆又没有血缘关系,又不是她亲儿子,而且因为这个人,她所求的一切坍塌,原本英俊上进的夫君
又突然变了一个人,整日的借酒消愁,颓废得像是一条狗。
这样的结果,她实在是没办法接受。
她怨恨,她不甘,她恨平柏侯夫人没有照顾好孩子,她恨平柏侯不以大局为重,恨平杆这个小儿毁了她的一切,甚至还恨晋宁公府不愿意拉她一把,眼看这平柏侯府从高处跌落,成了废墟。
她所求的一切,她想要的锦绣富贵,一眼就能看到就能摸到的东西,像是常年失修坍塌的院落,都成空了。
平柏侯夫人当时被她说的哑口无言,根本不知道该如何与她争辩,又见她似是疯癫着魔的样子,只得忍受了下来。
说起来,确实是因为平杆的事情,才导致了平柏侯府的今日的结果。
平柏侯夫人无从反驳。
四人在厅内坐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却不见有人来招待,而且这大冬日的,外头的雪才刚刚停,到处冷飕飕的,屋子里连个火盆都没有,若是年轻的男子倒是能扛得住,女子倒是很难捱。
苏若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她心知这是府上给她的下马威,存心晾着他们,可是随着时间一点点地过去,身上越来越冷,像是一个冻僵的木头似的,她心中是越来越愤怒
。
就算是要给人一个教训,也该出来了,哪里有这样欺负人的!
到了最后,她忍无可忍,豁然站了起来,扭过头冷沉着脸开口:“既然他们不想见我们,我们走就是了。”
平柏侯夫人脸色微微苍白,此时忍不住道:“今日我们是来赔礼道歉的,原本也是我们做错了事,府上晾着我们,也是情有可原,且等等就是了。”
平柏侯夫人其实也是无措的很,苏若办的这个事情,先是得罪了晋宁公府,又因为沈骏在府上被人打成重伤,也得罪了绥王妃和沈家,日后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因为伤了人,绥王妃和沈家那边自然是不能善了,日后还不知道会用什么样的手段对付平柏侯府呢,如今只能寄希望于能与晋宁公府重归于好,日后沈家看在晋宁公府面上忌惮几分,别太欺负他们。
若不然,平柏侯府是真的要完的。
所以,今日便是晋宁公府百般刁难,他们也只能忍下来。
“等什么等,有什么好等的。”苏若咬牙,眼底都是愤愤不平,“这一个时辰都过去了,若是他们想见我们,早就见了,何必等到现在都不见人影,这摆明了就是想欺负人!”
说
到底,苏若心中其实也是慌的很,她心知此事不能善了,若是真的赔礼道歉,她承认自己的错误,还不知道被这些人羞辱成什么样子,指不定要被践踏到地上泥里。
这是要把她一生的傲骨和脸面都往地上踩,痛哭流涕跪求原谅。
她不愿意!
其实她心中也清楚,她这样算计苏莞事情不成又被发现了,晋宁公府定然容不得她,日后她有什么事情,晋宁公府也不会管了。
如此一来,她这个娘家有和没有也差不多了,她为何还要受这个气,将自己的脸递上去给别人踩。
平城皱眉:“阿若,还是再等等的,祖母这会儿心中肯定是还有气的,等她气消了,便会见我们了,到时候我们好好赔罪,你万不可耍性子。”
苏若闻言脸色一变,几乎是要尖叫起来:“我耍性子?什么叫做我耍性子?平城,你有什么资格说我,这些日子为府上辛苦劳累的人是谁?是我!而你做了什么?你就会喝酒睡觉!”
“还有你们!”苏若瞪了一眼平柏侯夫妇二人,“你们也一样!”
平城脸色有一瞬间的难堪,昔日他也曾心怀抱负,想要干一番事业,如今却一蹶不振,成了荒
唐度日的废人,他心中苦闷痛苦,自然也能明白苏若心中的痛苦和不甘的。
平城呼吸了一口气,道:“此事就这样过去可好,我应了你,一定改过,日后咱们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苏若气得眼睛都红了:“你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你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