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被放到身边贴身伺候。
周锦年不想惹一板一眼、死心眼的周旦,因为他现在很得周大王的器重,心中有不悦也不得不放下,一来二去,也渐渐忘记了,没想到在辟雍,竟又意外再碰上。
周锦年脸色明显不悦,眼中噙着恼怒,装作若无其事般,阴阳怪气地痞气开口。
“呦,公爷,原来……这是你的贱奴呀,我,只是替朋友问问……买笛谱的事,我忙的很,哪有时间……管别的破事?千万可别误会啦”。
周锦年本是周旦的表哥,从就跟着太后的祖母,在宫中长大,搬出宫外也就一年。
在王宫中,周锦年一直和周旦的三哥周鲜和五弟周度最投脾气,三人从就是好玩伴,他们一致不喜欢周旦。
周旦从不是读书,就是摆弄各种乐器,整日道貌岸然的酸样子,极是讨人厌,根本就是个路人,最可气的是,因其博学多才,被两朝周大王树为众王家子弟,学习效仿的楷模。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周旦的出色,让绝大多数贪玩的王家子弟们,常被冠上玩物丧志的标签,可没少被数落挨训,所以,大家就更厌烦周旦,当他如狗屎一般,没人愿意搭理他。
周旦的五弟周度也在现场,见一个犯横,一个犯倔,忙出来打圆场。
“嗨,四哥,表哥,都是误会,哦,快开课了,都快进吧,哎……都散了散了”
“好,都上课吧”
周旦脸色缓和下来,完,转脸看向舞,眼神如融化的蜜糖一样黏腻,伸手去拿舞手中的书简。
“书简……你,在这等着,一会一起回”
舞毕恭毕敬,双手递上书简,低声应着,“是,公爷”。
周旦甜腻的目光,让周锦年心里更堵的厉害,好想直接揍人,但又知道不能,气的握紧起拳头。
周度走近,拉着臭着脸的周锦年,跟着围观的众人,向殿内走去。
真是受不了!
舞架不住,坐在窗口的周锦年带着恼羞成怒,好似要凌迟了她的眼刀,一眼一眼剜她,选择躲在树后,背对着窗口低头听讲,一会儿,便随着老夫子的讲解,物我两忘。
夜晚的万花楼,灯红酒绿,欢声浪语。
周锦年召集了几个朋友,在一间修饰华美的屋内,正把酒嚎饮,有四个着薄纱的浓艳女子,正跳着香艳的舞蹈。
周锦年显得有些无精打采,身侧的两个妩媚美人百般殷勤,正娇笑软语地劝酒。
刚被身旁美人灌了一杯酒的隽音,抬头看了看上座的周锦年,开口,“哎,我锦年,你今怎么啦?看起来不开心吗?谁惹你了?”。
周锦年没好气地推了一把,已半趴在身上的美人,糗着一张脸,灌了自己一杯酒,讪讪回话。
“还不是……那个周旦,他今日……唉!不了,我今日在宫里,见到那……吹笛的姑娘了”
“真的!”
隽音顿时失态,手忙脚乱,一下打翻美人手中的酒,酒洒了他一身,也无心顾及,眼带期待地望着周锦年。
一个白胖胖地纨绔子弟,插话问:“自卖自身的那个?”。
周锦年恹恹地回答,“嗯,是她”。
孙二娘端着一盘菜进来,满脸带着讨好奉承的笑,“侯爷和几位公子,大家觉得……今日的菜如何?”。
下坐一个蓝袍公子,脸带谄媚,抢着开口,“很好!色香味俱全啊”。
“好,那就多吃点,做这材,可是从歌城……新弄来的厨子,那可是做过大宴的”
白胖子砸吧着嘴,喜笑颜开,“嗯,不错!不错!那里,果然比我们这兴隆……会吃、也懂吃的很呐”。
一个脸色苍白,眼下一道青痕的瘦弱贵公子,嬉皮笑脸地搭话。
“二娘,什么时候,从那也弄几个绝色的美人回来,让爷们也换换口味”
他的话,引来一阵迎合的哄笑声。
“好好好,会让公子们……越来越满意的”
孙二娘满脸堆笑,一边答着话,一边向姬锦年走去。
见大家都打岔,隽音从起初的兴奋,变得有些沮丧,两首如之音的笛乐,让他一想起来就心痒难耐,再一想到在王宫,脸上不觉挂上担忧。
“锦年,你见到那姑娘,终于又可以商量……买笛谱的事了。我没法进宫,这次,你一定要帮我……”
见周锦年没有吱声,隽音满脸的灰心丧气。
“唉!早知道,她那么快……就被公爷买走,我之前……就该狠狠心,先买了她,真后悔呀!要是能再听一次那笛声……该有多好?”
脸色苍白的贵公子看见隽音的失落,一挥衣袖,很有经验地给他出主意。
“隽音,这还不简单嘛,别忘了,奴隶是可以赎身的。都此生以奴隶身份死掉,再托生……就直接生而为奴的。”
“那又如何?”
“如何?奴隶们活着,一门心事想的就是,在死之前摆脱奴籍,为此,你让他们做啥事,都会心甘情愿。你们想呀,那姑娘的爹……根本没能力帮她赎身,要赎身……就只能靠她自己。”
周锦年没好气插话,“别啰嗦,正题”。
“正题就是,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