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下一次,苏莞兴致勃勃地打开李临寄来的信的时候,里面只有薄薄的一张纸,上面赫然写道:不准再去了。
苏莞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将这信件反复看了几遍,这才琢磨过味来,原来他的意思是不准她再去长歌楼了。
她有些想笑,又想着着怎么给他回信,然而过了两日,她的信还没写成,他又追着来了一封信,上面写到:便是想去,也需得等我归来,陪你一同去。
苏莞见了这信,那是真的笑出声来。
瞧着这信的内容,便可以想想他内心如何的纠结烦躁,外加举棋不定斟酌字眼。
估摸着他先是觉得有些不开心,不想她再去那种地方,故此写下前面这封信,后面琢磨着觉得语气太过僵硬,又担心她看了之后生气,于是就写了后面这封信。
“哈哈哈~”她想着李临在写这两封信的表情,便像是被戳中了笑点一样,笑个不停。
小桑小葚正在擦拭屋里的家具打扫屋子,过几日便是年节了,今日早上两人便将院子里的人召集,说要将院子上上下下都打扫一遍好过年。
此时苏莞正坐在寝室的梳妆台前看信,看着看着就笑出声,过了一会儿,更是哈哈地笑了起来,然后一直笑个不停。
瞧着不知道看到了什
么有趣的事情,似乎是开心得很。
小桑和小葚对视一眼,压低了声音说悄悄话。
小葚眼珠子转了转,有些好奇:“郡主这是在笑什么呢?这般开心,也不知道李公子同她说了什么。”
小桑眼珠子转了转,猜测道:“许是说了什么趣事,郡主那一次看李公子的信是不高兴的,便是没表现出来,可我瞧着,她心里高兴的很。”
两人对视一眼,然后笑了起来。
主子与未来姑爷感情好,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她们和苏莞相处多年,自然是希望苏莞婚姻和顺美满的,再则,主子好了,她们做婢女的也才能好是不是。
苏莞听到了两人的说话声,停下了笑声,转过头来看她们:“你们两,凑在一起说什么呢?”
两人闻言使劲地摇头,坚决不承认,小桑道:“回郡主,我们再说快些将屋子打扫好。”
小葚点头:“对对,我们说的就是这个。”
苏莞不信地哼了两声,不过倒是不会为难她们,她心情不错,于是便道:“要过年了,你们去挑一匹舒适的布料,自己做两身春衣,等到了春日,便可以穿上了。”
两人眼睛一亮,心觉得自家主子是真的很高兴,竟然还赏了她们。
于是便急忙点头:“一会儿奴婢就去
阿珠姑姑那里拿钥匙挑选去,奴婢谢过郡主。”
其实作为府上嫡女身边的大丫鬟,她们的日子过得还算不错,吃穿比外头的小户人家都好,旁的且不说,便是这四季衣裳,一季便有衣裳两套鞋子两双,一年下来,便是八套衣裳八双鞋子,这还不包括主子赏的。
你往外头瞧瞧,谁人家的姑娘一年能添八套衣裳八双鞋子,便是家中有些家业的富商,也不是说添衣裳就是添的,举个例子,便是在府上暂居的王家表姑娘,也不见得有这样的好事。
两个这姑娘高高兴兴地将苏莞的寝室打扫干净了,又去了其它屋子里看着底下的人打扫得如何了,等所有的屋子都打扫干净了,她们才去问阿珠姑姑要了库房的钥匙去选布去了。
傍晚,外面天空又飘了雪花,苏莞披着斗篷,握着手炉去书房给李临回信,冬日很冷,好在屋里烧了地龙,屋里暖乎乎的,若不然别说是写信了,连墨都磨不出来,一会儿就结冰了。
苏莞同李临说了长歌楼的事情,和保证在他回来之前不会再去了,但是她也要求了他回来的时候陪她去。
等他去过之后,大概也知道了那长歌楼如今便像是风雪楼一般,男女都是能去的,只需带上人,小心一些便是
了,等他去过之后,自然是不会再阻止她去了。
再来,她也提了一个要求,也不许他去逛什么花楼,他若是敢去,回头她也去。
哼!
写完了这封信,她望着屋外飘落的雪花,看向遥远的天边,呼吸了一口气。
也不知他在远方,如今如何了......
“白雪覆山川,念卿隔山远。他日春风来,可见故人归......”
苏莞望着天边的雪,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你何时,才能归来呢,让我能见一见你,同你说一说话,而不是在这一直书信之中,得知你的事情。
。
转眼,这个年也便要过去了,今年因着废太子一事,皇帝言身子不适,宮宴取消,各家各府在自家与家人一同过年。
新年的前一日,宫中便给几位大臣送来了年礼,晋宁公府也不例外,收到了宫中的赏赐,苏莞身为郡主,也得了一份,虽然比不得晋宁公府的多,倒也不差。
苏莞命人收拾了一下,留了一半在府中,剩下的一半又对半分,一半放进了给镇国公府送去的年礼之中,一半给了李氏,让她放入给李家备置的年礼之中。
这些日子学着管理铺子,李氏帮了她不少,也教了她不少,她也愿意给李氏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