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修忙提醒,“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公主,您可以命令……曦月氏族各地,立马驰援永定城,相信……定能解此危机”。
依依摇头,“不行!这一点……我也想过,时间来不及,远水解不了近渴。再说,现在,后方各地……也都困难,命他们援助,他们会响应,但也会拖累他们,无疑是雪上加霜,我们不能……顾了这一地,却伤了八方,不行,这样不行”。
木修沉下眉眼,兀自自言自语起来,“若无……四方支援,我们还能……怎么办呢?总不能……去抢吧?”。
拧眉思索的依依突然眼睛亮了,抬起头,望着一脑门子纠结的木修,一脸兴奋道:“木修,你说的对,一方有难,是该八方支援,我们曦月氏族……在前线拼杀,天帝那老头,也不能……什么都不做,是该让他……出点血了”。
木修被吓的一凛,不禁又咳嗽起来,“咳咳咳……公主,请慎言,咳咳咳……臣觉得,不可”。
望着连惊带咳,已涨红脸的的木修,依依瞪着无辜的大眼,不解地问:“为何不可?……嗨,木修,那么紧张做什么?你就那么……怕他?那老头又不在,至于吗?再说,他活了那么久,叫他老头……有错吗?”。
见依依越说越下道,木修慌的手忙脚乱,差点用手去捂了依依的嘴,最后发觉不妥,就手捂了自己的嘴,摆手示意依依别再乱说话。
木修心内暗叹,“唉!看来,老天帝的一顿鞭子,依旧没能制服……有些虎了吧唧的依依”。
见依依闭了嘴,木修四下张望了一下,见殿内只有一个青衣司案。
“我,我什么……都没听见,没听见……”
年轻的司案不敢装傻,白着一张俊脸,看向正审视自己的木修,头摇的如拨浪鼓一般,并摆着手表示自己不知情,也不会说出去。
再看向一脸不以为然的依依,木修严肃着一张脸,压低声音提醒,“公主,要记住,隔墙有耳,乱说话,就很容易……被有心人利用,不但给自己……也会给曦月氏族……招来灭顶只灾”。
依依心里不服气,但觉得木修说的也有理,“好好好,不说那老儿了,你就说说,找他要东西……为何不可呀?”。
“咳咳咳,老儿?!……”
木修简直无语了,这口无遮拦的依依是越劝越离谱,一个“老头”还不够,自己的提醒言犹在耳,这又冒出个“老儿”来,若自己再劝说,说不定还会弄出什么更大逆不道的话。
木修没有再劝,回答了依依问话,“那是因为,一直以来,曦月氏族,都是自给自足的,从未上缴过什么,自然也从未索要过,这是千万年惯例”。
依依瞪着一双纯净的圆眼,反驳道:“嗨!就这理由啊,史无前例是吧?那现在……也该开开先河了,世界……已是日新月异,一些东西……也得革故改改了,总不能抱着陈规,把自己憋死……饿死”。
怔怔望着眼前慷慨陈词的依依,木修简直像不认识她一样,不相信这般有见解的话,会从一个只想贪图安逸的女孩嘴里说出。
依依瞥看了一眼吃惊的木修,目光又望向远方,目光流露出坚定的王者之气。
“居位越高,责任越打,只知作威作福,那就是祸国殃民!老天帝,他倚老卖老,不肯尽责,不思进取,致使我北天庭……诸事凋落,领土被夺,域民流离失所”
见依依有口吐悖逆之言,木修冷声阻止,“公主!天帝,非你能揣测,你不可……”。
依依一扬手,打断木修的话,“木修,我问你,今日北天庭局面,他没责任吗?”。
木修哑然。
想到父王母后和族民的悲惨遭遇,与天帝的不作为也脱不了干系,依依话语中不免也带上了气。
“天下好事,也不能都他……全占尽了,他在其位,就得谋其职,负起责,尽其事,该承担的……他就得承担,别总光无所事事,逍遥散漫”
还真是隔墙有耳。
此时,思慎手中拿着一个酒葫芦,半躺在大殿对面的房顶上,翘着二郎腿,一边喝酒,一边细听着二人的讲话。
听着听着,一个没忍住,就直接笑喷,心内开始腹诽起帝九渊。
“天帝,老东西?老儿?……哈哈哈……哎呦,天帝呀,瞧你混的,在小辈眼里,敢情你……是这般不堪?比起我……也好不到哪去?哈哈哈……”
本来思慎是带着气,回来对依依兴师问罪的,听见她和木修说话,就躲在房顶上偷听,这一听不但一肚子气消了,还被依依的话给逗乐。
老虎屁股摸不得的老天帝,都逃不过依依的口诛笔伐,自己受的那些窝囊气,好像没那么无法忍受,思慎感觉心里平衡了许多。
思慎到底受了什么窝囊气,还得从他带着十几个将领,去军营传达对陌陌的任命说起。
一行在军营议事堂现身,陌陌在掠影的拉扯下,不久后,也跟着到达。
副将仲虎头一直蒙蒙的,按思慎的吩咐,将全军近百名各级大小将领召集到议事堂。
见众将已整齐排列阶下,思慎轻咳了一声,指着陌陌开始宣布,“众将们,经洛辰将军授权,本军师,在此宣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