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不满,为自家女儿不平,可是她也知道王氏这话在理,昭王妃羞辱阿芙,却不能因此,在她后面的姐妹都要如此被人轻视,夫家不能请一个好媒人上门给姑娘做脸。
可若是如此,那么在后头的姐妹岂不是人人都被阿芙好,要压阿芙一头,让阿芙成了笑话。
阿芙要嫁入昭王府,转头却要成了旁人取笑的对象!
杨氏握紧了拳头,对心头怨怪起了昭王妃:“婆母,我没有这个意思。”
“若是没有这个意思,你就不必再说话了!”王氏也不管什么家丑不家丑的,苏芙干了什么事情,李临当日也知道,至于镜夫人,也不是爱说闲话之人。
“今日是大喜的日子,你摆出这样的脸色给谁看,若是不愿意坐在这里,便回去休息!”
杨氏不敢说要走,只得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她心中为阿芙感到委屈,可是这会儿却不敢再说话了,她看了一眼苏望。
苏望也想起了当日昭王妃羞辱苏芙的事情,脸色也不好看,瞪了杨氏一眼。
两夫妻互相不满。
王氏转而对镜夫人道:“年轻人,不懂事,让夫人你看笑话了。”
镜夫人今年不过四十余,杨
氏三十几,在镜夫人面前说杨氏是年轻人,确实是有些不妥的,不过也无人计较,两人笑笑便将此事揭过了。
镜夫人细细地说起了日后的安排:“之前我家夫君便与李公子看过了地方,买下了一处三进的宅子,那边的位置倒是极好的,成亲时便在那边。”
“待成亲之后,李公子会将六姑娘回故土,李公子的故土在归雁城边上的石桥村,路程也不算远,若是来帝城,坐马车需得三日,若是骑马而行,一日将至。”
“归雁城虽然比不得帝城繁华,可也是大城,想要买什么东西,都是一应俱全的。”
这些话之前也通过话的,虽然离得远了些,可是苏珣却觉得离得远的好。
若是在这帝城之中定居,苏莞嫁的差了些,外头的那些流言蜚语,姐妹之间的高低区别肯定是令人受不住的,若是见了旁人,还得屈膝行礼,实在是憋屈,去了小地方,她再怎么也是侯府嫁出去的姑奶奶,谁人敢惹她。
大不了让她多带一些信得过的人过去就是了。
晋宁侯和王氏点头:“如此甚好。”
镜夫人笑着让人将准备好的提亲礼抬了上来,然后命人打开:
“这些都是李公子命人备置的,若是府上有什么不满,尽管提便是了。”
说着便命人递上了礼单。
李家准备的是十二礼,六礼之中,礼饼、礼香礼烛,礼盒(瓜果)、姑且不提了,但用的都是上等。
礼茶用的是上等贡茶天山雪茶,那是茶道之上顶端的明珠,晋宁侯得皇帝器重,有幸得过一些,瞧着这茶倒是比他当日得的要好一些。
“真是、天山雪茶啊!”晋宁侯有些吃惊,心中想着镜家后面盘根错节的关系,以为是镜家帮忙备置的,感慨了一声,“镜夫人有心了。”
镜夫人也不说破,只是笑着:“费心些是应该的,六姑娘这样的好姑娘,自然是值得最好的。”
镜夫人这话,听着晋宁侯王氏以及苏珣都极其满意。
苏珣道:“我们家阿莞,自然是最好的!”
礼金没有准备银子,送的是一根白玉簪子,那簪子上头是一直抱着尾巴的小松鼠,模样憨态可掬,非常的可爱,瞧着这白玉的水头,也是难得一见的珍品。
衣服也没有准备,送的是一匹布料,那布料的来头更是不得了,密州那边的菱纱软绸,布料细腻轻柔,摸上去手感
极好,而且透风舒爽,许多闺女都将其做成里衣寝衣,用起来极其舒适。
但是密州远离东赵,而且这等布料生产不容易,在东赵这边那是有价无市,千金难求,便是这宫中的贵人,一年到头,也不过是分到了少少的一些。
如此一匹布,仔细估算,三千俩都不止了。
李临道:“昔日我曾去过密州,在那里这布倒是不贵,回来了时候也就带了两三匹,都是不值钱的。”
杨氏和姜氏脸色都绿了,什么不值钱的,三匹布那都价值万两白银了!
除了这六礼之外还要六礼才凑够十二礼,这六礼之中的有糖酒二礼是固定的,剩下的就随意添置,凑足十二即可。
剩下这四礼当中,给苏莞准备了一套珍珠头面,给各家长辈准备了一匹布,给苏珣夫妻的是一块砚台,晋宁侯与王氏一个做工精致的花瓶。
这个提亲礼可算是下足了钱和心思,晋宁侯和王氏心头满意,对李临更是满意了几分。
苏珣也是满意,那砚台他虽称不上极好,可却是他寻了好久都没寻到的,李临这礼物,算是送到了他心坎上了。
于是他便笑呵呵地和李临说起了话来,说着
说着还说起了苏莞小时候的一些趣事,李临静静地听着,眉眼温和带笑,瞧着就是一个温婉如玉的公子。
这又让人想起了当日的赵明言,有什么事情就喊母妃,像是一个没长大的奶娃子。
苏望的脸色有些挂不住,杨氏更是受不了,李临对苏莞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