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嫔毫不气弱,走下台阶,撇看着周旦,傲慢道:“本宫,惩治一个撒谎犯错的奴婢,有何不对吗?周公,别忘了,这奴婢……已不是你宫中的,你现在想管……也管不着”。
周旦逼近一些,眼睛冒着滔天怒火,似要把眼前的可恶女人烧烬,咬牙切齿道:“是吗?本宫告诉我,她是本公……带回宫的,她无论到哪,本公都是她的主子,是主子,就不会……看着她……认人欺负,本公带她走,看你能奈我何?”。
说完,周旦毅然转身,将地上的小舞托抱起来,向门口大步走去,并向跟随的君宝命令:“随敢拦,就往死里打”。
“是!”
君宝把一个“是”,喊的铿锵有力,这正是他所想的,敢欺负周公宫的人,敢欺负公爷重视的人,那他很乐意动粗撒野。
容嫔眼睁睁看着,周旦把人带走,她还是被周旦的气势所压倒。
这周旦平日里都是文质彬彬的,怎么会有这么暴烈的一面?荣嫔不敢把事情闹大,毕竟周旦是大王最看重的弟弟,她就是大王的一个嫔而已,在宫中,还算不上尊贵的女人,她哪里敢和一个公爷叫板?
周大王周珷的御书房离容嫔的寝殿不远,小舞那穿透力很强的笛音,还是传了过来。
周珷孤单地站在花园中,一轮明月将花园照的影影绰绰,他静静望着明月,细听着缥缈美妙的笛音……
回忆将周珷带回到,那个初春的清晨。
一个白净的小寺人,黑发如瀑,在清晨的阳光下,盘膝而坐,那笛音、那神情、和蝴蝶共舞的蹁跹、激灵俏皮的音容笑貌,像阳光一样明亮温暖了,周大王已疲惫的身心,像一颗小露珠,滋润在干渴的口唇上,砸吧砸吧嘴,都似乎能感觉有一股清新的甜味。
“哼!……逗,猴?!”
周大王哑然一笑,自言自语出声,嘴角扯出一个会心宠溺的笑容。
祎安见周大王有了动作,忙上前行礼叮嘱,“大王,夜里凉,都出来快一个时辰了,还是回殿吧,龙体要紧啊”。
周珷看着笛声传过来的方向,慢悠悠问,“哦?有这么久了?”。
祎安忙回话:“是呀,大王,现在……已是亥时了”。
周大王脸上有一闪而过的担忧,连续吹了两个时辰的笛子,那小姑娘怕是很辛苦了,正想着,突然听到笛声已是很敷衍,不久后,开始有些断断续续,最后是嘎然而止。
小姑娘怕不只是辛苦那么简单了,周大王想着,忙回头吩咐,“祎安,去看看容嫔那……有何异常?”。
“是!那让奴……先侍候大王,回房吧”
“好”
周珷不无担心地最后撇看了一眼,笛声传来的方向,在祎安的搀扶下,回了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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