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事情忙完,众人都退出后,周大王周珷转头,对身边的祎安吩咐,“祎安,你带人……马上去查查,看那个死者,有没有什么异常?尤其是伤口”。
“是!大王”
见祎安要走,周珷忙又喊住,“祎安,你还是带上……特训营的人吧,好好查查,孤,总隐隐感觉,是,是那个胆大的……回来了,倘若能对上,就让周锦年带队,马上去……全面寻找,一定要把她……给安全带回来”。
从大王问话被抓的大商斥候,祎安就已猜到,大王应是在怀疑,两个斥候一死一被活捉,是失踪四年多的小舞干的。
”是!大王,臣,这就去”
大王对甄小舞的看重,恐怕在这世上,也只有自己才真正知道了,祎安不敢怠慢,施礼回应后,就匆匆离开大帐。
小舞再次出现的消息,是已确认是小舞,并大体获知她行踪的周旦,通过飞鸽传信,提前告知祎安的,还说小舞正往朝歌城方向走,是去找屠杀乡人的仇人报仇。
当祎安拿着信,一脸兴奋,递到周大王手里时,祎安清楚记得,大王脸上露出震惊、惊喜、忐忑等百感交集的情绪,大王紧抿着坚毅的嘴唇,极力压抑着心中的激动,眼睛已微微泛红。
在小舞生产后的第八日,周旦已带队启程,去孟津参加诸侯会盟大会。
周旦一行一面赶路,一面沿途视察民情,中途处理了不少地方政事,还处置了两个贪赃枉法的地方官。
离开丰镐第十二日,快马送来京城需处理的紧急奏表,其中有一个司寇上的折子,是周旦专门叮嘱过,关于小舞所住院子着火的调查结果。
结案上写的很清楚,确认着火院子里的两个女主人,没有在大火中被烧死,而是双双失踪,一起失踪的,还有两个刚刚出生的双胞胎。
经过到地方查验身份,确认两个女主人的身份都是假冒的,通过做家仆的夫妻俩,及两个接生婆的描述,确认生产女人的外貌,与在周公府门前,偷君宝马的女子,也就是和小舞的长相几乎都是一模一样,而另一个女子,也很像带小舞离开的翠儿。
这个结论,引起周旦更大的怀疑。
一切都太巧合了。
周旦马上安排姜先生,派特训营队员顺着已有的线索,继续跟踪调查,一定要查出两个女人的下落,尤其是生产女人的去向。
在小舞离开家乡的第三日,特训营顺藤摸瓜,终于摸到了陈婶在凤舞乡的老家,发现了有人生活过的痕迹,还搜出了小舞偷马时,曾穿过的那身衣袍。
在君宝助手夏大山的带领下,很容易就找到了,在镐京城的陈婶的家。
看到曾给自己家安排房子的夏大山,带着两个面色冷峻的男子来家,陈婶热情相迎,“大人们,快请进”。
夏大山一脸严肃,问:“陈婶,请问,甄小舞,现在在哪?”。
因小舞千叮咛万嘱咐过,不让透露她回来的消息,陈婶愣了一下,马上机敏地回答,“小舞?……大人,你见过小舞?十多年都没见了,她在哪?她现在可好?”。
明白陈婶是在故意打马虎眼,夏大山打开手中拎着的一个包袱,抓起小舞曾穿的衣袍,举到陈婶面前。
“陈婶,这袍子,是甄小舞的吧,是在你乡下的家里……搜出来的,别再刻意隐瞒了,她有危险,快点告诉我们,她现在在哪?”
陈婶沉下眉眼,听言,心里也是一阵紧张,她一边想着应对的主意,一边拿起茶壶,要给三人倒茶。
君宝一把按住茶壶,急切道:“陈婶,你不想……她死吧?她真的很危险,快告诉我,她去哪了?你应该相信,我们,都是为了她好”。
望着满眼急切的夏大山,清楚他和他的主子周公,是不会加害小舞的。
但想到自己答应过小舞,不能说出她回来的事,陈婶眉头皱了两皱,还是有些犹豫不决。
负责调查的特训队员一脸不耐烦,见陈婶不想说实话,直接冷声威胁,“这事,事关重大,也事关紧急,你在这……不想说,那我们……只能请你……去该去的地方,好好想一想”。
夏大山听罢,也不想走到审讯那一步,忙跟话,“陈婶,我知道,一定是甄小舞,不让你说的。但是,为了她的安全,也为了……你自己儿子好,你还是快点说吧,每耽误一刻钟,甄小舞,就危险一刻钟,陈婶,可别犯糊涂呀”。
陈婶可不怕什么威胁,她突然意识到,没有什么承诺,能比小舞安全更重要了。
小舞说是去报仇,定会深处危险中,知道她从小就倔,她一定会和仇人不死不休,现在也只有周公,才有能力劝阻她。
陈婶长长叹了一口气,“唉!好吧,这袍子……是小舞的……,事情就是这样的,她骑马…….,在我老家,坐了一个月的月子……”。
夏大山被惊呆了,半晌没缓过劲,心中心疼小舞,眼圈都湿红了。
好一会儿,夏大山才又问,“她知道,凶手是谁了?她还说过什么话?”。
陈婶回答,“知道,我都告诉她了。她还问了,我男人死前,都说了什么话?还有,他脖子上的伤口……是怎样的?……我都和她学了,小舞说,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