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乒乒!乓乓!……”
震耳欲聋的乒乓声,银光和烈焰相互裹挟着,伴着一胖一瘦两道身影,你来我往,上天入地,打的激烈而热闹,煞是好看!
这一战,陌陌和展喜就大战了一百多个回合。
“好!好啊!”
“嚯!这一招厉害……”
“嗯,不错,但我觉得,还是刚才那招……更绝……”
“……”
陌陌和展喜打的热火朝天,将士们看得更是兴奋,扯着脖子大声喝彩,大呼小叫,议论纷纷,视乎都已忘记了,所面对的是一场生死搏杀。
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姒豹、仲虎等有些道行的大将,不但没有跟着吆喝,还都瞪着吃惊的眼睛,傻傻呆呆,完全一副看不懂的样子。
手捋着白胡子的思慎,坐在曦月氏族队伍最后面的一块大石头上,眯着一双贼光烁烁的小眼,嘴角噙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如看戏一般津津有味地欣赏着,正打得正酣的陌陌和展喜。
或许,除了展喜自己,也只有长着七窍玲珑心的思慎,才能把眼前不可思议的情景,看的跟明镜一般清楚。
思慎早知道,展喜是九重天圣战神玄元的四徒弟,论功力修为也远远超过陌陌。
见展喜在双方缠斗中,不但没去伤陌陌,还主动卸下内力,选择对陌陌更有力的打法,故意打的花里胡哨。
对他反常的举动,思慎猜想到,应是展喜在有意偏心,或是他看不惯赫胥氏族截断水源,祸害万千生灵的做法。
能有这样的判断,也不是思慎凭空想象臆断的。
思慎和玄元曾对战过几万年,虽然两个各为其主,但他对玄元的人品还是相当认可,那玄元教出的徒弟,品性上应该不会太差。
为了成全看似正大展神威,其实已疲于招架的陌陌,当然也想给展喜一个脱身的借口,思慎痛苦地闭上了小眼,长长叹了一口气,决定豁出自己的老脸,做一次偷袭的小人。
“唉!小人,就让我老人家……来当吧!谁让自己……喜欢陌陌那小东西?”
思慎心内有了打算,手上就运出神力,一道凛冽的气劲就击向正在半空中酣战的展喜。
展喜感受到一股带着威压的气劲袭来,他也是会耍腾,故意反应慢半拍,当气劲几乎要袭到自己时,才装作慌忙地用银锤抵挡。
结果,不言而喻,银锤被击飞,展喜也被气浪给掀飞老远,他手握着胸口,跪倒在半空,半天都立不起身。
“你们……竟暗算”
“啊?!……”
见思慎突然出手,陌陌直接就蒙了,忍不住惊呼出声,一时没搞明白,军师哪根筋搭错了,竟搞拿不上台面的偷袭。
虽然,展喜没再和陌陌拼神力,但毕竟陌陌有内伤,大战一百多回合后,他几乎已耗光全部气力,已疲于应付展喜的故意放水。
当思慎凛冽的气劲扫到他,陌陌竟也没招架住,被劲风刮的翻了几个滚,最后,他用长枪刺入地上,才堪堪稳住身形。
陌陌抬头,看向极是狼狈的展喜,见他已站不起身,才清楚思慎是在帮自己,应思慎是看出来,自己已经快要输了,才出手偷袭的,陌陌心里蓦然涌起感激、窃喜等复杂情绪。
终于,自己不会在将士们面前丢脸,抬不起头了。
做戏,就要做全套的。
思慎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若陌陌不被打飞,那如何彰显自己的厉害?又怎能给玄元的四徒弟,找说得过去的台阶?
当看见思慎,正坐在曦月氏族队伍的后面,姒豹顿时就被吓白了脸。
就他个人而言,他早已领教过,思慎的神通是多么的恐惧,深不可测。
永定城被攻破的那一日,自己正搂着美人睡觉,就被思慎几乎一丝不挂的给拽出被窝,自己的将军府内,也是是一等一高手的侍从们,在思慎面前简直如蚍蜉撼树。
丢了永定城,自己饱受羞辱,那个罪魁祸首,就是眼前的思慎。
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姒豹咬碎口中银牙。
又气、又恨、又怕的姒豹还没反应,思慎掀开眼皮,手指往前一挥,慵懒地对仲虎吩咐。
“仲虎,该冲锋了”
听见思慎的吩咐,仲虎回头望了一眼思慎,重重点头,并大手一挥。
“将士们,冲啊,杀了那些……狗东西”
“冲啊!”
见对方高手被打的站不起身,小将军陌陌打赢了,众将士群情激动,嗷嗷叫地冲向赫胥氏族军阵。
被吓白脸的姒豹看见,受重伤的展喜被搀扶回来,心内一下就没了底,见对方的将士如洪水般冲过来,他连忙大手一挥。
“将士们,迎击!”
姒豹高声大喊着,脚步却没有动分毫。
赫胥氏族的将士也不傻,见两个领头的,一个伤,一个怕,心里就都没了战斗之心,个个面露难色,脚步踯躅不前。
三千曦月氏族将士,都是仲虎亲自精选出来的,个个有以一敌三的英勇。
何况,一口闷气憋了太久,将士们一个比一个勇猛,争先恐后,冲入赫胥氏族队伍中,杀敌如切瓜砍菜一般,随心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