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小舞和陈阿牛一边走,一边憧憬未来时,两人远远就看见,周锦年黑着一张脸,带着侍卫急匆匆赶来。
在小舞面前停住脚,周锦年厉声质问:“你私自出营,为何不打招呼?”。
小舞撇撇嘴,一身轻松地反问,“我是……罪犯吗?”。
“你!……”
周锦年被堵着哑口无言,手指着小舞,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见周锦年要发飙,犹豫了一下,小舞选择了妥协,“好了,知道啦,下一次,会提前……知会你”。
“哼!”
瞪着低着头的陈阿牛,周锦年冷厉的目光,最后落在小舞苍白的脸上,如虚张声势的老鼠,见到猫的一刹那,顿时就没了气焰,黑着如锅底般一张脸,气鼓鼓地转身往回走。
发现小舞不在军营,跟着一起来寻她的六二,心里正憋着火,见周锦年不战而退,对小舞挥了挥拳头,“你再敢违命,我……我就揍扁你”。
“嘁!”,瞪了六二一眼,小舞紧跑几步,追赶上走在前面的周锦年,与他默默并肩而行,其他人都紧跟在后。
不足一月,自己将跟着炎武离开,或许,这一别将是永别,小舞不想辜负关心的人,也珍惜与他们在一起的最后时光。
不一会儿,小舞就有些跟不上大步流星的周锦年,觉得被盔甲压的难受,她一边走,一边摘下头盔,硬塞入周锦年的怀里。
“拿着!”
周锦年冷不丁顿住脚,捧着手里的头盔发蒙,又见小舞伸着手臂,费力开扒自己身上的战甲,不由皱起了眉头,将手中头盔递给旁边的侍卫,就主动伸手帮她解带子。
小舞坏坏一笑,在周锦年耳边低声,“多谢!小,侯,爷”。
周锦年手上一颤,佯装没有听见,继续解复杂的盔甲带子,直到把沉重的盔甲提在自己手上,就又继续向军营走去。
“哇!轻松多了,真舒服!”
听到小舞戏谑的口吻,睨见她伸着懒腰,大眼睛正含笑偷窥着自己,俨然是曾经少年时的模样,清楚小舞是在故意搭讪,想极力讨好自己。
过去在王宫中,小舞想讹诈自己时,或是惹自己不悦了,就如现在这般,眼带算计,没话找话的。
小舞懒腰伸了一半,见周锦年根本没鸟自己,晾下自己又走了,觉得挺丢面子,她眼角余光扫看到,六二果然一脸的不屑,还对自己冷哼了一声。
“嘁!真小气!”
小舞三步并成两步,又追上已进大营的周锦年,她嘴里说着小气,手拍向他的肩膀,更直接地表示友好,却被周锦年一下给躲闪开。
是时,虽是数九寒冬,此时的太阳却出奇的明媚,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丢人!”
在六二的鄙夷声中,小舞手顿在半空,尴尬无匹,没想到周锦年会躲的这么快。
在王宫中时,身娇肉贵的小侯爷周锦年,总想欺负身为奴隶的小舞,结果,两人身份悬殊的少年,因千丝万缕的缘故,竟成了能玩在一起的小伙伴。
天公弄人!
分别十年,想了小舞十年的周锦年,在自己父侯逼宫叛乱的王宫前,与要寻找的小舞意外重逢,但一个成了劫持者,一个成了被劫持者,一个成了大周的英雄,一个成了叛臣之子。
之后的四年,周锦年依靠着,小舞留给自己“好好活着”的话,以及对她的恨,支撑着生不如死的生命。
周锦年没有想到,失踪四年的小舞,突然又有了消息,而且大王还派自己,将她找回并负责看护好。
爱与恨、恩与怨,周锦年纠结着,心绪纷乱。
周锦年心里装着担忧和关心,面上却总对小舞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没给过她多少好脸色。
“周锦年,好歹我也是……精英中的精英,怎能总被你“欺负”?给特训营丢脸?等着,我要杀杀你的气焰,让你知道,老虎屁股……是摸不得的”
小舞想到此,突发玩心、好胜心、报复心都被激起来,她左拳突然一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又大力扫向周锦年。
周锦年没想到,小舞会和自己缠斗,赶紧一个旋转躲开,小舞脚步更快,如飞般跟了过去。
两人你追我赶,周锦年被追急了,不再光躲闪,开始你一拳我一脚的对打起来。
陈阿牛被吓的不轻,大喊着,“别打了,都是误会,别打了……”。
本就爱热闹,并且极其话痨的六二,正愁着没出一口恶气,见二人动起手来,就不怕事大的大呼小叫起来,还不分敌我,竟给周锦年支着招。
“好!打她肋下空档,……唉!太慢,她身子轻巧,用重拳打……臭!学艺不精啊……主意下盘!……”
六二和小舞是特训营的队友,而是都是第八队的队友,对小舞的招式最是熟悉。
特训营队友间的友谊,那是经过无数次生死考验的,早已亲如兄弟,但六二心中是有气的。
气小舞曾听到师傅的一声呼喊,就疯了一般,不顾大王的命令,杀出重围逃走,丢弃患难与共的战友们不管,置职责纪律不顾,让八队在特训营,始终都抬不起头来。
周锦年功夫如此好,这有些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