脂俗粉能比肩的,昌瑜心中对擎天竟生出羡慕嫉妒恨,他剜了一眼榻上将死的太子,嘴角勾起一抹阴厉,忙插话叱道:“大胆贱奴!你竟敢和天君,提这等无礼的要求?”。
天君低头瞅着眼前的小舞,四目相对,他看见了,女孩眼中的执拗、真诚和一种不忍回绝的凛然,竟有些犹豫起来。
玄元见此情景,忙开口帮助解围,“天君,这……不正是太子殿下所盼望的吗?……既然叫过来了,就最后满足了吧……还是出去商量一下,后事的事情吧?”。
天君无奈地摇摇头,烦躁地挥了挥衣袖,命令:“都出去吧!”。
众人随天君鱼贯而出,华贵娇艳的美人们的脸上,都是悲伤和恨恨的表情。
只有子箫慢吞吞、犹犹豫豫地不肯走。
“难道?……你没有听见吗?”
天君的再次催促让子箫一惊,他抬眼看见父君,正怒目瞪着自己,不敢再停留,忙低头跟了出去。
见众人离去,小舞转身坐到榻上,仔细端详着榻上的擎天。她眼中的他,永远都是强健威武、英气逼人的样子,像永远有使不完的力气,而此时,竟萎靡不起已入膏肓。
百年相依陪伴的情景,是那样的清晰,都还历历在目……他打过她、呵斥过她,她狠过他,但他也保护过她、教导过她。更重要的是他爱她、疼惜她,而自己也爱他,只是他的爱,她不敢接受。
小舞再也忍不住汹涌的眼泪,不忍心也不能看擎天离去,她要试试自己能不能救活太子?想到天君不会给自己多少时间独处,她没有时间悲伤感怀,必须马上行动。
小舞用力咬破自己的舌头,怕不够深,就又狠狠咬了第二下,她俯下身吻上了擎天。
正想着,要怎样才能撬开擎天紧闭的牙,昏迷中的擎天竟自己吮吸起来,向睡着吃奶的娃娃一般,一吮一咽,贪婪满足。
小舞觉得舌头疼痛难耐,忍不住发出轻哼声,感觉头昏眼花,索性就趴在擎天的胸前,大约半柱香的功夫,疼痛越来越严重,她意识都开始有些模糊,轻哼声变成了“啊!啊!”喊叫声。
天君和玄元正在外间坐着说话,天君耳朵抖了一下,说了句“声音不对!”,就赶向里间,玄元紧随其后,后面又呼啦跟上了一大群。
子箫也听到喊叫声,他知道了小舞在做什么?
为了帮小舞藏住秘密,他“噗通”跪倒在天君眼前,档了去路。天君先是一惊,正要发火,子箫满面急色,开口道:“请父君和圣战神独自进去,儿臣有要事……单独禀告”。
天君见子箫目光惊惧恳切,也怕里面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回头对众人吩咐:“你们,都留着外面”,说完,就黑着脸走了进去。
眼前的一切,还是惊到了天君和玄元,只见小姑娘趴在太子的胸前,意乱神迷地和擎天吻到一起,太子吮吸着女孩,女孩想要挣脱,他却咬着舌头不放,两人满嘴都是血。
天君血脉喷张,气的手中运起一团红雾,要打向小舞。
子箫跪在地上,留泪恳求,“父君,手下留情!鹿小舞……是在用舌血……救太子哥哥”。
天君一怔,手中红雾慢慢消散,脸上却还是狐疑的表情。
子箫起身走到榻边,点了擎天的穴位,擎天才松开了口,小舞痛苦不堪地闭上嘴。子箫半扶半抱着小舞下榻,帮着她跪在天君面前。
天君见小舞满嘴是血,浑身颤抖,疼痛让她煞白的脸都扭曲着,神志迷迷糊糊,跪的也是东倒西歪。
见子箫如此随意,没有丝毫顾及的搂抱太子喜欢的女人,天君能感觉到,子箫与这女孩关系是非同一般,他心里是老大的不痛快,脸黑如墨,眉头紧锁,他极力强压着心中的不满和愤怒。
子箫复又跪在天君面前,用手刀在自己的手腕上割了一刀,血“呼”地流了出来。子箫仰头看了一眼天君,然后,把小舞嘴角流出的血,抹在手上,把带血的手按在自己流血的伤口上,停留片刻拿开手,眼见伤口不但不再流血,还在慢慢愈合,直到完好如初。
玄元古井般的脸上有了讶异之色,对看着天君幽冷的双眸,好一会,低声道:“难道?……是传说中的……鹿涎圣血?”。
天君脸上划过一抹紧张,急问玄元:“她……她是鹿?”。
“稀有的白鹿”
“那?!……”
“是!……”
天君和玄元说着子箫根本听不懂的话。
其实,关于鹿涎圣血的传说,早在百万年前就有,只是谁都没见过,传说就慢慢被淡忘掉,现在也只有一些大神圣者还能依稀记得。
“那……真可能是鹿涎圣血了?真君了解多少这事?”
“臣听说,这鹿涎圣血具有迅速修复和增长的能力,不光能治病疗伤,还能起死回生。更重要的是,能快速助长功力、提高修为,战力时以血喂养神兵利器,能数十倍地提高战力,连以血结出的屏障,被打破能瞬间自行修复,没有同样的血辅助,据说……再强大的功力也无法攻破。”
“若女孩的舌血,真是鹿涎圣血,那……定会引来万方逐鹿,一场场劫掠,恐在所难免呀”
天君想了解,这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