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舞皱眉,还是满脸迷惑。
大伯继续道:“这六十四人……分为八个队,最厉害的前八人,会允许使用本姓,在八个队中……当领头的队长,刚才那个带金色面具的,叫姜二,他姓姜,是今年六十四人中……第二厉害的人物,这六十四人……在这里秘密受训,等着大王……随时的调遣”。
小舞问:“他们,都做什么呀?”。
老伯喉结滚动了一下,压低声音,神神秘秘道:“这六十四人……是国家重器,不可示人的。没有几个人知道,他们是谁?来自哪里?当然,也不能相互打听……至于,他们要做的事,大多会隐藏身份,随时执行……保卫家国,袭击敌人的秘密行动”。
小舞似乎有些懂了。
原来,自己被周大王周珷秘密送到了特训营,想着自己被叫六四,那自己或许就是六十四人中的一个。
小舞开口证实,“那?……我也是?”。
老伯明白回答,“是!你叫六四,就是第六十四个队员,能成为虎贲军密训营中的一个,你定也是了不起的”。
小舞满脑子飞的都是小问号,想不通自己哪里了不起?
但转念一想,觉得自己何止是了不起,简直还是胆大包天,敢当众打公爷,数落周大王,怕也只有她,干过这等不知死活的事。
另外,自己自戕死不了,被打也打不死,连阎王见了自己,都怕的要命,自己命硬如此,也应该算很了不起了吧。
但这些“壮举”,绝不会是周大王送自己来特训营的理由,那到底为什么呐?
小舞自嘲地笑了笑,摇了摇头。
老伯以为小舞客气,也回笑了一下,又转头机警地看了一下四周,压低声音神秘兮兮道。
“六四,老伯已知道,你是个女娃子,但是别人……都还不知道,这里……从来就没来过女的,你自己……一定要瞒好啦,能安排你进这,可见周大王……对你有多器重”。
乱了,乱了,小舞整个人都凌乱了。
看见小舞手摸着额头,脸上露出痛苦凝重的神情,老伯马上就明白了,这个花样年华的女孩,又想着了伤心往事。
老伯没有打扰陷入沉思的小舞,默默站起身,同情地望了一眼娇小可怜的小舞,负着手,深叹一口气,静静离开。
老伯想起五日前,一身浑身是血和泥水的女孩,被一个武士用一个大斗篷,从头到脚裹着,从马车里扛出来,送进了这个山洞。
姜先生安排自己,给气若游丝的女孩换衣服,擦洗她那一身的伤,女孩一身的伤和伤疤,连自己这个身经百战的老兵,都觉得触目惊心。
看到女孩竟被上过墨刑,额头上被烙上了奴印,他更是唏嘘不已,同时也觉得奇怪,这是怎样的一个女孩?既是被烙印的奴隶,又怎么会被秘密送到特训营?
难道女孩?也会是一个特训队员?
被送到这的,按理应该就是特训队员,但来的人基本都是欣喜若狂,而这个女孩,看样子是被下狠手痛打过,特训队从来没收过女的,也从来不会收奴隶,那这个女孩被送到特训营,是要干什么?
老伯心中的狐疑,很快就有了答案,姜先生让已经得到治疗的女孩,给带上面具,他给的竟是黑色面具,并交代说,女孩今后叫六四。
老伯是追随先王的忠诚卫士,久经各种生死考验,年纪大了,没儿没女也没有家,还想为大周做些力所能及的事,请求周大王给派个活计,周大王拗不过,令他来特训营来照顾国家年轻的精英们。
“唉!可怜!”
老伯叹着气,走出山洞,想着洞里那如花的女孩,心里定是很难受,应该接受不了,脸上被烙刻了的奴印。
想想也是,就是自己这一把年纪,都觉得无法接受这残酷的事实,何况说生生世世,还可能都会生而为奴。
虽然隔着面具,小舞依然能感觉到,被刻在额头上的“奴”字,触目惊心!感觉自己的心突如刀割般的疼,这是莫大的耻辱,本以为带着这个耻辱,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但现在自己竟还活着。
未来该怎么办呐?
自己被那周珷下令给打死,他恨死了自己,怎可能会器重自己?
但自己实实在在就在他亲管的特训营中,除了周大王周珷,别人没一个能办到这事,是看重自己?还是想继续折磨自己?还真不好说。
周大王周珷心机深沉,深不可见底,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也只有走一步瞧一步。
反正师傅是见不到了,自己是个被烙印的奴隶,也没脸再见师傅,自己在这世上,也没什么盼头了。
爱咋咋地吧!
小舞选择了,既来之则安之的态度,大不了还是一死,该治伤治伤、该吃吃该喝喝,没事的时候,也走出山洞四处转转。
小舞出洞才发现,大家都住在一个干爽的大山洞中,山洞很大,分上下两层,凿出不同的房间。
除了住的房间外,小舞竟在洞内发现了一个很大的藏书室,一架子一架子,满满都是书,书可以随便看,凭自己号牌还能借走读,这个发现让小舞开心不少。
小舞还看见了课堂室,还有像辟雍一样的先生,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