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
血“呼”地流出来,在傻子新生俊秀的脸上流淌,显得狰狞恐怖,他痛呼一声,昏死在地上,从拧巴的身子,能看出他四肢骨头也断了。
“哼哼,见一次,大爷打你们一次,大爷难过,你们都别想好过,哈哈哈……”
飞平浑身是血的新生身上,芳芳号啕大哭,泪水中,见阿猛带着随从走回宅子,她眼中喷射着怒火。
芳芳不敢停留,连夜带着昏迷的新生,逃难到别地,近五千年,傻子都没再回过巫灵城。
就在前两日,新生哭喊着要回来,芳芳也好久没回娘家,就带着他坐车悄悄回来,看见大宅子的石麒麟,新生被吓得直哆嗦,芳芳知道,他想起了过去挨打的事。
傻子昏睡已有五日,当芳芳端着药碗,再回到房间时,看见榻上已没了人影。
“新生!新生……”
芳芳一面焦急地喊着,一面疯了一般的到处寻找,一直找到大街上,一路打听,又找到张贴着寻人告示的城墙边,远远听见新生的“啊!啊!……”痛呼声。
芳芳赶紧跑过去,拨拉开围观的人群,惊恐地发现,新生正被穿着黑甲的阿猛暴打,芳芳疯了一般,冲向正抬脚要踹新生的阿猛,挡在他身前,伸着双手护着。
“混蛋,你住手!混蛋……”
“谁?找死……啊……”
没注意到突然窜出来的芳芳,阿猛被推了个趔趄,稳住身子一看,眼中闪过一瞬复杂,嘴角慢慢勾着邪笑,吊儿郎当地走到芳芳面前,“噗”地抓住她的衣襟。
“芳芳?!你终于出现了,怎么不躲啦?哼,你让我住手,我就住手啊?求我啊,求我……我或许发发善心,饶过他”
芳芳悲韶看了一眼,被打的已爬不起来的新生,咬着唇,转脸怒视着阿猛,无奈道:“求你,放过他吧”。
阿猛嘴角勾着邪淫,一张黑脸逼近芳芳,垂涎无赖道:“可以啊,你伤过老子的心,作为补偿,你得,让老子……好好快活快活”。
“不!……”
好像突然清明一般,新生艰难抬起身,伸着手臂大喊着。
“啊呸,你做梦!”
阿猛的脸顿时挂上杀气,一甩手,把芳芳狠狠掷到地上,一手擦着被她吐的口水,一手指着傻子新生,对手下大喊,“臭娘们,不识好歹,去,给大爷,往死里……打……”。
一个“打”字还没出口,一把短刀就直接穿过阿猛的脖子,血如礼花一般四处喷射,阿猛魁梧的身子,哼都没哼,就轰然倒下。
围观人见状,纷纷抱头鼠窜,阿猛的三个随从,一时吓呆,当发现是一个带着帷帽的女子干的,刚举起手中的刀,就被女子腾空而起,持剑一圈的扫杀,都纷纷乒在地。
女子朝着芳芳低声喊了一句,“快,带他走!”,完,自己就向另一个方向,飞掠而去。
带帷帽的女子,就是来巫灵城,要找宸佑父子报仇的翠儿。她刚进城,就看见刚刚的一幕,正是新生的一抬身,一个“不”字,让翠儿彻底认出了鹿沣。
翠儿没有暴露自己,是为了保护沣,她假装不认识,飞掠而走,看见没人追上来,扔掉帷帽,又跟踪在新生二人后面。
翠儿想报族仇,明白自己此一行,会九死一生,但她已绝望,没有了舞主,又失去了心爱人子萧,她已生无可恋,已做好赴死的准备。
意弄人!
翠儿刚刚失去舞主,就让她意外发现,已找了几千年的沣主。
看样子,沣的脑子好像有问题,翠儿突然觉得,自己还不能死,族仇家恨只能先放放,她还必须照顾好,这白鹿族唯一的血脉。
这真是,众里寻他千百度,沣竟在仇饶眼底处。
翠儿一路跟踪了沣,隐身看着受赡他,被芳芳带上一辆车,匆匆离开冥灵城,去到百里外的一座城,在一个还算宽敞的宅子前下了车。
这个宅子是芳芳带着傻子新生,最近几十年躲的地方。
当翠儿突然出现在二人面前,吓了芳芳一跳,而傻子新生只望了一眼翠儿,就又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嘴巴里兀自含糊着,“舞,舞……”。
看着沣一身的伤,和呆呆傻傻喊着“舞”的悲痛样,翠儿也悲从心起,眼泪流了出来。
“女侠?”
知道翠儿救了自己,但芳芳对她不请自来,也充满怀疑和不解。
用手擦了擦眼泪,翠儿已经知道,芳芳是沣的妻子,但现在情景,还不能全实情,遂半假半真开口,“哦,你叫芳芳吧,我是,是,……是沣的表姐,我一直再找他”。
芳芳被惊的,睁大了一双圆眼,桃红色脸膛上满是激动,她没有太怀疑翠儿的话,因为新生自己也曾嘟囔过,“沣”这两个字。
“真的,能见到表姐,真是太好了,新生,终于有亲人啦,哦,是不是?该改叫沣?”
望着淳朴单纯的芳芳,翠儿苦笑了一下,出于保护沣的想法,还是觉得维持现状好。
“哦,还是叫新生吧,省着……解释麻烦,以后你就叫我,翠儿,对外就,我是你认的义姐”
翠儿不合常理的话,让芳芳脸上闪过一瞬的狐疑,她突然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