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珣和李氏脸色不好看,自然是被李家人给气的。
先前不是闹出了李玉燕和明王的事情,李玉燕已经是明王的人了,自然是不能再嫁过来了,于是便有了王氏大恩寺之行,说是要为孙辈算姻缘,借口苏英和李玉燕这桩亲事不合适,要退亲。
这事情本来就是李家理亏,如此退了亲事便罢了,但凡李家要脸,便就此息事宁人,可是李家偏不。
李家觉得李玉燕这事不光彩,晋宁公府也要脸,自然是不敢将其往外说了,可若是按照明面上说的,是这桩亲事不合适,晋宁公府要退亲,这要是被退了亲的姑娘,那可不好找婆家了,所以是李家吃亏。
于是李家便想着讨要一些好处。
王氏定然是不会同意的,因着李玉燕的事情不好明面说,为了做足面子,先前晋宁公府给李玉燕的聘礼王氏都没拿回来,对外说给李玉燕做嫁妆,免得外面的人说晋宁公府仗势欺人。
如此已经是吃了个闷亏了,李家还想讨要好处,想的美!
王氏气得差点就让人将李家人赶出去了,好在苏珣劝了两句,然后将人带去了玉华苑,想要劝劝李家人的。
可是没想到,李家人竟然将主意还打到了李
氏嫁妆的身上。
这可把苏珣和李氏都给气坏了,李大老爷说家中没有什么钱了,先前的积蓄大部分都给了废太子,如今李玉燕要进明王的后院,若是李家给的太少,明王哪里记得住李家。
而且李玉燕没有些钱财傍身,日后如何在王府立足?
但是李家实在是掏不出这么多钱了,不然要变卖家中的铺子田庄,于是便打上了李氏的主意。
昔日李氏出嫁的时候,因着嫁的是晋宁公府,李家为了表示重视,给李氏的嫁妆也是十里红妆,掏空了一半的家底。
这些东西一直都在李氏手里,又因为李氏对于做生意也有几分本事,十年下来,自然也是赚了不少的,家底丰厚非常。
李家的人心想,反正李氏给苏珣生了一儿一女,这地位也算是稳妥了,这些钱有和没有也没关系,就让李氏想着娘家,若是日后娘家若是起来了再还她就是,定然亏待不了她。
李氏气得差点跳起来,她就算是偶尔犯蠢,但也是有脑子的,在她看来,她的东西是要留给苏萝和苏莨的,李家是她娘家,是她所看重的,但是绝对是比不过苏莨和苏萝在她心中的地位的,那才是她的宝贝心肝!
要是有人
和她的宝贝心肝抢东西,她就算是一只猫也能化身母老虎。
对于李氏的嫁妆,李氏要怎么处理,苏珣倒是没有意见的,若是李家出了什么事情,等着这笔钱救命,他更是没有任何意见,可若是拿着这笔钱去丢明王那个坑,他就很有意见了。
留给他闺女和儿子不好吗?!做什么给这些人糟蹋。
这夫妻两人几乎是将李家人拖着送出晋宁公府的,回到玉华苑的时候,夫妻两差点吵起来。
苏珣黑着脸道:“我知晓这是你的事,你的嫁妆,我管不着,但你要是因为此事将钱给你娘家,我是万万不会同意的!”
李氏气道:“你以为我眼瞎心瞎!”
苏珣无奈道:“我是怕你被他们哄两句,这一时糊涂给了,你那些东西,留给阿萝做嫁妆总比给他们糟蹋好!”
李氏更气了:“在你眼里,我就是个这么糊涂的吗?!”
苏珣心底烦的很,也不愿与她吵:“好了好了,你凡事也要多想想阿莨和阿萝,你娘家怕是想一条路走到黑,日后你也少与他们往来,免得连累了你自己和阿莨还有阿萝。”
苏珣站了起来:“我去看看阿莨的功课去了,你自己好生想想吧。”
李氏见苏
珣便这样走了,然后颓然地坐在椅子上,捂着脸哭了起来。
她娘家人这样做,指不定有什么下场呢,可是到底是她娘家,是她的亲人啊,要让她看着他们出事,她心里像是刀割似的。
不过李氏难受也没用,李家一意孤行,虽然在李氏这边讨不到东西,可在两家宣布解除婚约各自婚嫁之后,便开始办起了李玉燕的事情。
等到了四月下旬,李玉燕便由着一定小轿抬着,进了明王府的后院,做了明王府的承徽。
若是太子东宫妻妾,便设有太子妃、侧妃、良娣、良媛、承徽、昭训、奉义等职称,若是换做了王府,则是有正妃一人,侧妃两人,余下的侍妾分为承徽昭训奉义三类,承徽最高,奉义为最末等。
王氏知晓此事之后,叹了一口气,只觉得李家自己找死,就算是想救也救不起来,如此,日后什么结果也怨不得旁人。
她将此事抛在脑后,心中挂念着苏荐的亲事,于是便请了淮河王妃喝茶,问起了苏荐与慕容仙的亲事,希望早日能将这亲事办了,也好热闹热闹。
淮河王妃思量来去,只是同意她去平原侯府问一问。
苏莞这边并没有去打探李家的事情,回来之
后便忙起了香囊的事情,她仔细想了想,若是她给李临做了,苏珣没有,苏珣定然是会不高兴的,于是便打算做两个。
这香囊主要是绣花样的问题,其它剪裁缝针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