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柏侯命人将陈七绑了起来,同时也派人过去交涉,说他愿意将陈七交出去,但是他要当场拿陈七换他的儿子平杆,需要对方将他儿子带来平柏侯府。
平柏侯一生都想着重振平柏侯府的门楣,再次回到顶端的权贵之中,可他到底还是个有良心的人,实在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亲儿子出事。
事到如今也只能拼一把,到时候他便是拼了命也要将陈七保护周全了。
平柏侯算得准,虽然他让陈七去冒险,可若是陈七完好,绥王便是说他几句,但念在他是为了亲儿子,也不会为难于他。
不过,一定是要保住陈七就是了。
若是陈七出事,又是因为他自己的私事牵扯出来的,绥王定然是要怪罪的。
平柏侯吩咐下去,一会儿不惜任何代价,已经要保住陈七。
陈七被绑了起来,坐在椅子上,平柏侯命人将他的面具扯了下来,然后道:“陈公子,非但本侯愿意这样对你,只是我儿如今危在旦夕,本侯不能不救。”
陈七冷笑,眼里都是讥讽:“所以便让我去犯险,我算是想明白了,你们这些人,一个个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太子也罢,绥王也罢,你也罢。”
“用到我时,才会护着我,
若是有什么事情,第一个将我推出去的便是你们。”
“少在这里惺惺作态。”
平柏侯道:“此事都是本侯不是,委屈陈公子了,事成之后,本侯定然给陈公子陪不是。”
陈七嗤笑:“真是委屈我去死了。”
平柏侯道:“本侯一定会护陈公子周全的。”
陈七:“信你早点死。”
平柏侯见他如此,也歇了与他说道理的心思,只是让下面的人去准备一会的事情。
平柏侯提出的条件对方同意了下来,说是立刻将平杆带来府上,两人就在府上交换,一炷香之后(半个小时),便有黑衣人带着还在昏睡之中的平杆来到了平柏侯府。
双方人马冒着大雨,在平柏侯府一处花园作为交换,平柏侯看了一眼,平杆被人抱着,还撑了一把伞,瞧着安然无恙。
夜里黑漆漆的,大风吹起,院中的树木绿植摇曳,大雨瓢泼落下,身上的衣服被雨水打湿,又被大风一吹,鼓鼓的撑了起来。
平柏侯看了一眼平杆,然后道:“我要知晓我儿还好好的。”
对方来的是一群身穿黑衣头戴斗笠斗笠的人,站在中间是是领头人,他闻言便有人取出了一个白瓷瓶,放到平杆鼻子下面闻了一下。
平杆悠悠醒来
,看见自己在陌生人的怀里,顿时便慌了,下一瞬间看到对面的平柏侯,他顿时挣扎着叫喊了起来。
“父亲!父亲!父亲救杆儿!父亲!”
领头人突然伸手掐住了平杆的小脖子,对平柏侯道:“将陈七交出来。”
平柏侯道:“陈七就在我身边,你先将我儿放了。”
领头人压着声音,冷声道:“少废话,先让陈七过来,我再将你儿子放了。”
平柏侯道:“你先放了我儿。”
领头人不悦,掐在平杆脖子上的手紧了紧,平杆差点被掐断气,他的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父亲!父亲救我,父亲救杆儿!”
“杆儿害怕!”
平柏侯捏了捏拳头,却听领头人道:“我们对你儿子的命不感兴趣,我们只要陈七,让陈七过来!”
平柏侯道:“不如这样,你我以中间为界,我派人将陈七送过去,你派人将我儿送过来,在中间交换,在此之前我们都不能上前,如何?!”
“可!”
于是双方便各派出一人将人送上来。
陈七心知上前就是危险,很不愿意,可这个时候也容不得他不愿意,平柏侯派出一人将他押了上去,对方也派出一人将平杆抱了出来,双方在中间位置进行交换。
平
柏侯的人将陈七交给对方,对方将平杆给了平柏侯的人。
交接完毕的一瞬间,平柏侯的人抱着平杆往地上一滚逃离,平柏侯大喝一声动手,身后的人顿时抽出了身边的长剑冲上前。
然而押着陈七的黑衣人突然在腰间抽出了一把匕首,直往陈七的心脏刺去。
他们只想要陈七死。
平柏侯脸色大变,提剑便冲到最前面,他的武功极好,尤其是速度,快如闪电。
可是他的速度再快,黑衣人离陈七的位置太近了,不过是一瞬,那映着寒光的匕首就要刺入陈七的心脏。
正在此时,对面又射出了不少的坚持,一瞬将至,那要杀陈七的黑衣人显然是不要命的,连躲都不躲,若是平柏侯此时去救陈七,必定是顾不上自己,估计就要被这些箭矢戳成马蜂窝。
料想结果,不是他死就是陈七死,平柏侯的脸色都白了。
陈七也不是一个甘愿去送死的,正在匕首落下这一瞬,他的身子往地上一倒,往地上倒去,堪堪保住了性命。
也便是此时,突然半空中有一只烟雾弹爆开,瞬间烟雾弥漫,看不清人,陈七被人拉了一把,从迷雾中被拎了出来,来人一身黑衣,武功极好,纵身一跃便拎着陈七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