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知道,欺骗会意味着什么?”,说完,就要迈步离开。
小舞“噗通”一声跪在擎天脚下,拦了他的去路。
擎天一惊,低头看见小舞清澈的大眼睛里,已噙满泪水,正可怜巴巴地仰望着自己,楚楚可怜样甚是让人怜爱,惹的擎天的心,都不自觉抖了一下。这是第一次,他看见她服软臣服,在她被鞭刑的时候都没有,现在,她这是怎么了?
“太子殿下,得蒙殿下悉心教导的厚恩,奴婢铭感五内,本想也做出个样子,怎奈……奴婢,这次……怕是要辜负了”。
小舞停顿一下,绞尽脑汁想着,怎样才能把理由编的合情合理,话说的更感人至深,太子擎天可是不好糊弄的主,要严丝合缝才行。
小舞眼睛提溜转了两转,又道:“奴婢自幼身体孱弱,想必家人也希望通过习武,让奴婢变得强键些,但终究因为……奴婢的……心不好,就放弃了……奴婢的心,受不了过度的用力,就连过度些的疲劳,都难以承受”。
刚刚看到小姑娘乞怜的眼泪,擎天还以为,她会说些求饶服软的话,结果竟是什么从小孱弱?难道她记得小时候的事?初相见时,她还胖嘟嘟的,怎没见什么孱弱的样子?还心不好?有这种病吗?
擎天听的是一头雾水,心里明白,小姑娘是在跟他装可怜,胡扯乱掰地想逃避,她最讨厌的练功。
仰头看到擎天阴沉的脸,小舞知道自己的话,没有让他相信,就又补充道:“太子殿下如若不信,可试试,奴婢的脉”,小舞说着,举起自己的手臂。
擎天当真抓住小舞的手腕,手指搭在脉上,一探,小舞的脉果真比常人要快出许多,如果动作过猛是会伤到心脉。擎天眉间凝上疑云,慢慢放下小舞的手,沉默半晌,闷不做声地独自走了,他没有说是否再练的事。
晚上再见到太子擎天时,小舞见他正在书架边翻看书简,好像在寻找什么?
小舞施礼后,来到擎天近前,问:“太子殿下要什么?由奴婢来找吧”。
擎天看都没看她,冷声道:“不用!”。
小舞对书架上的书太熟悉了,她知道擎天找看的,都是些医书。
“难道……太子……是为了我吗?”
小舞心里突然有这样一个念头,随即恢复理智,一个被四海八荒敬重的天界储君,怎么可能会为个小书童查看医书?小舞兀自苦笑,自嘲了一下,开始将重要级的公文,拿放到擎天常坐位置的案上,把普通级的放到自己面前,并开始研磨,等待擎天的安排。
“已经教了你不少,按照本君日常的想法、做法,你独自处理那些公文吧”。
擎天的声音从书架高处传下来,小舞这才仰头看见,太子正坐在高梯上翻找书简。
小舞也不敢问,太子到底在找什么?只能按照命令,开始阅批公文。
小舞做事很专注,常物我两忘。当快要忙完时,才发现太子已坐到他常坐的位置上,表情看起来有些沮丧,小舞赶紧起身倒茶,擎天接过茶杯一口喝光,眼睛却始终在书架间游荡。
擎天将茶杯重重放在案上,发出很响的声音,瞥见小舞正扬眉偷瞄着自己,低声问,“有事?”。
小舞慌乱摇头,她搞不明白,今日的太子到底怎么了?疑惑着起身又给擎天去添茶。
擎天一面喝茶,一面看小舞批复的表文,直到全部看完,他抬头意味深长地望着小舞,半晌,才又开口:“就这样,继续吧”,说完,拿起眼前重要级奏表,也批阅起来。
其实,擎天找的的确是医书,也确实是为小舞找的。从给小舞切脉后,他的心就一直惴惴着,那么快的心跳对身体实在不好,长此以往,还会很危险。擎天想了解,什么原因能引起这种情况?又当如何治疗?结果是一无所获。
夜,静谧如水,晚风携带淡淡花香从窗口吹进来,把纱幔吹得轻轻飞舞,星月光芒洒进窗内,与红烛、夜明珠相映成辉,把“书海”勾勒出影影绰绰的光影。
两人各自忙碌,小舞好像长了第三只眼睛,总能在擎天需要又未开口之前,就能将墨研好,将堆积的书简分类好,并放到最合适的位置,杯里的茶也始终保持着合适的温度。
擎天喜欢小舞自然大方的样子,完全没有他人见到自己时,那般拘谨、窘迫和虚情假意的战战兢兢。两人之间话并不多,小舞没说过什么体贴的话,更没做过让他暖心的事,但他与她在一起,就是感到放松自在、舒坦惬意,甚至还有一些小温馨。
在小舞面前,擎天从不需顾及什么形象,是怎么舒服来,有时会不自觉地卷袖、解带和裸足,感觉累时,还会躺着翘起二郎腿,闭目哼曲,完全如独处一般自在,视乎根本无外人存在一般。
相处久了,小舞对擎天的本性流露,早已习以为常,她认为在自己殿中,随心所欲本就是理所当然。小舞累时也常会忘乎所以,拿过软垫舒服靠着,渴时也会另取一杯,与太子同喝一壶茶。
最讲规矩的擎天,竟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那日后,擎天没有逼小舞再举铁锁,但每日半个时辰的走桩还是必做的。擎天从没检查过,她也没认真对待过,但毕竟小时候有武功和舞蹈的