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七将两封信件呈上:“以上是我父亲与太子的笔记,若是大人不信,尽管叫人来查验便是了。”
傅大人点头:“那就验。”
说着便命人去取陈府尹的奏折和几封亲笔书信前来,同样的,也取了太子的亲笔书和盖了太子印信的奏折。
陈府尹写给陈七的这封信确实是陈府尹亲笔所书,做不得假,至于太子的这封信,虽然不是太子所书,但是上头盖着太子私印。
这结果一出,事情基本上已经是定了。
傅大人得出了结果之后,转头看向昭王和宋太傅。
昭王不说话,宋太傅脸色却不好:“据老夫所知,也有外面的人伪造印信一事,如何能说这印信是真的?!”
前来帮忙查验的一位老官员道:“太傅大人,这是不会错的,便是伪造的印信,也会有稍微的偏差,而且太子的私印边上还缺了一个角。”
宋太傅被这话噎得不轻,什么话都说出来了。
陈七见此,便跪了下来,请求道:“请大人为我陈家一家老小做主,为青州百姓做主!”
“自我父死后,青州新来了以为姓孙的府尹,去年秋收,便将税收增加了好几成,青州百姓艰难啊,若是继续下去,那
可是民不聊生苦不堪言啊!”
好在不过只是一年的时间,这些年天下太平,百姓家中也有一些积蓄,虽然出了一些问题,但一不算大,所以事情也未爆露出来,可若是青州继续让太子把控下去,那事情就严重了。
“大人若是不信,尽管派人去青州查证就是了,请大人为青州百姓做主。”
傅大人道:“你所言的,本官已经清楚了。”
正在此时,外面有人能匆匆赶来,说是太子到了,傅大人抬眼,便见太子从大门走了进来,在他的边上,守着的是禁卫军。
太子脸色阴沉,看向跪在地上的陈七时,如同一条蛰伏在暗处的毒蛇一般。
傅大人坐在位置上没有动,拱了拱手行礼:“太子殿下。”
太子脸色阴沉,冷嗤出声:“傅大人好大的官威啊,见了孤,也不行礼。”
按照道理,傅大人这个大理寺卿虽为九卿之一,官职也算很高,可是如今太子还是储君,臣子见了储君,那是要恭恭敬敬地行礼的。
可如今傅大人是主审官,而太子则是被审查的人,若是他离开位置去向嫌犯行礼,那便太荒唐了。
这可是大理寺审案的公堂!
傅大人面不改色:“殿下
说笑了,下官今日审案,多有不便,还请殿下担待。”
傅大人在皇帝面前,确实是有些惶恐的,毕竟那是君主,他是下臣,一不小心,那可是要把自己的小命给丢了。
虽然说皇帝登位之后,也讲道理了许多,体恤下臣,可傅大人还记得皇帝登位的时候,手下死了多少人,帝城的街道都被染红了。
但若是太子,傅大人是不怕的,经过此事,太子能不能保住这储君之位还是未知数。
太子目光冷冷:“说笑,孤最不爱的就是说笑,大理寺卿,你真是好大的胆子,连孤都敢拿来问话。”
傅大人道:“此事乃是陛下吩咐的,殿下若是有什么不满,尽管和陛下说去。”
太子听了这话,脸色更是阴沉得可怕,甚至是有些骇人,他做梦都想不到,东赵的皇帝,他的父皇,竟然让人来审他这一国储君,甚至还想给他定罪。
要说清风别院一案,皇帝让他反省,他心中不安,可同样也知道,那件事过去了,他早晚有一日会从东宫出来,到时候他依旧做他的储君。
可青州一事暴露,局势对他是非常的不妙。
傅大人道:“殿下,陈氏子状告你杀害陈家一家老小,压
迫青州百姓,可有此事?!”
太子自然是不认的:“笑话,孤安分守己,协助父皇治理天下,如何有压迫百姓之说?!”
“再说前任青州府尹陈家的事情,孤也听说了,一家老小死于一场大火,实在是可怜,可是此事与孤又有什么关系?!”
傅大人道:“殿下,据闻有人瞧见,殿下身边的孙河孙大人曾去过青州,面见了陈府尹,不知可有此事?!”
孙河去青州一事,并没有多少掩饰,便是陈家的人都死光了,这城里的属官,甚至是一些普通人都是知道的。
孙河是太子的表兄,是太子手下领差事,去了青州,定然是为太子办差的。
太子道:“确实去过,孤有一些事情让他去办,便是他去了,可也和陈家一事没什么关系啊。”
傅大人扬了扬手中的一个信件:“孙大人曾去见过陈府尹,要求陈府尹为殿下效力,并且为殿下收取一些钱财,此乃太子交给陈府尹的信件,殿下可认得?!”
太子见此,脸色这才变了变,之前他便派人去寻过这一封信,却一直寻不到,孙河只得命人放一把火,将陈家连同这封信一同烧得一干二净。
却不想,他原本以为
已经没了的一封信,竟然出现在大理寺,作为指证他的证物。
傅大人道:“陈府尹心知他拒了殿下,陈家必有一劫,可是陈府尹做不来这等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