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饱经磨难的她,还能扛得住吗?
擎天心里一阵心疼,但还是配合了演戏,忧心忡忡地回了句,“好吧”。
“师傅!”
这是要逼她出师门的节奏,小舞想起心酸种种,已是泪流满面,但师傅说的也不无道理,她怕银针,那学武与不学武是根本没有区别的。
见小徒弟一脸绝望的痛苦表情,玄元脸上划过动容之色,咬牙狠狠心,又冷言道:“本尊最不喜眼泪,不知道眼泪有何用处?生活也从不相信眼泪,你,还是先退下吧”。
小舞不敢再哭,抬眼望着师傅,泪水在眼眶中转呀转,能看出她是硬憋着,抖动的嘴唇,“嗒嗒”的扣牙声,暴露出她内心极度的痛苦。
“师傅,多给徒儿,一些……时间,好吗?”。
玄元等的就是这句话,认真地望着眼前的小徒弟,良久,沉声道:“那是一定的,为师会给你……足够的时间,毕竟……这事……不简单”。
玄元把“足够”二字咬的很重,他知道,小徒弟柔弱外表下,是刚烈暴躁的性子,他也怕逼急出什么意外。
玄元知道,克服银针只能靠小徒弟自己,克服心魔绝不是一早一夕的事情,小徒弟思维跳跃,往往不按常理出牌,她身后有七殿下子箫和药师府,说不上真能让她找到出奇制胜的法子。但不论怎样,都会是一次身心的折磨,玄元开始担心,小徒弟脆弱的身体能否撑得住?也有些后悔,话是不是说重了?催的也太急了?若再等她恢复千百年,是不是会更恰当?
爱之深责之切,玄元也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遇。
小舞听完,“嘭”地一声一头磕在地,头抵着地全身抽搐,能看出她在无声的哭泣,好一会,“呼”地站起身,决绝地扭头就走,她不想让师傅看到悲伤的泪水。
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落在小舞的背影上,脸上都是心疼的表情。
玄元望着小徒弟玉龙清离去的方向,心像是被掏空一样,转回头,低声问擎天:“臣……是不是……太心急了?”。
擎天没有收回目光,虽然那里已没了俏丽的身影,他答非所问幽幽道:“可怜啊!又得扒一层皮了”。
施针已结束,不染草草收拾一下,就追了出去,他不想看师妹伤心,想去解释,他刚才只是开玩笑,没想到会给她惹了大麻烦。
擎天心乱如麻,知道玄元做的对,但还是有些埋怨,怨他对小舞过于心狠。对于自尊心极强的小舞,刚刚那番话,对她有着致命的杀伤力。小舞伤还没全好,再说一个女人能学多少是多少,明明知道自己喜欢小舞,也明白他不会屈服父君,迟早会安顿好小舞一生,那还如此较真做什么?
眼睁睁看着小舞去与心魔抗争,必会被伤的很惨,如果再出什么意外?……。
擎天不敢再想下来了,他心疼,心疼的无以轮比,也恨自己,恨自己刚才做了帮凶。
瞅见太子擎天阴沉着脸,带着懊恼和心疼的神情,玄元尴尬开口,“太子是在怨臣,对徒弟……太过不近人情了,对吧?”。
喜怒不形于色是一个帝王的基本做派,被看出心事,擎天还是觉得有些尴尬,虽然和玄元有几万年的忘年之交,但也不好干预仙府的内事,他轻咳两声,掩饰内心的挣扎。
“哦,这是你师徒之间的事,本君,哪有什么怨与不怨之说?只是想着……她那性子,若鲁莽起来,也是天不顾地不管的,她会不会做什么傻事?唉!还是不免有些担忧”。
玄元长叹了一口气,手里摩挲着一颗久未下出的棋子,实话道,“怨也是应该的,刚刚想到了,她那特殊的血,就心乱了,是逼的急了些,现在想想,也是有些后悔,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许多地方,擎天还是很了解小舞的,一百年每夜厮守在一起,虽然小舞在他面前,基本都是很听话服从的样子,但从她的一言一行中,还是能看出,她很有硬主意,做事有百折不挠、不死不休的执拗刚烈性子。
带着磕破的额头,小舞失魂落魄地回到石榴苑。
小舞的样子,吓了翠儿一跳,赶紧把她拉坐在桌前,找来药,一边帮她涂抹一边问:“小主,你怎么了?”。
“没事?我想自己静静”,小舞无精打采地说着,突然像是想起什么,又对满脸疑惑心疼、一步三回的翠儿,吩咐道,“翠儿,从今日开始,任何人来这里,都说我不舒服,一概不见”。
“是!”。
翠儿应着,忧心如捣地离开,并顺手关上了门,她了解小舞的性子,一旦严肃起来,她的话是不能被违背的。
翠儿刚走进院子,就见五师兄不染突然现身。
“师妹呢”
“在屋里”
“我要去见她”
“上仙,小主说她累了,要睡会,您还是请回吧”
翠儿把不染拦在身前,见他紧盯着房门,满眼都是愧疚和忧虑之色,她断定,小舞额头的伤定与不染有关,翠儿沉下双眸,冷声问,“上仙,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染没有看翠儿,依旧直勾勾望着房门,猜想,师妹一定在伤心难过,心就更愧疚难当,嘴里胡乱说着,“师傅逼……不!是让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